章節目錄 第五百三十章 病發(1 / 1)

清悠路 醉夜吟 1515 字 2個月前

康熙聖駕到達熱河行宮後,諸位皇子各自居住在行轅。胤禛本來是想住獅子園的,但因為他離著誌遠太近,而且在來的路上打算惹惱康熙而回到京城,最重要的是全然無反悔的意思,康熙皇帝將胤禛和誌遠留在行宮,康熙是準備一天三罵的,如何也得將他們都罵服氣了。看了胤禛被康熙時不時的痛批,而且全部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有心奪嫡的皇子們對胤禛存了一分的同情,皇阿瑪的所有負麵情緒都傾注在胤禛身上,難怪他們最近沒有被皇阿瑪折騰的頭疼。如果康熙因為朝政而鍛煉批評胤禛,他們才會著急。如果胤禛做康熙皇帝的出氣筒,大阿哥等人會在心底說上一句,四弟保重!!!因此胤禛被留在行宮不僅沒有被皇子羨慕嫉妒恨,反而他讓人很同情。胤禛和誌遠這對翁婿總是被康熙各種刁難,最後康熙暴怒的讓他們滾出去,已經成了熱河行宮一景致。有無聊好玩的隨扈人員私自打賭,四爺能多久惹怒康熙皇帝,不複眾望得聽見裡麵康熙暴怒的聲音:“混球,胤禛你給朕閉嘴。”“遵旨。”過了好一會,康熙問道:“朕這手如何?”“”“胤禛,朕問你話呢。”“回皇阿瑪,是您讓兒臣閉嘴的。”“”康熙的圍棋水平還算可以,但胤禛經過多年的勤練。水準在康熙之上,這一點康熙也是知道的,好好的兒子應該為他辦差,沒事打什麼棋譜?胤禛悠閒的日子真心讓康熙皇帝看得生氣。因此他之所以這麼多的怒火,大部分還是因為胤禛不務正業,當然他絕不承認自己的嫉妒胤禛的悠閒。將胤禛經常的留在身邊,康熙皇帝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是康熙捏著棋子。斜睨了胤禛一眼,他眼見自己君臨天下,眼見自己手中的權柄。康熙不信胤禛不動心。康熙將白棋扔到棋盒裡,說道:“胤禛,你起來。”“遵旨。”胤禛從涼席上起身。康熙同樣起身坐到了胤禛原先的位置,指了指對麵,“你坐。”“是”康熙看出胤禛臉上的鬱悶詫異,再撚起一顆黑子,“你可明白了?雖然事小,但朕是皇帝。”胤禛同樣撚起白子,放到了快要被堵死的地方,恭謹而內斂的說:“多謝皇阿瑪給兒臣鍛煉圍棋的機會,兒臣定不會辜負您的厚望,將這局棋救活。”“朕說得不是圍棋的事兒!”康熙臉色陰沉。榆木腦袋,他怎麼就養了個榆木一樣的兒子?胤禛抬了抬眼,很真誠的說道:“您不是同兒臣下棋?不是圍棋是什麼?”“皇阿瑪,贖罪。”胤禛的腦袋不意外的被康熙敲打,狠狠的敲打。康熙擰著眉頭:“連贖罪都會說?老四,你彆讓朕後悔給你指婚的福晉。”存了幾分調戲康熙之心的胤禛收斂了一些,他不敢拿舒瑤說笑,如果他身邊沒有她的話,他還會像是夢裡的雍正皇帝一樣,胤禛格外珍惜她。胤禛抬頭同康熙冷然的目光碰到一起。他並不知道舒瑤有保命的東西,福晉他來保護,“皇阿瑪到底想兒臣怎樣?兒臣做得還不夠?”康熙眸子一澀,重重的歎息:“朕不能眼看著祖宗江山斷送了,胤禛,君難為,但遠沒你想得困難。”“兒臣隻要看到二哥和八弟,越發的珍惜眼下的日子,兒臣不適合。”胤禛跪倒在康熙麵前,“兒臣願意效仿皇伯父”康熙拿起手中來的圍棋盒子扔到胤禛的腦袋上,”混帳東西,你知道什麼就願意效仿福全?啊。”“皇阿瑪息怒,您息怒啊。”胤禛見康熙麵色蠟黃,心裡咯噔一聲,康熙最近身體狀況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是太好,胤禛不敢氣到他,如果皇阿瑪在召見他的時候病重,他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皇阿瑪。”胤禛扶住康熙的胳膊,“您且歇一歇,兒臣知錯。”康熙依靠著胤禛,手搭在了兒子的手上,”老四啊,你什麼都不知道,當初當時是朕算計了二哥福全。”“皇阿瑪不可如此說,您是最好的最適合的。”胤禛寬慰康熙皇帝,康熙滿含深意的歎息:“可你不聽話,不聽朕的,朕愧對祖宗。”“皇阿瑪兒臣”胤禛攙扶康熙歇息,將棋盤移開,胤禛低頭看棋盤上黑白棋子縱橫交錯,康熙就躺在床榻上,李德全在旁邊用扇子扇風,胤禛能聽到康熙略帶粗重的喘息聲,能感覺他的難過,是後繼之人的難過。康熙皇帝撩開眼瞼瞄著胤禛,他的四兒子還有一點好處,看似心冷如冰,萬事不沾,但凡他在意的人,總會勁力維護,康熙嘴角微微翹起,小樣的,朕還玩不過你?轉念一想,康熙對胤禛多了幾分的心疼,這個兒子性子不是冷就是熱,太糾結矛盾了,他這樣的也容易受傷,但再多的失望他都會忍下來,也隻有在妻兒麵前,他才會放鬆。康熙多了慶幸,像沒心沒肺的舒瑤最適合胤禛,不至於傷到他,康熙嘴唇蠕動,“老四。”胤禛身體一僵,夢中的情景清晰了起來不是盛夏,是寒冬出臨,外麵飄落著小雪是暢春園他被康熙委以重任,代替病重的康熙祭天,那是康熙向天下人表明他雖然不是太子,但卻是康熙認定的繼承人。可是可是在他知曉康熙病重趕去暢春園時,他被人在路上阻擊,雖然他手中的實力不弱,清楚掉了障礙刺客趕去暢春園,但他們的目的根本不是殺了他,而是延誤讓他遲到。他僅僅見到康熙咽氣,此外什麼都沒聽到,然後隆科多捧著遺詔到了,宣布他繼承大統他被指責在晚到的這段時間內更改遺詔,被指責串通隆科多封鎖九門,被指責串通李德全謀害康熙皇帝,被指責串通年羹堯不讓十四阿哥回京,被指責沒有承接帝王之位的喜悅,隻有鋪天蓋地的指責,那時沒有一個人站在他身邊,額娘說他不配做皇帝,讓他將皇位讓給真正的繼承人——十四阿哥。妻子對他恭敬透著擔心,在她心裡也是有幾分疑惑的吧,畢竟在康熙晚年他是那麼的寵愛年羹堯的妹妹——年氏。胤禛手扶著棋盤,腦子嗡嗡響著,他是為了皇位而寵溺不喜歡女人的人?那樣算是男人?算是皇子?年氏的兒女生了死,懷了小產,每一次他有多心痛?虛幻之境的胤禛喜歡過溫柔如水的年氏,如果沒有他年羹堯怎麼可能做陝甘總督?那次曾經模糊的不清的畫麵清晰,吵鬨聲,指責聲,胤禛從心底泛起惡心厭惡,為什麼他們都忽略了他先去祭拜泰陵,再代替康熙祭天,又有遺詔為什麼他們非說他是篡位弑父?康熙末年很多朝政都是他來做的,如果康熙不是意屬他,怎麼容忍他處理朝政?又怎麼會讓十四阿哥領兵西北?胤禛眼前的迷霧徹底的散去,雍正端坐在龍椅上接受朝臣的朝拜,越是懷疑,雍正越是大封功臣,年羹堯,隆科多都得到了晉升,德妃不受太後稱號,在她快咽氣的時候,雍正不僅沒讓她見十四阿哥最後一麵,而且趁著德妃彌留之際將德妃送去慈寧宮。即便被所有人誤解,雍正依然是大清皇帝,胤禩等人即便不服氣,也得跪在雍正麵前。“不,不是。”哐當,胤禛倒在了棋盤上,白子黑子被他的身體掃落,雜亂零星的散落在地麵上。在床榻上裝虛弱裝病的康熙看到胤禛摔倒,推開李德全,幾步走到胤禛身邊,抱住兒子,麵無血色的著急喚道:“老四,老四!!”“皇阿瑪,不是,不是。”康熙對發愣的李德全喊道,“愣著做什麼,快給朕叫太醫來。”“嗻。”康熙費力的將胤禛拖上床榻,坐在他身邊,“老四。”胤禛的狀況實在是讓康熙憂心,他仿佛在火上烤一樣,康熙手撫摸著胤禛的額頭,“你是怎了?你彆嚇朕啊。”“逼我是他們逼我是他們不對是他們”康熙不知道胤禛口中說得是什麼,但兒子的痛苦,壓抑在骨子裡的痛苦,康欣心疼,記憶中胤禛從未有過這般的痛苦,康熙突然有了做阿瑪的覺悟,“朕在你身邊,沒人能逼迫你,老四,朕給你出氣。”在胤禛的眼角滲出了淚珠,雍正死前還有眼淚,看了一切的胤禛有怎麼可能沒有?康熙的手擦拭著兒子眼角的淚水,越擦越多,康熙也不由得眼眶濕潤了。“該死的奴才,怎麼還不到?老四一旦有個三長兩短,看朕能饒過你們哪一個!!!”康熙不知道誰在逼迫胤禛,胤禛這幅模樣讓康熙想到了他的怪病,方才沒有任何女人接近他,他怎麼就暈倒了?是怪病更厲害了?還是胤禛又得了什麼病症?“奴才見過萬歲爺。”太醫趕到了。康熙焦急的說:“快來給朕的雍親王診脈,朕不能再失去老四。”“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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