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帶到一個辦公室,此時嚴春才正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張所,就是他,就是這小子砍傷我和我兒子的,就是他帶頭的,他是他們這群人的老大,他還搶走了我的銀行卡,我那裡麵可是足足十萬啊,張所,這算是大案子了吧,應該至少可以判他個十多年吧?”嚴春才極度無恥地說道。我聽他說了那麼多話,唯一的一句真話就是那銀行卡裡有十萬塊錢,他並沒說裡麵有一百萬都算是給我麵子的了。“你說的銀行卡就是這張嗎?”就在這時,張景才拿著一張銀行卡問了一句,這卡正是先前從我身上搜走的那張銀行卡,的確是從張景才那裡搶來的那張。“嗯,對對對!”張景才一臉激動地說道。“這銀行卡是他的嗎?”張景才又看向我問了一句。我有些搞不懂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於是隻好如實說道:“不是,這是我妹妹葉小雨的,這是我媽媽臨終前給我妹妹留的錢,可是卻被這個王八蛋給搶走了!”“你血口噴人,我隻是幫他保管而已……唔……”嚴春才說到這裡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緊閉上了嘴巴。“嚴春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景才沉聲道。“這,這……”“看你這樣子我就知道,這張卡的確是他妹妹的,而不是你的,對不對?”張景才突然如此說了一句,這倒令我實在沒有想到,因為我感覺到聽他的意思好像明顯是在幫我們說話啊!一時間,我還真搞不懂他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這,這……”嚴春才突然有些慌神了:“張,張所長,走,我們借一步說話……”嚴春才說完打算邀著張景才肩膀帶他出去,可張景才一下就打掉了他的手:“嚴春才,你想乾什麼?”“……”嚴春才被張景才吼得猛然一愣,緊接著,便見他突然從口袋掏出一遝錢來往張景才口袋裡塞:“嘿嘿,張哥,小小意思,小小意思……”“這是給我的?”張景才接過那遝至少有一萬多塊的紅色大鈔問道。“嘿嘿,是我孝敬張哥的,希望張哥……”“小李……”嚴春才話音未落,張景才突然一聲大吼。“咣當……”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從外麵衝進來兩個民警:“所長……”“把他給我銬起來,居然敢公然行賄執法人員!”張景才一指嚴春才厲聲喝道,接著又見他把那一萬多塊錢遞給其中一個民警:“這就是證據!”張景才說到這裡一指頭上角落的一個攝像頭:“等下把監控錄像也調出來,一起作為呈堂證供!”“是……”兩個民警大聲應了一句,一下就撲向了嚴春才。嚴春才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兩個民警按住拷了起來。他的手太大,手銬好像有點小,我看見那手銬都把他的手腕都勒出血了才拷進去。“張所……張哥……你不會玩真的吧?”嚴春才終於反應過來了。“把他給我押出去先關起來!”張景才擺了擺手,突然臉色一變,一臉笑容地朝我走來:“嘿嘿……小葉啊,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龍先生最近還好嗎?”張景才說完這番話後,親自拿出一把鑰匙給我打開了手銬。這一下,辦公室的幾個人全都愣住了,包括我自己。當然,最震驚的該屬那個嚴春才了,估計他怎麼都沒想到原本他是打算把我好好整一下的,結果我現在沒事了,他自己卻進去了。“張景才,我草泥馬的,你居然和他是一夥的,你這個王八蛋,老子要去告你,老子要告你收了我很多錢……”“啪……”嚴春才話音未落,張景才轉身就是狠狠一耳光抽了上去。我隻看見嚴春才臉上的肥肉被抽的一陣上下顫抖,很快就浮起了五個鮮紅的五指印。“嚴春才啊嚴春才!”張景才指著嚴春才冷冷地叫道:“我警告你嚴春才,你最好不要惹我發火,你要把我惹毛了,你在永茂鎮的賭檔永遠都彆想開了!”張景才如此一聲怒吼後,嚴春才瞬間萎了,那樣子真的就像一下變成了霜打的茄子。嚴春才被那兩個民警押走之後,張景才樂嗬嗬地給我倒了一杯水:“小葉,來……先喝杯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先給叔叔說一下,叔叔幫你出氣……”張景才對我那是相當的客氣,我真突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我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出現這麼戲劇化的一幕。彆人對我這麼客氣,我當然不會拒人於千裡之外了,於是我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他好好說了一下,當我說完那些事後,張景才突然大發雷霆,說是一定要好好修理一下這個嚴春才,一定要還我一個公道,一定要秉公執法,對這種喪儘天良的人一定要嚴懲不貸……當然,他的這麼一番話我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不說彆的,就憑先前嚴春才罵的那幾句話我就知道,這張景才和那嚴春才肯定都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鳥兒。我又不是傻子,就憑張景才剛開始一下就問到我刀疤叔現在怎麼樣,我就知道這事我是又托了刀疤叔的福了。我也是事後很久當我再次見到刀疤叔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i被捕之後,刀疤叔給那個局長說了幾句好話,將這張景才直接調走了。不過並不是降職,而是調來這個小鎮當上了所長。雖然隻是這麼一個偏遠小鎮,可對於在西山並不得誌的張景才來說卻是好比天堂。以前在西山市,他隻是一個小小的民警,又哪裡能撈得到什麼油水,可來到這小鎮上他卻是一把手,等同就是個小皇帝,又豈是西山的一個小民警可以相比的。彆看這麼一個小鎮,可比他在西山當個小民警撈得油水多多了。最終的結果是,我們一群人全被無罪釋放了。這樣的結局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就連我自己都沒想到。並且,張景才後來還把我妹妹也叫到他辦公室,他親自給我們兩兄妹錄了一個口供,把那張銀行卡留了一個底,最後居然把那張銀行卡還給我們了,說是這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理應物歸原主。我不知道最終張景才會怎麼處理嚴春才,不過我想他肯定不會真的去動嚴春才,他那麼做無非就是想借助這個機會報答一下刀疤叔,又或者說,他這次嘗到了甜頭,可能是想借我搭橋引線去抱上刀疤叔那條大粗腿,殊不知此時的刀疤叔早已深陷囹圄,自身難保,估計張景才呆在這小鎮上還沒聽到什麼風聲,也幸好他還不知道刀疤叔被捕的事,不然我們可就麻煩大了。我們一行人高高興興地坐著方宇和王小虎包的那兩輛麵包車揚長而去,留下的是嚴春才那幫兄弟一個個難以置信的麵孔……回到西山之後,我拿出五千塊錢付了車費,然後又請方宇和王小虎他們好好搓了一頓,全都吃飽喝足了我們才各自分頭回家。一回到家裡,我就把葉小雨單獨叫到我房間和她商量了一下把她那九萬五千塊錢借給陳悅的事,當然我隻是說我借,我說我以後一定還給她。她二話沒說就答應下來,說是這錢本來就是媽媽留給我們的,我聽見她這些話,心裡感覺到還是挺開心的。不過,我現在心裡還是很迷茫,我還是有些搞不懂眼前這個妹妹到底是不是我親妹妹。我打算先去爺爺那裡找一下老爸留下來的東西,然後再想辦法找機會鑒定一下她和我的dna。經過了那麼多事情之後,我現在越來越沒安全感,越來越不相信自己周圍的人,就好像隨時有人會害我似的,我隱隱地地感覺到我已經有些抑鬱症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先是出去給陳悅把錢轉過去,然後我就獨自一人趕往了郊區爺爺老家所在的那座山上。不過這一次,我變得聰明了。我出門的時候背了一個鼓囊囊的背包,裡麵帶了四套衣服,隻不過全是女人的衣服,並且我出家門時坐得車,還是與去埋爺爺的地方背道而馳的。之後,我進了一家商場,出來的時候,我是男扮女裝穿著高跟鞋帶著假發出來的。這是陳悅以前逼著我乾的我最不願乾的事,卻沒想到自己這次還主動乾上了,但是不得不說,我覺得這次還真的派上大用場了。這次我的的警惕性高多了,我一路上兜兜轉轉,一直轉悠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淩晨四點我才終於出現在埋爺爺的那座山下。上次那四個人實在是把我嚇著了,要不是當時陳悅及時趕到,我估計真的就被開膛破肚了,我到現在想起這事都還心有餘悸,又怎麼敢再大意,誰也不敢保證我身後是不是一直有個尾巴跟著我。這一次我隻有一個人,所以上山的速度要比以前快多了,我隻花一個小時就到了山頂爺爺的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