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公事,張俊生換了個話題:“老唐,你說咱們公司的市值怎麼那麼高?我有點心虛!”“…是啊,我也有點虛…”“看出來了!”“…有意思嗎?”“習慣了,”張俊生擺了擺手,接著道:“你說說咱們要不要直接把博納收購了?”“…你怎麼不把淘寶給收購了?”“說正事呢!”張俊生手頭有百分之二的淘寶股權,當然這個股權歸於張啟年及其家族…而且淘寶即將上市,股價至少800億美元…“…要不咱們收購幾家玩偶公司,以後專門做悅華授權的周邊產品怎麼樣?”“我覺得行,怎麼說玩具製作也算實業…”唐寧宇接著道:“還有件事,你說咱們要不要做手機?”“…什麼玩意?做手機,你腦子有霧?”“不是,跟小米或者vivo合作,做單獨授權的手機…”張俊生心念一動:“你是說跟香奈兒似的,推出個人香水?”“對!”“那跟一般手機有區彆嗎?”“…沒區彆啊…”“誰給你出的餿主意?”“…不是,咱們的悅華七子每個人都有個人授權的手機品牌,光是這一項,就給他們帶來了幾千萬的收入!我一開始想的是,乾脆咱們也進軍手機製作,後來覺得不太合適…”“廢話,當然不合適!咱們是做電影的!”“…所以,這不是找你商量嘛!”“…你看著辦吧,不過我提醒你,這麼做很容易讓圍觀群眾憤怒!”“我賺粉絲的錢,礙著他們什麼事?”話是這麼說…但是哪個流量明星身後沒有成千上萬的黑粉?……京城,《觸不可及》首映,現場坐滿了觀眾…張俊生這些年的口碑擺在這,不是網上的差評能夠打消觀眾的觀影熱情的。伴隨著‘una mattina’優美的鋼琴曲,電影結尾。燈光亮了起來,屏幕徹底消失,現場觀眾都站了起來,用力鼓掌…媒體記者們都注意到今天的掌聲比以往激烈了不少!看來,這幫影迷也憋壞了!在掌聲和尖叫聲中,張俊生走上舞台,發表自己對電影的感悟,講電影拍攝時的趣事。“萊昂納多?他忙著公關奧斯卡,我跟他說你這幾年演的電影過於苦大仇深,對腎不好,所以,他接了《觸不可及》…”“什麼時候來中國?這個…我想想辦法吧…”“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是準備拍個偽紀錄片的,不過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我沒準備炫技,雖然剪輯上麵賣了點關子,但大部分時候,這部電影都是平鋪直敘。”“當然是真人真事,你們要是不行,可以去淘寶買《第二次呼吸》…”“博哥也在美國,偷偷告訴你們,我們準備幫他申報奧斯卡最佳男配角!”“北美華人團體抗議?這個世界上,有他們不抗議的電影嗎?我懷疑他們大多數都沒看電影就說了種族歧視!”“票房?”“上周末票房是7800萬美元,這周全球118個國家開畫,我估計票房肯定不會低,但是能不能超過《低俗》,我也不敢肯定…”……《觸不可及》正式公映,張俊生也踏上了路演路流程,不同的是,這次路演,他就隻有一個人,除了鬆江站王博會特意回國一趟。斯嘉麗忙著拍攝,小李子忙著公關,肥溫倒是有時間,隻是張俊生跟她不熟…無所謂,張俊生的號召力足夠!而且電影上映後,最重要的觀眾口碑。至於影評人…“觸不可及的是真實的人生…”“這是一部很純粹的電影!”不看也罷,大部分影評的都是一種模式,把故事簡單複述一遍,拉拉故事線索,分析下人物,然後對電影誇一番,或者批一番。不管對觀眾,還是對導演,這樣的影評都沒有太大的意義。真正好的影評是電影創作者和觀眾的橋梁,觀眾在觀影中的種種疑惑,可以在影評人的優秀影評中找到答案,除了聊人性,聊主題,還應該聊電影語言,聊燈光和色彩,聊剪輯,聊攝影…當然,如果有這樣的影評人,他早就去乾導演去了!其實現階段的中國觀眾對電影的要求很簡單:踏踏實實講一個故事,彆糊弄人就行。觀眾看電影的終極目的是希望看一個故事,一個打動人心的好故事才是電影好壞的關鍵!他們才不管鏡頭語言,不管什麼美圖構景…任何藝術形式脫離了觀眾就失去了生命力。當然,互聯網時代,觀眾能夠接觸到的電影太多,口味變化很快,作為導演就必須不停地學習,不停拿出新東西,才能滿足觀眾變幻莫測的需求。作為導演,會講故事是最基本的,要想往上,就得挑戰自己…《觸不可及》當然是好的故事,這個是前提。不過張俊生沒準備留名影史,所以,他會沿著商業片的軌跡一直走下去!至於網上那幫罵他的人,聲音小了很多…廢話,電影上映了,傻子都知道噴錯人了。當然依然有一小撮聲音固執己見‘以調和階級矛盾為旨的片子,然後強調階級差異為樂。’‘這樣的電影是在太簡單了,敘事白開水,配樂犯規向。無刺可挑,但也不亮!’張俊生懶得反駁他們…10月29日早上,一周票房數據出爐。《觸不可及》票房一路飆升,首周末拿下1.54億的驚人成績,觀影人群超過400萬…與此同時,一幫專家教授的影評出爐了,點讚最高的是戴景華的《評《觸不可及》,張俊生距離大師有多遠…》“《觸不可及》剝離了原著的曆史批判力度(《第二次呼吸》講述的是阿爾及利亞人和法國人之間互相成全的故事)、人性的深度和社會的廣度,隻留下了友情,不可避免地淪為了一部普通的劇情片。”“對比一下《為戴茜小姐開車》,布魯斯·貝爾以最細微的手法暗示了許多50年代以後美國黑人民權運動的發展變化。那才是好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