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全部停止戰鬥之後,淩統和司馬香蘭全都一臉鄙夷地站在當場,而那名黑衣蒙麵人卻踉蹌幾步之後跌倒在地。“哼……”司馬香蘭顯然沒打算給那個蒙麵人喘口氣的機會,隻見她一聲冷哼一個箭步就朝那名黑衣蒙麵人衝了過去。“嘭……”就在這時,一聲槍響從我身側響起,剛剛衝到黑衣蒙麵人的司馬香蘭瞬間愣在原地。與此同時,淩統驟然轉身雙手一抖,朝幾米開外的舉著手槍的楊清射去。“楊清……”我一聲大吼,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腳下柔勁驟然噴湧而出,伸手躍向楊清。“哧哧……”兩把飛刀一把射進了楊清右手手腕,一把射進了我的手臂。實際上我本來是想抓住淩統射向楊清脖子的那把飛刀,隻不過自己腳下用力過猛衝過頭了,還好能幫楊清擋住這致命一刀已是萬幸。“香蘭……”就在這時,那邊的淩統突然傳出一聲怒吼。扭頭一看,那黑衣蒙麵人兩把劍全都插在司馬香蘭的身上。一把劍穿透了她的脖子,一劍穿透了她的胸口。這一切全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從司馬香蘭衝向黑衣蒙麵人,到楊清突然開槍,再到淩統朝楊清射出兩把飛刀和我撲向楊清幫他擋刀,前後一共不出兩秒。黑衣蒙麵人揮劍乾掉司馬香蘭的時間也是在這兩秒中間,隻是我沒注意到而已。但見淩統一聲怒吼雙手驟然朝黑衣蒙麵人射出數把飛刀,黑衣蒙麵人就地一滾,連他的雙劍都來不及拿走,一下躥進了小巷子。淩統窮追不舍,也跟著朝小巷子衝了過去,也就在這時,我身後屋頂上突然傳來一聲槍聲。“嘭……”“啊……”槍聲響起之際,小巷子裡傳出一聲慘叫,緊接著,便見那淩統又從小巷子裡衝了出來,他一衝出巷子就朝衝了過來。也就在這時,從我身後的房頂上突然落下一道身影,剛好站在我身前。“唰……”但見他雙腳剛剛落地,就朝淩統爆衝而去。“嘭……”我隻聽見一聲猛烈的撞擊聲,淩統一下就倒飛出去。不過淩統並沒有馬上喪失戰鬥力,隻見他倒地之後馬上爬起來朝另外一條巷子衝了進去。“嘭,嘭,嘭……”就在這時,從我身後的屋頂上又突然傳出一陣連綿不絕的槍聲。緊接著我就看見楊婉清,溫楚,周塵三人從屋頂上跳了下來。也是直到此時,我才看見原來剛剛打倒淩統的人居然是秦愛。溫楚和周塵衝進巷子去追淩統,楊婉清留了下來:“葉飛,哥……”楊婉清摟著我和楊清哭喊道。我和楊清雖然手上不重,不過全都受了很重的內傷,此時我們兩人也全都是奄奄一息,隻剩下半口氣了。“嘭嘭嘭……”隻聽見周塵和溫楚進入那條巷子之後,裡麵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不過沒過多久,槍聲停止之後,周塵和溫楚很快就跑回來了。“被他溜掉了……”周塵一臉怒容:“快走,先撤……”周塵背起楊清,楊婉清背著我,溫楚轉身走進那條巷子從裡麵背出來一個蒙麵黑衣人,秦愛一個人空著手走在最後麵。“婉清,拿走那兩把劍……”我趴在楊婉清肩膀上有氣無力的說道。那兩把劍是那蒙麵黑衣人的,能和血羽對拚那麼久而不斷,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她為了救我身受重傷,我當然不能讓她損失掉這兩把寶劍。楊婉清蹲下身,不僅將那兩把寶劍拿了起來,還把司馬蘭香的那把折扇也拿走了。……我們被帶到老地方後,我一躺倒病床上就暈了。雖然我隻是左右手和膝蓋各中了一飛刀,可是司馬蘭香的那一掌實在是拍得太重了,我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我是當天晚上十點多才醒來,醒來的時候,楊婉清整趴在我床邊睡覺,刀疤叔也坐在我床邊靜靜地望著我。“臭小子,醒了?”本來是一臉愁容的刀疤叔,一看見我醒了,臉上一下就洋溢出了燦爛的笑容。“葉飛,你醒了?沒事了吧,難不難受,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楊婉清被刀疤叔驚醒,一口氣問了我一大堆問題。“……”我搖了搖頭,感覺到體內五臟六腑都好像全都爛了一樣,連出口氣都很痛,所以我就沒說話。“你彆說話,也彆用力,你受了很重的內傷,要慢慢調養……”刀疤叔壓住我的肩膀,一臉的慈祥。“放心吧,三刀會這次派出來的兩名頂尖殺手一死一重傷,估計他們也得掂量著辦了,暫時應該不會那麼輕易派人再來了。”刀疤叔安慰著我:“再說了,現在有秦愛幫忙,你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秦愛,秦愛好了嗎?她身體沒事了嗎?咳咳咳……”我話沒說完,就忍不住傳出一聲咳嗽聲,並且還咳出了一些鮮血。“葉飛,你彆激動……”楊婉清趕緊緩緩地用手撫摸我胸口幫我順氣。我剛剛的確是太激動了,因為我聽見刀疤叔那麼一說,我才想到當時秦愛的確出現過,要不是秦愛來的及時,估計我就被扭頭殺回來的淩統乾掉了。“你不用擔心,她暫時是沒事了,不過得隔幾天打一次針,哎……”刀疤叔搖了搖頭。“怎麼會這樣?咳咳……”我強忍住體內的痛苦。“我也不清楚,不過你放心,血狼一直在我們手上,隻要血狼在我嗎手上,秦愛就不會出事的。”刀疤叔摸了摸我的額頭:“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我就帶你去報仇。”“……”我點了點頭,我心裡實在太痛苦了,那一股股鑽心的疼痛,簡直痛不欲生,猶如萬箭穿心一般,稍微一動,五臟六腑就全都在痛。刀疤叔又對我說了幾句話就走了,之後楊婉清和我簡單說了一下那天的經過,我才大概知道那天他們為什麼來的那麼及時。原來昨晚剛好那時候秦愛蘇醒,他們擔心我出事,所以經過幾人商量,就把秦愛給我送過來。還好他們剛好在那時候及時趕到,不然,我們幾個還是逃不過一劫。至於那個黑衣蒙麵人,楊婉清也給我說了一些她的事情,她說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我們都從來沒見過麵。她身上中了十多把飛刀,現在還沒完全度過危險期,正在特護病房24小時有醫生守著,能不能搶救過來,估計隻能看她的造化了。我在老地方住了十二天,才能勉強下床,就算是下床,也是一瘸一拐的,淩統那一刀實在太狠了。聽楊婉清他們說,之後他們派人清理戰場的時候,在現場周圍找到了八十幾把飛刀,按照淩統一百零八把飛刀來算,那八十多把飛刀加上黑衣蒙麵人手上的,以及我和楊清手上的幾把,一共才一百零五百,照這麼算的話,他身上應該還有幾把飛刀。雖然這麼算,看似沒有意義,我猜想,他一定還留著三把保命的或者說留著自殺的飛刀。以後要是再碰見他,這一點一定要小心。我下床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個救了我命的女人。據楊婉清他們說,這個女人很高傲,在這裡住了那麼久沒有和任何一個人說過一句話。我知道我去了之後,一定也是拿熱臉貼冷屁股,不過我還是毫不猶豫地去了。然而,令我怎麼對沒想到的是,我一走進她的病房,他卻主動和我說話了。“你就是葉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