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老王“咯咯”地笑著,可臉上的表情和和說話語氣卻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個人,老王笑著說:“沒想到吧,良姐,你殺了我又能怎麼樣?我還不是可以借屍還魂,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胡良和楊暉的瞳孔瞪得很大,顯然他們對能從老王口中聽到梁蘭花的聲音感到不可思議,此刻安易在旁邊冷笑道:“黃雀在後?看樣子你們這隻黃雀背後還有隻老鷹,現在你們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了嗎?”“不可能!”胡良咬著牙說,“這不符合物理規則,我好歹是個碩士,不可能搞不清楚的,這一定是口技,老王你什麼時候學的這招,你為什麼背叛我!”我一聽這胡良原來還是個高學曆,隻不過她這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脾氣是要改改了,於是我就對老王說:“既然人家不信,你就現個身讓他們瞅瞅。”老王對我嘿嘿一笑,又點了點頭,接著梁蘭花就慢慢地從老王的身體中飄了出來,此刻的她故意現身,這樣就能確保無疑地使胡良和楊暉看到自己,而老王的**就倒了下來,似乎自己昏了過去。果然那胡良和楊暉就長大了嘴,可見他們根本沒想到真的會有鬼,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害怕來形容了,隻能說是崩潰,梁蘭花笑著說:“咯咯,沒想到吧,良姐,你殺了我後還能再看見我。”胡良張大了嘴,哆嗦著說道:“蘭花……我不是有意要殺你的,你不會是來找我報仇的吧……”胡良已經徹底嚇傻了。梁蘭花又冷笑了一聲說道:“當然不是找你報仇的,我是來找你索命的!”說罷就衝了過去,一把就掐住了良姐的喉嚨,良姐張大著嘴想喊救命,但是什麼聲音都喊不出來,她旁邊的楊暉一看,趕緊拿槍準備朝梁蘭花開。突然,梁蘭花的另一隻胳膊就飛了出來,瞬間變成了好幾米長,一下子就把楊暉手中的槍奪了下來,一個反手就朝我扔了過來,我趕緊接住,這時一邊的徐警官也站了起來,我把那鐵家夥遞給了徐警官,徐警官驚魂未定,大概也是因為看到了鬼魂而有點緊張,少祺和三虎則站在一邊,大概是覺得這局勢轉換有點快,三虎還不時地撓撓頭。我怕梁蘭花弄出人命,回頭我們不好交代,就趕緊攔住她說:“梁蘭花,彆弄出人命,我們會處理他們的,現在外麵的人都以為我們被抓了,彆弄出什麼動靜來。”梁蘭花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就又把她的大長胳膊伸了出去,找了兩個破布分彆塞進了胡良和楊暉的嘴裡,緊接著我就和三虎一起把他們再次給捆了。現在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我對梁蘭花說:“你先走吧,回頭再來找我們,還有事需要你幫忙,這兩個人看樣子最好是交給公安局,你放心,我相信就他們販毒的次數來說,應該夠敲幾回頭了。”梁蘭花點點頭,又瞅了瞅我們幾個,就慢慢悠悠地不見了。徐警官把倒在地上的老王扶起來,也用繩子捆了,邊捆邊說:“現在我看還是要報警,外麵這麼多人,那麼多把槍我們根本沒辦法對付,隻能找大部隊過來把他們包圍了。”安易低著頭不說話,似乎是怕這樣陣仗太大,驚動了李長善,但是似乎又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於是就點點頭說:“那就麻煩徐警官了,不過這樣容易有漏網之魚,我看不如想個辦法把他們集中起來。”說罷就瞅了瞅已經麵如死灰的楊暉。安易走到楊暉麵前,冷冷地說:“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都在門口候著,要是不打,你免不了要吃點苦頭。”那楊暉大概已經被嚇破膽了,此刻是體如篩糠,頭點的跟撥浪鼓似的,哪裡還敢有什麼不答應。果然,楊暉電話一打,那些人都集中在了門口,可沒有一個人敢貿然進來,全部都站在外麵待命,我一看這黑社會就是黑社會,等級森嚴啊,又過了不一會兒,他們就被一網打儘了,誰也沒想到,最後收拾胡良和楊暉,還有那個老王的居然是警察。當天晚上,廢品收購站就被控製了起來,老王的老婆也被關進了警察局,據徐警官說,這胡良的生意範圍很大,多虧了我們才能破了這個大案,還說要是有可能,一定會給我們學校通報表揚我,我嘴裡說不必了不必了,心裡卻巴不得他早點通報。可是李教授家裡的毒品始終沒說明白,我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救了他,李長善不知所蹤,像是突然隱形一般,沒人猜得到他在哪裡,據胡良交代,李長善並不知道她販毒的事,所有的生意都是她最早用李長善的錢打下的基礎,可是李長善的消失還是讓公安部門警覺起來,大概他們的感覺和我們一樣,都覺得李長善是個關鍵所在。李長德在公安局裡的第三天,大概是心裡壓力太大,總覺得警察抓他並不單單是為了毒品的事,於是就把殺害李老爺子的事情供認不諱,警察們意外之中還發現一起命案,自然是驚訝不已。胡良大概知道自己的犯罪行為以擺脫不了一死,於是就把自己殺害梁蘭花的事也說了出來,整個事情就都串聯了起來,唯一的空白點就隻剩下了李長善,我隱隱覺得,這個李長善似乎並不簡單,大概和苗老板一樣都是消失了的神秘人物,此外那個救李教授的人到底是誰也成了一個疑問。事情過去後的一周,少祺在一片唏噓中正式上了班,因為李教授入獄的關係,她隻是拿到了工作崗位,但是實際的工作安排並沒有助教的事情,而是更多的參與一些學院的瑣事,她對這個安排也沒什麼不滿,隻會是在這種時候入職,不免讓人側目。李老爺子和梁蘭花都不願意去投胎,說是不把李長善抓住他們倆死也不瞑目,無可奈何,安易就把他們倆帶走了,據說是讓他們暫時待在他那兒。我在夢裡把最近的經曆對常姑姑說了,常姑姑似乎也懷疑這件事和我爺爺的仇家有關,不過隻是讓我多加小心,其他則沒發表見解,《識鬼篇》漸漸地我也記誦熟了,常姑姑說,再過段時間,就可以給我教授彆的內容了。就當我們以為李長善的事情會成為無頭懸案的時候,又有一個線索竄了出來。進入11月份不久,徐警官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去一趟派出所,我以為是胡良的案子要結尾了,誰知道去了才知道是另一件事。徐警官瞅著我說:“我們查李長德的記錄時,突然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雖然理論上說和本案沒有什麼特彆大的關係,但是我覺得可能對你會很有用,而且這事我估計靠警察也查不出什麼名堂。”我一聽就來了興趣,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徐警官笑了笑,從抽屜裡拿出一疊a4紙,上麵寫了很多東西,幾乎都是數字,但是看在眼裡,我心裡卻是一驚,因為那是從李長善家搜出來的一些資料,雖然乍看起來不起眼,但是裡麵有個頻繁出現的人名字一下子就吸引了我。“苗凱?”我對徐警官說,“這個苗凱和以前那個苗老板是什麼關係?”徐警官笑了笑說:“起初我也以為沒關係,但是我自己查了一下,這個苗凱是苗老板的真名,因為他們公司的營業執照上就是這個名字,也就是說,他和李長善之間有頻繁的業務往來。”“業務往來?”我有點想不明白,“雖然我一直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或許有關係,但是一個建築公司和一個賣淨化器的會有什麼業務往來,而且我記得胡良交代過,李長善的生意都是和自來水廠打交道,不可能牽扯到建築公司的層麵上。”徐警官搖搖頭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或許他們隻是有金錢關係,無論如何,這個線索非常重要,你再往後看看,還有他們之間的一些收據之類的票據。”我往後翻了翻,果然,這些票據都被整齊地貼在a4紙上,看上去像是要報銷才故意貼成這個樣子,這些票據當中以個人為抬頭的發票居多,而且數額都不小,最小的一筆也有8萬之多,看樣子這兩個人之間的金錢關係絕非一般,而且從數量上看,也非常頻繁,我又瞅了瞅每張收據的日期,全部是在我們調查出苗老板之前的日子,這也就是說,自打我們和苗老板交上手之後,他們之間的金錢往來就停止了。難道說,李長善進入我們的生活也是計劃好的,這和我們之前的猜測無疑吻合了,此前我們就覺得有人在牽著我們的鼻子走,現如今看起來,似乎還真是這樣,想到這裡,我對徐警官說:“還有彆的發現嗎?”徐警官點點頭說:“還有個發現,不過我不知道當不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