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4章 遠大的理想(1 / 1)

明朝第一弄臣 鱸州魚 1786 字 2個月前

“穀大哥,宮裡的事情你要小心在意,尤其是皇上的衣食,你萬萬不可掉以輕心。”謝宏交待給唐伯虎的,主要是都察院和書院的事。雖然麗這個同知算是錦衣衛轄下的,但午夜係統是完全dú lì的,並不受錦衣提督錢寧的約束,能夠直轄麗的也隻有正德和謝宏兩人而已,對於其他人,她主要是以配合為主。當然,午夜係統也有夠不著的地方,紫禁城就是這樣,麗倒是在禁軍當中埋了些眼線,可宮禁之內的yīn謀,卻不是這些人能夠觸碰得到的。因此,這至關重要的一環,謝宏也隻能交待穀大用了,胖子能力普通,卻是八虎中最為忠心和厚道的一個,也沒什麼野心,是掌管內廷的最佳人選。“謝兄弟放心,萬歲爺吃的、用的,一絲一毫也彆想瞞過老哥的眼去,我會盯得死死的,在萬歲爺入口之前,我也會挨個試一遍,要想對萬歲爺不利,得先從我穀大用的屍體上跨過去。”胖子拍著xiōng脯保證道。“外間的采購,我會讓於同知盯著,宮裡麵老哥盯緊就是。”謝宏點點頭,又道:“此外,還有太醫院的問題。那些太醫不太可信,而且他們的施針用藥我也知道些,多半都是不肯冒風險治病的,隻管開些不溫不火的東西出來。“這該當如何是好?”穀大用有點傻眼,隔行如隔山,不明白就是不明白,這玩意他盯著是沒用的。可人吃五穀雜糧,誰還能沒有個災病呢?萬一真被人家在這裡動了手腳,那就大事去矣了。“這也簡單,若是皇上真的有哪裡不舒服,可以先讓太醫看看,卻不忙讓他施針用藥,穀老哥你知會於同知,讓她從民間綁幾個醫生,偷偷送入紫禁城。”胖子最大的好處就是不會不懂裝懂,這也是謝宏最看重他的地方,他早就想好對策了,等的就是穀大用問詢。“綁幾個……這不太好?”胖子有些遲疑,給皇上診病,哪裡用得著綁?何況,若是對方心不甘情不願的,這診治效果也沒法保證啊。“暫時來說,這是最安全的辦法。”謝宏搖搖頭:“知道病人是皇上的話。醫生多半都會有所顧忌,反倒是不知道更好些,隻對他們說是搶匪盜賊的大王好了,治不好就殺他們全家,他們還敢不用心?”“這倒也是。”胖子點點頭。“而且這還能試出那些禦醫的忠誠。”謝宏殺氣騰騰的說道:“他們不知道咱們的手段,若是敢於做些手腳,那也不必客氣,直接交給錢大哥或者劉公公就好,審出哪個是主使的之後,有一個殺一個便是。從外麵綁人還有個好處,那就是不留痕跡,縱是有人意圖不軌,也沒有收買那些醫生的機會。”“好,老哥記下了,謝兄弟隻管放心。”穀大用雖是個憨集老成的,可在正德安危這種大事麵前,也知道沒有心慈手軟的餘地,聽得謝宏的吩咐,他重重的點點頭,應承了下來。“很好,那差不多也到了啟程的時候了。”各項安排都已經做好,謝宏放下心事,抬起頭看著門外長長的車隊,心中也不由感慨萬千。自穿越以來,自己就一直不停的遷徙著,由北莊到宣府,再由宣府到京城,現在又要去遼東了,未來等待著自己的會是什麼?一帆風順,還是折戟沉沙?不論是什麼,自己都要努力前行,改變這個時代,在大明朝最關鍵的時刻,推上一把,讓後世的那些悲劇不再重演。“大哥!”打斷謝宏思緒的是正德,朱厚照的臉上滿是依依不舍的情緒,眼圈也有些泛紅,八成是哭過了。“二弟,你今天出來的倒早。”謝宏知道正德舍不得自己,其實相處了這麼久,謝宏也經常恍惚著覺得自己多了一個調皮的弟弟,如今突然要分離,他心裡又何嘗不是有點感傷。不過,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要堅定的走下去,這是為了大明的江山,更是為了華夏怕千秋萬世。於是,他笑了笑,試圖把話題從離彆上轉移開,免得各自傷感。“你不是說朝政先丟給焦大學士他們嗎?左右都是那些真假難辨的告急、求賑濟,我才懶得陪他們鬼扯呢,讓他們自己鬨騰去。”正德恨恨不已的說著,顯然將罷早朝之事當成了一種出氣的手段。“也好,咱們隻要抓住自家的東西就成,其他的不用理會那麼多。”謝宏先是點點頭,然後表情有些奇怪的問道:“二弟,你賜婚就賜婚好了,為啥把月兒都給算進去了,我跟她沒什麼啊?”“啊?怎麼能沒什麼呢?皇後可是告訴我了,說月兒告訴她,你和月兒還有晴兒她們”正德嘟著嘴,很有些不平之氣:“月兒說你有好辦法讓她那裡長大,結果卻沒有早拿出來,大哥,你可真是不厚道,就知道自己享受。”謝宏大汗,月兒這小丫頭的嘴可真是可怕,也不管懂不懂,什麼都敢往外說,不過,既然正德這麼說了,顯然他跟夏皇後的感情在升溫,不然能說起這麼多隱秘事兒嗎?這樣也好,在找到正德的真名天女之前,至少也算是有點慰藉了。“其實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些法子的,伯虎兄和於同知都是各中高手,二弟你以為若是有疑問,隻管找他們問詢便是,尤其是伯虎兄。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謝宏轉手就把唐伯虎賣給正德了。他可是很記仇的,唐大才子上次忽悠他,這個仇他一直記得清楚,他磨著牙心道:等到了二弟麵前,哥看你還敢不敢說什麼擠擠就會有,哼!“本來那個楊叛兒婁也想一起賜婚給你的,可是永福提醒我,上次已經在母後麵前把話說出去了,要是下了旨意讓母後看到,可能會惹她不高興,嗯,反正大哥你總是有辦法的,那個你就sī下裡解決好了。”說到這個話題,正德又想起另一段公案,於是解釋了幾句。哥跟那個女孩就更是沒什麼了,連手都沒牽過好,在明朝本來也不能亂牽女孩子的手。謝宏抬眸看看,遠處的一架鳳輦的紗帳lù出了一條縫隙,依稀能看到兩雙美目眸光流轉,卻是永福和楊叛兒也來送行了。也好,就如同伯虎兄陪著二弟一樣,有叛兒陪著,小公主卻也沒那麼寂寞了,謝宏點了點頭,轉向正德道:“二弟,時辰差不多了,我也要啟程了。”“嗯……”正德低低的應了一聲,情緒愈低落了。“彆擺出這副表情,二弟,你彆忘了,我可是你的冠軍侯,你是我的明武帝!咱們兄弟齊心合力,將來要縱橫四海,橫掃天下呢!”麵向正在冉冉升起的一輪紅rì,謝宏英姿勃,縱聲道:“用不了多久,咱們就會重逢,到時候就是大明雄起之時,而明武帝的名聲也當遠超秦皇漢武,輝煌史冊,直至千秋萬代!”“好!”正德被他這番話說得豪情陡起,轉身與謝宏並肩而立。“來,咱們擊掌為誓。不稱雄天下,誓不罷休!”謝宏神態肅穆,伸出手來。“擊掌為誓!”一切儘在不言中,兩隻手jī情四shè的拍擊在了一起,然後緊緊相握,久久不肯分開……“靈兒姐姐,宏哥哥和小朱哥在做什麼呢?”雖然並沒有舉行儀式,可既然聖旨已下,小姑娘也知道自己心願得償,因此,儘管和盼兒姐姐分離讓她有些傷感,可這幾天她心裡還是一直都美滋滋的。“他們是在約定什麼。”靈兒有些不確定的說著。“月兒知道,月兒知道!”小話癆的嘴就沒有閒著的時候,不管什麼事,懂不懂,她都是要插上一嘴的“宏哥哥跟小朱哥約定以後要造大艦隊,然後去海外找很多寶貝回來,是皇後娘娘告訴月兒的,晴兒,咱們也來擊掌為誓。”“咱們擊掌做什麼啊?”小姑娘疑huò的問道。“咱們以後也要快快長大,向靈兒姐姐一樣,做一個xiōng懷偉大的女人。”月兒認真的說著,一邊還伸出了小手。“嗯,好呢。”小姑娘想了想,覺得這個提議也tǐng不錯的,於是在靈兒哭笑不得的注視下,兩個當朝一品的誥命夫人的兩隻小手也是拍擊在了一起,雖然沒那麼響亮,可許下的理想同樣遠大。河間府的一處豪宅中,兩個老者正對麵而坐,旁邊還有個身著官袍的文士,手中拿著一封急報,正在抑揚頓挫的念著。“冠軍侯,巡撫遼東?”其中的那個年紀較輕的老者反應很快,迅速從信中捕捉到了關鍵字,驚喜交集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猛地站起身來。“回謝閣老,正是如此,那聖旨是在承天門外當眾宣讀的,肯定錯不了。京中的同道一得信就飛馬來報了,那jiān佞此時說不定都已經出了廣渠門,在出關的路上了。”那文士滿臉半笑的拱拱手:“恭喜二位閣老,那jiān佞既去,想必二位複起之rì也是不遠了。”“嗨,老夫和希賢兄不過是心憂國事罷了,自家如何又哪裡考慮到那麼多?叔厚,這家國二字,我輩士人當時刻銘記於xiōng,國事不寧,自家又怎會安泰呢?”謝遷方才也是忽聞喜報,這才失了態,終究是閣臣出身,那喜sè也是轉瞬即逝,又是斂容肅聲的說教起來。“謝閣老教誨的是,下官失言了。”粱儲是廣州府順德縣人,叔厚是他的字,他也擔任過東宮洗馬,為太子shì講,算得上是帝師,和正德的情義匪淺。因此,在前次京城的變亂當中,他並沒受到多大影響,依然充任吏部左shì郎,而且升任吏部尚書的呼聲也是頗高。他沒受影響也不單是因為這個,主要還是他和李東陽一樣,選擇了置身事外,因而才沒被清算。不過,等到謝宏放風,正德默許表達了開海的意向後,粱儲卻是沒法淡定了,他心裡的焦急甚至超出了謝遷等江南士人。廣東、福建可比不得江南,那裡儘是山地,良田極少,若是沒了海貿之利,那彆說在京城的開銷了,恐怕連自家人都養不起,這叫他如何能不急切?因此,他迅速的采取了相應的對策,聯係到了在河間府逡巡不去的劉、謝二人。不過還沒等到他有所動井,卻是忽然得報,江南士人已然建功,他心中大定,就連謝遷的態有些傲慢,他也並不計較,隻是淡然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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