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鏽鋼盒子是個橢圓形的,其實說是盒子並不是很恰當,確切一點的說,更像是一個加大型的太空杯。直徑約有二十公分左右,長約五十公分。之所以說它像個加大型的太空杯,那是因為它也和一般泡茶的太空杯一樣,也分蓋子和蓋體。本來我還以為這個東西上麵應該有什麼密碼之類的,或許是葉天林足夠自信,他知道沒人能想到他會把東西埋在這裡麵,所以,這盒子上麵並沒有密碼,直接一擰就開了。當我擰開之後,最先看見的是一把泛著寒光的短刀。不,準確的說應該是短劍。短劍和我們之前用的那種短刀差不多長,大體形狀與一般的劍沒有什麼區彆。隻是這把短劍的劍柄很特彆,劍柄並不像一般的劍那麼中規中矩,它的劍柄就好像一片略帶弧度的羽毛。劍柄的尾部帶著尖,也很鋒利,手握著劍柄尾部還有四五公分露在外麵。不僅劍身可以傷人,劍柄也可以傷人。劍柄的兩側各鑲嵌著兩顆食指頭大小的非常耀眼的紅寶石,血紅血紅的,就好像兩滴鮮豔的血淚。當然,這些都不是最引人注目的,最引人注目的是,劍身上散發的那股懾人的銳意,不用手試就知道這把劍一定非常鋒利。“這,這,這……”李耀是最先發言的,當他一看見這把劍的時候我看見他臉色瞬間就變了,強悍如他那樣的人居然激動的說話都有些結巴了:“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沈家的鎮家之寶--血羽寶劍?”“什麼,血羽寶劍?”我握著短劍傳出一聲驚呼:“這,這是沈家的東西?”我的心裡突然感覺到好激動,因為這一刻,我感覺到自己離親人好近,我就好像有了一種找到自己親人的感覺。“沒錯,絕對是!”李耀一臉激動地道:“傳說中的血羽寶劍和你手中的這把劍很像,劍身如霜,劍柄如羽,兩滴血淚,削鐵如泥……肯定不會有錯,這一定是血羽。這,這把劍怎麼會在葉哥手上?”“小飛,趕緊看看裡麵還有什麼東西,這劍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嚴雨寒道。我們上山頂的人之後我和刀疤叔楊清這幫人,硬要說外人的話,估計也就李耀一個人算是外人,而柳雲珊和周塵他們都被刀疤叔巧妙的支開了。畢竟來拿葉天林的東西事關重大,葉天林隱藏的東西已經引起了三刀會和血狼幫,以及一些其他外國勢力爭奪,可見絕對不是一般的東西,一旦這消息泄露出去,我們的麻煩會更大。嚴雨寒叫我趕緊看其他的東西,也是想快點離開這裡。聽嚴雨寒那麼一說,我這才開始伸手去掏不鏽鋼盒子裡麵的其他東西。然而,盒子裡麵卻隻剩下了一封信,再也沒有什麼彆的東西了。由於現場的人太多,我就沒有當場拆開信,因為此時眾人都還不知道我是沈家人。而葉天林既然把我沈家祖傳的寶劍給我了,他肯定會對這把劍的出處做一個簡單的解釋,其中難免會涉及到我的身份。我暫時還不想讓彆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所以我就沒當場拆開信看。“行了,趕緊走吧!”嚴雨寒說道。“葉少,讓我摸一摸血羽吧,這可是絕世寶劍啊,哈哈……”李耀一臉興奮地走到我跟前說道。看了看他那一臉期待的樣子,我當然不好意思拒絕,便把寶劍遞給了他。隻見李耀雙手接過血羽,他好像是拿著一件很容易碎的物品似的,生怕血羽從他手上掉下去一般,但見他先是握著血羽在空中緩緩的比劃了一下,而後左手拿出自己腰間的手槍……就在他剛剛拔出手槍之際,右手的血羽刷地一下就朝左手的手槍上砍了過去。草……我心裡一聲大罵,他這是要試我的劍啊,要是把我劍砍壞了,老子一定要你陪。由於事發突然,我根本就來不及阻止。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瞬間令我石化。“叮……”隻見血羽砍在手槍上傳出一聲清脆的金石交鳴聲,再次定神一看,李耀左手的手槍已經斷成兩截,一截還在他手中握著,一截已經掉在地上。“嘶……”周圍眾人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氣,所有人都呆呆的望著李耀手中的血羽眼珠子都差點掉到地上,估計誰也都沒想到這血羽寶劍真的能削鐵如泥。什麼削鐵如泥,吹毛斷發這些詞我的確聽過不少,並且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是電視電影裡麵拿來形容寶刀的,尤其是一些武俠裡麵用的最多。可是我卻一直都不相信這個世上真有這樣的寶刀。當這一切真真實實的發生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這種強悍的視覺衝擊力可想而知。“臥槽,太帥了,快點給我玩玩,這是我男人的寶刀……”陳悅是最先反應過來,隻見她叫了一聲就去搶李耀手中的血羽。估計當事人李耀自己都被剛才的那一幕驚呆了,就在陳悅去搶他手裡的血羽時,他才反應過來。“彆動!”但見李耀一聲大吼,趕緊把血羽藏到自己身後,並且,說話間他已經向後退出了兩三步。“怎麼,你想搶我男人寶刀?”陳悅瞬間從腰間拔出手槍,與此同時,周圍的劉大鵬,楊清,溫楚,楊婉清等人全都瞬間拔槍指向李耀。“你們彆激動,彆激動……嘿嘿,我不是想搶刀,我隻是想再拿著玩一會兒。”李耀訕笑道。這一刻,已經年過中年的他就好像一個孩子。“且,就是不給你玩,快點拿來吧。”陳悅一臉鄙夷地對李耀伸出手掌。“哎……”李耀一聲長歎,緩緩地搖了搖頭,不過最終還是把血羽依依不舍地送到我手上:“葉少,雖然如今這個社會一把再好的冷兵器怎麼也比不過槍,不過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葉哥送你的這份禮物,可以說是他最珍貴的東西了。”“嗯,我知道!”我點了點頭。李耀說的話是不假,再好的寶刀寶劍你也快不過槍,不過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尤其是像葉天林他們這種頂尖高手,對於他們來說,一把稱手的刀劍估計比任何一把好槍都重要。雖然我已經知道這劍是沈家祖傳的劍,本來就應該屬於我的,不過我心裡還是很感激葉天林。畢竟他要是藏著不給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沈家還有這麼一個傳家之寶。“小飛,快點拿過來讓我耍耍……”陳悅一臉激動地從我手中奪過了血羽。隻見她興高采烈的拿著血羽在樹林裡就是一陣亂砍,隻是眨眼間,旁邊的樹林就被她看得倒下了一大片大樹小樹。連用合金鋼打造的手槍都能一刀砍斷,更彆說那些樹了,那可真是和砍豆腐一樣的。緊接著,周圍眾人都加入了試劍的行業。就連平時很淡定的刀疤叔和楊清都忍不住拿著血羽揮舞了一陣,個個都對這把血羽愛不釋手,陳悅就更直接了:“小飛,這把寶刀從今天開始就歸我了,就當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嚴雨寒見狀趕緊幫我解圍:“小飛把這把劍給你做定情信物了,那他給婉清妹紙送什麼,到時候婉清妹紙不得說小飛偏心了?”“嗬嗬,婉四兒不會和我爭的,對吧,婉四兒?”陳悅拿著血羽壓根就沒還給我的意思。“咯咯……”楊婉清隻是笑而不語。不過我知道就算我真的把這血羽送給陳悅,她也不會生氣的。“去去去,都彆鬨了,趕緊下山,一會兒就趕不上船了。”嚴雨寒道。眾人一起下山,下山之後便趕緊坐車直接朝早東南沿海的一個碼頭趕去。那邊的船已經聯係好了,先坐船到香港之後,再坐血狼花安排的專機直飛米國。船是血狼花安排的遠洋貨輪,我們趕到碼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我們一上船之後,船就開了。直到船開離海岸線好幾百米,我看見柳雲珊和秦愛刀疤叔他們才緩緩轉身掉頭回去。秦愛當然不會願意和我們一起走,刀疤叔更加不願意離開西山,他是西山土生土長的人,對西山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至於柳雲珊,她是柳家人,當然不會和我們一起走。一路上我一直沒機會和她單獨說話,隻是在分彆之際,她才借機和眾人擁抱的時候,偷偷和我說了一句:“你永遠是姐心中唯一的男人。”看見碼頭眾人全都掉頭走了之後,我借上廁所之名,躲開一直跟著我的陳悅和楊婉清,而後,我從遠洋貨輪的另外一側飛身躍進了大海。我當然不是投涸殺,我留下來,隻是為了找回我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