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去找楊清和楊婉清說清楚這事,他們一聽見我那麼一說,也全都很擔心。在楊清的安排下,很快就有人給我們在郊區城鄉結合部的位置找到了一間很爛的房子,至此我便踏上了躲避追殺的慢慢長途。我下麵二十多個場子全交給陸明暫時管理,出了什麼事,他也不會再找我直接給楊清報告。楊清找賈康仔細談了一下,以五百萬的代價,叫賈康派人在整個西山範圍內開始挨家挨戶調查。雖然這個辦法很笨,卻也算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至少可以令那兩個殺手不敢太放肆。我沒有帶楊婉清,隻有我一個人,因為我怕萬一被殺手找到連累楊婉清。來的這裡的時候,是楊清一個人送我來的,本來楊清打算安排一些身手比較好的保護我,我怕被人發現拒絕了,人多目標更大,反而會更危險。即使隻有我和楊清兩個人,我們還是在西山轉了好幾圈,易容了幾次才來到那棟破破爛爛的小房子。之後,楊清又給我送來了幾箱方便麵和幾箱礦泉水就走了。我之所以沒去和嚴雨寒他們住在一起,也是因為怕她們擔心,更怕連累她們。畢竟這次要麵對的可是三刀會的頂級殺手,在世界殺手界都是能派上名號的存在,嚴雨寒那八個保鏢的確是很厲害,可我並不認為他們能厲害到可以乾掉三刀會的頂級殺手。這麼躲著不敢出去的感覺很難受,也很丟人,不過不想死的話,我也隻能如此了。所幸我之前在西山身上呆過一年,這種孤零零的日子我倒一點都沒感覺到不習慣,反而還能令自己好好安靜下來想想以後的路到底該怎麼走,思考一下這段時間有些沒想通的問題到底是怎麼回事。就這樣,我在這棟小房子內一直待了足足半個月。當然,這半個月我也一點都沒閒著,每天我隻睡四五個小時,其他時間我都花在聯係柔勁和柳雲珊教我的柳絮刀法上麵。柔勁的練習我當然主要是在練雙腳之上,雖然半個月時間並沒令我練到連續使用三次,不過進步還是有的。柳雲珊祖傳的柳絮刀法估計應該是種女人專門使用的刀法,耍起來輕飄飄的,但勝在招式玄妙,變幻無窮。雖然一共隻有三十六招,不過每一招都有好幾種不同的變化。要說這半個月最難受的就是吃泡麵,吃到後麵我幾乎是聞到泡麵味道就沒有一點食欲了,不過為了填飽肚子,也隻能硬著頭皮吃。第十六天的時候,楊清又來看了我一次,給我帶來一些熟食,說了一下外麵的情況。他說外麵一切都很穩定,他們已經在著手計劃去打華林市,叫我不要操心外麵的事情。另外就是他們得到最新消息,說是三刀會有個規矩,一般殺手一個星期必須完成任務,否則視為失敗。一流殺手半個月內必須完成任務,否則視為失敗。頂級殺手的期限最長,一個月。也就是說,隻要我能堅持一個月,就可以安全一段時間了。因為等那兩名殺手撤出西山之後,就算三刀會重新派人來殺我也不會有那麼快。就這樣,我平平淡淡的生活一直過了二十八天,在第二十九天淩晨的時候才被打破。這天淩晨,我突然聽見門口傳來一陣很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就傳來我和楊清的約定好的敲門聲。“誰?”我低聲問道。“是我……”這是楊清的聲音沒錯。我趕緊開門,誰知道,就在我剛打開房門之時,楊清身後突然竄出一個人影。“小心……”我一把推開楊清,不過還是慢了。“嗵……”楊清被那道黑影踢得飛出了五六米遠,噴出一口鮮血瞬間暈了過去:“噗……”與此同時,我已看清襲擊楊清的是一名個子不高的中年男子。此時他就站在離門口不到三米的位置,我在離門口不到一米的位置,也就是說,我們之間還相隔四米。中年男子倒背著雙手,穿著一身很普通的衣服,咋的一看和這一片城鄉結合部經常看見的農民工一模一樣。他的臉色很平靜,樣子很純樸,眼中看不到絲毫殺氣。要不是我親眼看見他一腳踹飛楊清,我對不相信他會是一個頂級高手。一種麵對劍狼那種非常危險的感覺又在我心裡驟然升起,我現在已經知道,隻有在麵對一個非常危險的對手時,我心裡才會有這種感覺。“自己動手還是要我動手?”中年男子一臉平靜地問道,語氣中卻充滿了傲氣。“你就是三刀會十大頂級殺手之一?”我竭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不過雙手還是有些忍不住微微顫抖。這人剛剛偷襲楊清的時候我是親眼看見的,那可真是動若脫兔,快如閃電。“哼哼,他叫淩統,三刀會十大殺手排行第十。”就在這時,從我所在的房頂上突然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女子話音剛落便衝房頂上跳了下來,剛好落在門口。她和那名中年男子相隔兩米,與我也相隔兩米。女人看樣子大概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身材很火辣,長得也很好看,尤其是那張紅唇,塗著很妖豔的口紅。特彆值得一提的是,她穿著一身日本和服,手裡拿著一把金光閃閃的扇子,也不知道這扇子是黃金打造的還是某種特殊金屬。“哈哈,你可讓我們找的好苦啊!”和服女人對我一笑:“我叫司馬蘭香,三刀會十大殺手排行第九。”自稱司馬蘭香的漂亮女人一臉媚笑地望著我,聽她的名字似乎並不是日本人。“……”望著眼前這麼兩個頂級殺手,我的心拔涼拔涼的,本來一個我還想有的一戰,卻沒想到一下子兩個一起來了。“你們作為大名鼎鼎的三刀會頂級殺手,兩人對付我一個是不是有點太**份了?”我壓住內心的害怕,鼓起勇氣說道。“喲,小子還會用激將法啊,不過你放心吧,我們本來就沒打算一起對你動手。”司馬蘭香微微一笑,緩緩地用扇子煽了幾下,姿勢非常優美:“你有三個選擇,一是讓我來殺你,二是讓這個臭男人淩統來殺你,三是自殺。你要是讓我殺你的話,死後還能得到我的一個香吻,哈哈……”司馬蘭香說完突然大笑起來,與此同時,那名被稱作淩統的男人也微微一笑,此時我在他們眼中就好像是一隻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螞蟻似的。但見兩人說完之後,便朝我緩步走來,他們的步子很小,不過每邁出一步,都好像踩在的胸口一般,令我心裡微微一顫。他們走一小步,我便退一大步,等他們二人一起走到門口的時候,我也退到了身後的牆上。眼看著他們一隻腳已經邁進門檻,我右手一揮,一劍砍斷了頭上的一根繩子。“唰……”我早就懸吊在門口上麵的一大筐石灰瞬間朝他們頭上倒了下去。與此同時,雙手驟然射出六把飛刀。“啊……”就在我剛剛射出飛刀之際,我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摔倒在地。我隻感覺到自己右腿膝蓋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就在我倒地之時,左手瞬間拔出一把手槍,然而我剛剛拔出手槍還沒來得及開一槍,左手手腕又傳來一陣劇痛。“啊……”我又是一聲慘叫。我怎麼都想不通,我那一筐石灰怎麼都沒阻止他們的腳步,他們居然還能在那名短的時間朝我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