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一下就想到了太空杯,那是因為刀疤叔那句話提醒了我。他問那個追蹤器有沒有監聽功能,很明顯就是怕我和他前段時間說的一些話會被監聽。要是真有監聽功能的話,那麼我和刀疤叔說的一些關於那個太空杯的話,肯定就已經全部泄露,那太空杯可就危險了。並且此時我已經想到,嚴萱兒今天一大早不辭而彆,很可能就是因為她昨晚聽到了我和楊婉清的一些談話。她知道我們已經懷疑她,已經打算對她下手了,她要還繼續留在這裡那她就是傻逼了。“你們全都好好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去訓練基地。媽的……”刀疤叔一聲大罵,趕緊打電話開始安排直升機。直升機西山還沒有,隻有從省城才租得到。不過刀疤叔好像和那些人很熟,他打電話出去之後不到一個小時,一架直升機直接就飛到了他的彆墅樓頂上。我,刀疤叔,楊婉清,楊清,林銘圳,劉大鵬,溫楚我們一行七人全副武裝的坐上了飛機,然後朝那處深山訓練基地急速趕去。直升機隻飛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那處訓練基地,訓練基地還是非常安靜,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也看不到有人來過的痕跡,不過當我來到我埋那個不鏽鋼“太空杯”的樹下時,我卻突然緊張起來。“葉飛,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差?”楊婉清一下就發現了我的臉色變化很大。“不對勁。”我沉聲道。“有什麼不對勁的?”刀疤叔也有些緊張地問道。葉天林的那件東西事關重大,要是弄丟了我們一切都前功儘棄了。不僅是我們前功儘棄,葉天林付出那麼大的努力,也將全部付之東流。“我埋東西的時候給這上麵放的幾顆小石子不見了。”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當時我埋太空杯的時候,故意留了一個心眼,當時我還覺得自己那麼做有些多餘,此時卻派上了用場。我那幾顆小石頭是剛好放在埋太空杯的正上方的,並且還是用力按進土裡麵的,一般情況,要不是人為的話,是很難破壞那幾顆小石子的。“拉倒吧,都啥時候了,你還管什麼小石子,趕緊看看太空杯還在不在?”劉大鵬沒好氣地叫道。“嗯……”我點了點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工兵楸開始朝地下挖。當時我也沒想到那太空杯還有那麼重要,所以我就埋的比較淺,隻是沒幾下就傳出叮的一聲清脆的金石交鳴聲。眾人全都一陣狂喜,我趕緊又連續挖了幾下,終於把太空杯從地上拿了出來。“哈哈,還好,還在!”我高興地舉著這個長有五十公分,直徑約有二十公分的不鏽鋼巨型太空杯。“趕緊好好檢查一下有沒有什麼不對?”刀疤叔還是有些不放心。“沒什麼不對,裡麵本來就什麼東西都沒有。”我擰開蓋子,前後左右反反複複地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有什麼異常。“走吧,沒事就趕緊回去,回家再說。”刀疤叔催促道。“嗯!” 我收起太空杯,便朝遠處的直升飛機跑去。直升飛機上,我們並沒有直接去西山的彆墅,因為我們用紙條交流的方式經過一番仔細交流,大家一致決定去華林市。刀疤叔給周塵發信息叫他臨時找了一個很隱蔽的地方,然後我們在華林市一處郊區下飛機。我和林銘圳,楊婉清三人直接打車去了醫院,刀疤叔他們帶著太空杯打車趕去周塵所說的那個地方。這一路上我們全是在用紙和筆交流,就算開口說話,也是說的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到了醫院之後,早就在那裡等著的周塵就帶著一個醫生去給我做全麵檢查。最終,在我大腿內側果真發現了一個微型電子設備。這個微型追蹤器裝得非常刁鑽,是緊貼著我的大腿動脈裝著的,一般人想取出來還真不是那麼簡單的。周塵聯係醫院一個很有名的醫生主刀,在我腿上劃了幾道口子,眼看著那微型追蹤器用鑷子一夾就能取出來了,周塵趕緊叫停。這是楊清早就給我們說過的,這種東西能感應人的脈搏,估計他們故意裝在大動脈旁邊也就是為了能感應我的脈搏和心跳。要是現在就把拿掉難免會令人懷疑。於是,當手術進行到這一步的時候,醫生就給我草草的縫合了傷口。看見在自己身上真的發現了這種植入人體內的微型追蹤器,我終於安心了。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一件令自己一直很揪心的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即便結果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美好,但終歸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案。至少我問心無愧了。這是我此時唯一的想法。我沒有對不起她,要是我身上沒有檢查出這種東西,而我卻誤會了她那麼久,我或許會更難受。我、周塵、林銘圳、楊婉清四人從醫院出來,馬上趕往周塵早就為我們準備好的那棟郊區老房子。和刀疤叔他們會合之後,我陰沉著臉沙沙地在一張紙上寫了幾句話,眾人輪流看了一眼,全都露出了一臉興奮之色。緊接著大家便開始高興地聊了起來。不過在開始聊天之前,刀疤叔先是拿出短刀對著茶幾砍了一刀。“叮……”等傳出一聲金石交鳴聲後,刀疤叔才非常激動地叫道:“原來這東西必須要用你的血羽砍爛才能發現裡麵隱藏的秘密……真是沒想到葉哥就是因為這東西搞得被人到處追殺。”“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楊清問道。“想必我們國家那些國安和軍方的人一定很感興趣吧!”刀疤叔道。“這東西留在我們身上不安全,我們還是趕緊銷毀了吧?”我開口說道。楊清道:“嗯,這東西是不安全,三刀會在找,軍方也在找,好像國外也有不少人對這個感興趣,我們不如把這東西賣了吧,一定值不少錢……”……緊接著,我們就開始東一句,西一句地商量該怎麼“處理東西”的事情,一直商量了半天,我們才最終決定“把東西賣給三刀會。”實際上,我們所說的這些話全都是說給彆人聽的,當我們說完這些話之後,便開始分頭行動。夜幕降臨之際,我和楊婉清趴在一處一處山頭上,她安靜地趴在我身邊一直用狙擊槍瞄準著遠處山腳下的那棟老房子。此時,我身上的那個微型追蹤器已經裝進了一個血狼幫殺手的大腿內側,而那個殺手此時正被我們綁在那棟老房子裡麵。微型追蹤器是我楊婉清幫我用鑷子夾出來的,不過裝進血狼幫那個殺手的大腿裡卻是林銘圳“主刀”的。那場麵,簡直和殺豬似的,尤其是裝追蹤器的時候,林銘圳一刀把他的動脈給割斷了。他當時隻說一句話,那殺手就直接嚇暈了:“媽的,太不經割了,換條腿……”此時此刻,我們現在就在等,等待著嚴龍海派人過來搶我們的東西。我們回來的時候就在直升機上交流好了,我們到家之後先去檢查我身上到底有沒有微型追蹤器,有的話我們就將計就計,來個引蛇出洞。經過我的分析,我當初明明記得我在埋太空杯的地方插了幾個小石子,可那幾個小石子卻不見了。唯一的解釋就是,已經有人來看過這個太空杯,隻是他們一無所獲,所以便就又把太空杯放了回去。假設來的人是嚴龍海的人,那麼他肯定是在想著以逸待勞,等我們自己找出其中的秘密他再動手。隻要有嚴萱兒在我身邊他根本就不怕我跑掉,再加上他應該也沒確定葉天林的秘密就在太空杯裡,貿然動手隻會打草驚蛇,令他之前的所有努力前功儘棄。不得不說,他們真的很能忍,很沉得住氣。“葉飛,你說他們真的會派人來嗎?”就在這時,楊婉清問道。“會來的,除非嚴龍海不想要葉天林那件東西了。”我道。“你真打算把來的人全部殺光嗎?”楊婉清又問。“隻要來的人是血狼幫的,一個不留。”我惡狠狠地道。“他們來了……”就在這時,楊婉清突然一聲驚呼。我趕緊拿起望遠鏡朝山下望去,果然,遠處的山腳下,十幾輛越野車緩緩地停在離老房子百米開外的山坳裡。數十名瘦高男子提著各式槍械下車朝老房子包抄過去,也就在這時,我們所攜帶的耳麥裡傳來了刀疤叔的聲音:“婉四葉十三,一會兒你們負責房子東麵的敵人,一刀溫六負責北麵,周七劉二負責南麵,我和林十二號負責西麵,爭取一個活口不留。”“婉四葉十三明白!”“一刀溫六明白!”“周七六二明白!”“林十二明白!穩妥,靠得住,杠杠滴……啊……”“少特麼廢話,你就在我旁邊,誰要你報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