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情況是,楊清那幾個還能戰鬥的兄弟全都被人按在地上不停地踩著,所幸我和陳悅被帶過去他們還沒打我們。“啊……”“啊……”一聲聲慘叫不絕於耳,聽得我一陣頭皮發麻,我現在真有點後悔來湊這熱鬨。“光哥,你放他們走,你有什麼要求我全都答應你!”就在這時,楊清有些愧疚地望了望我和陳悅,對著那個矮光頭說道。“嗬嗬,早這麼說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矮光頭一臉鄙夷地道,爾後便見他緩步走到我和陳悅跟前伸手捏住陳悅的下巴:“這個妞兒留下,其他的都滾蛋……唔……”那矮光頭話沒說完,陳悅抬腿就是一腳,矮光頭一下就捂著淡淡蹲下去了。“哼……敢打老娘注意!”陳悅狠狠地瞪著矮光頭。“光哥,光哥……”周圍眾人全都一臉緊張地叫道。“啪,啪……”就在這時,其中一個留著莫西乾發型的大個兒狠狠煽了陳悅兩巴掌。“我草泥馬……”我一聲大罵,用力掙紮了幾下,可最終的結果是,那莫西乾大個兒把我也煽了幾巴掌。我隻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可是卻又無能為力,我的雙手被兩個人反在身後抓著,怎麼也擺脫不掉。“把這臭婊子給我帶走,老子今天一定要弄死她……”矮光頭捂著褲襠站起來冷冷地叫道。“我草泥馬,你敢動他,我一定要殺了你!”我對著矮光頭歇斯底裡的吼道。“啪啪……”我臉上又挨了兩巴掌,我隻覺眼前直冒金星,當我稍微恢複了一絲清醒的時候,那矮光頭拿著手槍正站在我跟前,那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我的腦袋:“哼哼,小兔崽子,就憑你也想殺我?”“呃……”我嚇得渾身一顫,說真的,我從沒感覺到死亡離我這麼近過,我知道隻要這矮光頭手指輕輕一扣,我肯定就掛了,而就在這時,我身後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很冷的聲音:“他殺不了你,我呢……”我與眾人一起循聲望去,一個青年正在倒背雙手朝我們這邊緩步走來。他大概隻有三十歲出頭的樣子,平碎頭,眼神很冷,最令人感覺到觸目驚心的是,他左臉頰上的那道很長的刀疤,這道刀疤直接從左耳下麵延伸到了下巴處。“刀疤叔,幫我報仇!”我對著刀疤叔淚眼汪汪地大聲叫道,我是高興地哭了。“啊……”我話音剛落,那矮光頭突然傳出一聲驚呼,瞬間嚇得麵無人色,我甚至看見他握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很快,他的額頭就開始直冒冷汗。“嘶……”與此同時,周圍傳出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所有人都一臉惶恐不安地望著刀疤叔緩步而來。這一刻,刀疤叔也瞬間成為了我心中的偶像。他是那麼的淡定,那麼的低調,然而,卻又是那麼的拉風,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可從他一出現就令所有人全都那麼害怕,這就已經彰顯出他的不凡了。刀疤叔沒看任何人一眼,徑直走到我跟前輕輕地拍了一下我的頭:“臭小子,老子等你半天,你居然跑到這兒和人打架來了!”“我,我……”刀疤叔沒再理我,而是嘴角微微一撇看向我身後還抓著我的那兩個青年:“給你們一秒鐘的時間放開他……時間到……”(根本就沒有一秒)“唰……”我隻看見刀疤叔的手在我眼前快速閃動了兩下,緊接著就聽見我身後傳來兩聲淒厲地慘叫:“啊,啊……”我感覺到我的手瞬間恢複自由,轉身一看,先前抓我的那兩個青年全都捂著自己的耳朵蹲在地上,而在他們身旁的地上,正安靜地躺著兩隻帶著鮮血的耳朵。“嘶……”周圍又傳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我看見很多人的臉上的惶恐不安已經變成了害怕,恐懼……就仿佛此時站在他們麵前的刀疤叔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個魔鬼。“嗵……”就在這時,我看見矮光頭突然一下跪在地上:“刀哥,饒了我吧,我錯了,我錯了……啪,啪,啪……”矮光頭說完竟然開始自己掌嘴,而且還是很用力的那種。這一下,就連我都驚呆了。我知道刀疤叔的本事是很強,可是……可是那矮光頭的手裡不是有槍嗎,為什麼他都還會嚇成這樣?難道刀疤叔還能刀槍不入?我實在有些不理解此時那個矮光頭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感覺到他也太孬種了吧,還有就是,我看見周圍那些混混也全都嚇得麵無人色的樣子,我也很納悶兒,他們這麼多人為什麼還那麼怕刀疤叔。估計此時有我這種想法的還不止我一個,我看見陳悅和楊清的那些兄弟也全都一臉的茫然,我知道他們肯定也很納悶兒,隻是楊清的臉上卻是一臉震驚之色,他好像也認識刀疤叔。靜!現場突然變得非常安靜,靜得隻能聽見矮光頭“啪啪啪”的掌嘴聲。而所有人的眼神全都放在刀疤叔的臉上,他卻依然那麼倒背著雙手,一臉平靜地站在矮光頭跟前。一直等到矮光頭抽了兩三分鐘,活活把他自己抽成了豬頭,刀疤叔這才緩緩開口:“滾出西山,不要讓我再在西山看到你!”“嘭嘭嘭……謝謝刀哥,謝謝刀哥……”矮光頭如蒙大赦,連著“嘭嘭嘭”地磕了三個響頭,轉身帶著眾人飛也似的跑了。“趕緊回去吧,明天早上記得早點起來……”刀疤叔說完便又倒背著雙手走了。直到他那此時顯得特彆偉岸高大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中,我們才分頭離去。……當晚,我幾乎徹夜未眠,刀疤叔的拉風形象一直在我腦海揮之不去,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都想和他搞基了。實在是因為昨晚在公園的一幕令我太震撼了,我突然感覺到做男人隻有做像他這樣的男人才叫真男人,也隻有他這樣的男人才能保護自己身邊的人。第二天淩晨四點半我就起床去公園了,平時我都是五點起床,今天我足足提前了半個小時,因為我想和刀疤叔聊聊。我到那處空地上的時候,刀疤叔還沒到,他很準時,我們約定的是每天早上五點十分在這裡碰麵,而他剛好是五點九分到的。我又和他對戰,被他狠狠揍了一頓後才問他昨天為什麼那些人那麼怕他,他毫不猶豫地說了句“我也不知道”就走了。我沒搞明白當然不會死心,於是我回去後又問我老爸,我老爸卻說,他也和他刀疤叔不熟,隻是朋友給他介紹的。我感覺到我老爸在騙我,儘管我很好奇,可也沒再多問,我知道他們都不想告訴我,我再問也沒用。今天,剛好星期六,由於昨晚幾乎一夜沒睡,我洗了個澡後倒頭就睡。中午的時候是我爸把我叫醒的,他說今天要去出差,叫我去送送他。我很納悶兒,我突然感覺到我老爸今天有點反常。因為他以前出差一直都隻給我發條短信,給我留個大概回來的時間,今天他怎麼會突然想著叫我去送他?不過,因為上次和老爸談話之後,我們的感情有些升溫,他叫我送他我也不好意思拒絕。老爸出差一直很簡單,每次出去都隻提個小皮箱,我把他送到機場,然後等他上了飛機我才回來。一個周末都沒有出現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找機會和陳悅說了幾次想驗驗貨,她也沒答應,說是這幾天親戚來了,不方便驗貨。剛開始我還有點不相信,於是便胡攪蠻纏,可當他一個帶血的衛生巾砸到我臉上之後,我信了……星期一早上和陳悅一起去學校,這還是我們和好後第一次一起上學,她在去上學的路上一直小鳥依人的挽著我胳膊,我感覺到挺幸福的。可是,當我們剛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我和陳悅瞬間被一群警察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