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鮮花,沒有掌聲,沒有飛吻,什麼都沒有,離淵預料中的歡呼場麵沒有出現。有的隻是令人壓抑般的寂靜無聲,再一觀看那台下觀戰的風水人士,那是種種什麼樣的表情?迷茫,恐懼,興奮,陌生,膽怯,羨慕………...眾多感情夾雜其中,每個人的臉上的神情皆不相似,不敢直視那離淵的麵目,儘管此時那離淵的青銅麵具上,血紋鬼麵早已消失,但依舊不敢如此正視。這期間,離淵早已察覺到這諸多不妥當,不由得眉頭緊鎖,帶著青銅麵具的臉四下的望了一番,背著手在空曠的陣台上,心想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難道自己表現的有些過火?抬頭看了眼被李至桐帶走的李昭,離淵自己都覺得有些過分。現在的李昭哪還有當初瀟灑俊逸的形象啊,原本清秀的臉頰流血鬱黑,麵目早已全非,劈頭散發形容枯槁,周身的白色長袍也是破破爛爛的,如果不是因為此刻被李至桐帶著,離淵甚至不以為,他就是之前和自己戰鬥的李昭,離淵略帶歉意地看了李昭。見到此狀,離淵神情不由得陷入了思索之中,難道是方才…….離淵的心中隱隱約約的有了個計較,卻是不能夠確認是否如此,隻的等這靈術大比結束後,再做討論,似乎下午的時候,還有一場事關宗師議會的事情,差不多這千葉穀此刻的所有宗師都會參加。這其中的宗師議會,最主要的目的自然是,決定一些風水江湖的大事策略外,討論這諸多年來,威脅風水江湖穩定的勢力解決,或者是為門派勢力範圍的仲裁,很多關乎風水江湖的重大決定,便是在這宗門大典的儀式上進行的。除此之外,這些宗師還會交流一些風水秘法的修行心得,這般的機會很是難得,畢竟風水宗師在風水一途,侵浸多年感悟頗豐,風水宗師的稍稍點撥,便是能夠讓年輕一輩省卻數年的苦功,更可以避免走入歧途之中,對於一些年輕後輩來說,的確是難得的機緣。此番參加靈術大比的年輕俊傑十六強選手,自然是可以前來參加,更是難得的佳績,隻不過這些選手中,有些因為彆的緣故,早已是準備離穀去了,還有一些則類似孤雨青一般,因風水鬥法身體受損,參加這宗師議會,便是得不償失,不過不出意料的是,到時候離淵自然會被叫過去參加。離淵在陣台上,靜靜的看了一番,思緒並未顧慮太遠,此刻離淵的身上雖然血跡斑斑,隻不過真正算是重傷的是,被李昭跟李至桐這一對師徒的連續重擊導致的,原本處於癡狂的他倒是不注意傷痛,如今早已清醒過來的他,卻是隻感覺身體被擊中的部位疼痛酸楚。倒是那豐虛道長在離淵背上的幾道大穴一封,使得離淵前胸的劍傷沒有那麼的嚴重,還能夠支撐的下去,秘法威能還依然有半成的精力,這殘局自然由離淵來收拾了,此刻的挑戰程序,對離淵來說,還完全沒有走完,下方便是那天風的一戰,隻是不清楚,以天風的為人,此刻願不願意占離淵的便宜。這般的事情也說不定,畢竟此刻關於到天風第一的風水名次,離淵思忖而定,便是朝著那千葉穀執事的方向看了一眼,卻是見到千葉穀執事竟似乎也受到了波折,臉色發白,嘴角帶著一絲血跡,此番他同樣的正望著離淵,臉上帶著一副複雜的情感。在熟悉整個事情經過的觀戰人士看來,這千葉穀執事臉色如此這般的原因,或許便是他早已明了,此番挨的這一掌,似乎要白挨了,畢竟連李至桐替李昭伸屈,也隻是重擊了離淵一掌,便不了了事,此刻千葉穀執事的傷勢,或許也不能夠得到高千秋對豐虛道長的威逼,畢竟這傷勢算不的太重。離淵輕笑了一聲,一臉笑意地下台。直到這個時候,在下方觀戰的風水高手上,還鴉雀無聲。隻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隻有一個焦點。那就是離淵,離淵徑直走到千葉穀執事的位置上,歪過頭看著千葉穀執事,笑著問道:“這位千葉穀道友,表現還好吧?你看下邊的場麵該如何處理!”那千葉穀執事陰沉著臉,答道:“你自可以再次向那三甲第一------天風挑戰,也可以就此結束下的場去,如果要挑戰的話,形式差不多。”那千葉穀執事似乎並不想解釋太多,說道這裡,便是不再言語,讓離淵顯得頗為的疑惑。不過既然如此,離淵也略微有些見解,就此離去的話,雖說已經功成名就一番,明顯不符合離淵的性格,畢竟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繼續走下去的話,不得不要與天風站在陣台的兩邊風水試法,昨天在苦情居的時候,離淵便是對著天風隨口問詢了一番,如果二人真的風水試法的話,到底誰會贏?那天風也沒有給出任何的解答,隻是言語二人之間或許會有一戰,沒想到此刻這機會來的如此快,離淵抬眼望著坐著陣台下方角落天風,此刻正一頭沉默的想著事情,似乎對這風水靈術大比,不算是太在意,也不是放在心中,離淵一躍,身形站在陣台之上。“白世男道友,如今的這般情況,看來,我等二人還要再繼續打一場了。“離淵帶著青銅麵具的臉龐,也未曾摘下,搖晃著青銅麵具對著天風笑道,此刻離淵用的是天風在靈術大比的名諱----白世男,倒沒有用他在風水神殿的名號,於此同時,離淵雙手一伸,藍色的秘術再次激引,彭的一聲,那原本深深紮入陣台的兩把劍,被離淵一把吸附在手中,地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劍坑。看來方才那離淵的力道還是奇大的,離淵低頭望著手中的兩把風水法器,輕輕一碰,似乎沒有什麼損傷,再看那天風,此刻已經懶懶散撒的登上陣台來,沒有帶任何的風水法器,兀自道:“離淵道友,我想還是沒必要比了,就算是真正的比試也確定不出何種的結果。“離淵聽聞之後,不由得搖著頭,問道:“在下曉得白世男白道友的意思,不想占我的便宜,隻不過大可不必這般,這靈術大比的規則如此,你我既然參與了這靈術大比,就沒有什麼自覺不妥當的地方。“天風則是哈哈一笑道:“離淵道友,在下倒不全是這般的原因,而委實覺得現在有些不妥當,今日的比賽想來不適合再比了,白某並非淺薄之人,自問方才一人獨對那李昭跟孤雨青二人,就算是贏了,想來也不會贏得那麼隨意。“天風說這番話語的時候,看神情似乎並未太將這李昭跟孤雨青放在心中,言語之間信心十足,似乎真的可以勝了那孤雨青跟李昭,普通的人或許還會懷疑這天風的自大傲慢,倒是離淵心中對這天風的話,很是確信,天風一向乃是低調的人,他的實力離淵也最是摸不清楚,此刻想想,的確自己對他算不得熟悉。天風繼續說道:“白某倒還真是不在乎這靈術大比的虛名,我先前便是說過,你我二人之間必然會有一戰的,隻不過時機選擇不好確定的罷了,你記下這場戰鬥便可以,他日你我各處巔峰的時候,這一戰便是來了,隻是希望這個日子不要那麼遙遠。“在眾人的關注下,那天風大大咧咧的朝天一笑,人形便是下的了陣台而去,兩人言語之間,便是又重新約戰了一戰風水試法,眾人雖然心中熟知,那約戰的一場或許比今天的這場還要有分量,卻是心中有些遺憾的今日或許見不到這場不同反常的比賽了,想來那一場應該是旗鼓相當的風水試法了。畢竟此刻天風風水氣息仍是很強,至少比當初那孤雨青跟李昭強上兩三分,對比離淵此刻要占優勢的幾多,不過天風放棄這靈術大比沒有一絲拖遝之色,似乎真的對這靈術大比不在乎,其實方才天風戰勝孤雨青跟李昭兩人,也未曾用多少的氣力,便是毫無懸念的戰勝了,單從這一點看來,這天風實在是一位強者。離淵眼見那天風直接下了場去,絲毫沒有給離淵說任何話語的機會,當真屬於爽快之人,跟這般的人交朋友,自是比那杜子軒抑或李昭,好上很多了,離淵笑著揮舞了一下雙劍,笑道:“白道友果然快人快語,讓在下感激不儘,多謝此番白道友成全了,日後與白道友的約戰,在下定然會隨時參與了。“說完這番話語,離淵將雙劍放於其中的一手,向著天風恭敬的施了個禮數,倒是那天風大聲的對著那千葉穀執事道:“既然比試已經完全結束了,不如道友前來,宣布這場風水鬥法的比賽結果吧,我想諸多風水人士不會有什麼意見的。“那千葉穀執事聽聞這番話語,點了點頭,也同樣的沒有想到這番比賽如此的結果就結束了,無可否認在場的風水高手都或多或少的在乎這名聲,可以說大部分參與靈術大比的人皆是抱著這般的心裡,也想不出天風為何能如此隨意的放棄這第一的名聲?天風的主動放棄,自然讓離淵毫無懸念的登頂了,原本天風在風水江湖的名聲皆是不大,他的登頂讓在場的風水人士也顯得很是驚奇,隻不過此次離淵的名聲似乎更加的低調,讓在場諸多風水人士心中不由得有了一種想法,難道這高手儘皆都默默無聞,這風水江湖中的高手總是喜歡不流露名聲。那千葉穀執事忍著傷痛,大聲的道:“在場的風水人士,是否對如今的名次感到不服,如果認為不妥當的話,便是可以如這離淵道友一般,挺身而出來挑戰………………..”這千葉穀執事的話音剛落,下方的觀戰人群便是一陣喧嘩,討論之聲頓時鼎沸,卻是沒有見到任何人有上場的意思。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卻依然見不到有人上場,離淵一個人拿著雙劍頗是孤獨的站在陣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