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秦愛傷的不是很重,隻是不到一個小時就完成了手術。期間武警來了很多人,四五輛卡車,武警大隊的大隊長親自帶人來的,自己的兵被人打了,他又怎麼能不生氣。剛開始他肯定是打算帶人來找回場子的,可當他一看見周塵時,馬上就慫了。不僅給周塵賠禮道歉,還把那個武警上尉軍官罵的狗血淋頭。此事就這麼結束了,也是直到這時我才知道,原來周塵他們這次是接到上麵軍區首長命令來西山支援的,作為本省的唯一一支特種部隊,他們的地位可想而知,彆說一個大隊長,就是支隊長也不敢和周塵叫板。我們一路十多輛車,最前麵是兩輛軍車開道,中間是七八輛的私家車,最後麵是兩輛軍用卡車開道。出城的路上到處堵車,一路上遇到很多關卡,不過有周塵的特彆通行證我們全都免檢一路暢通無阻,在晚上八點之後終於出了西山。這次要不是周塵來的及時,估計我們真的就完蛋了。城裡雖然看不出來什麼異常,可這出城的路上簡直就和戰爭時期差不多,完全可以用戒備森嚴來形容。可見這次上麵的確是鐵了心的要好好整頓一下西山了,據說省裡幾個大官的烏紗帽都被摘掉了。這也難怪,西山這一兩年的確太亂了,實在是有些無法無天。經過這次事件,也給我們敲響了警鐘,以後做什麼事都不能再像以前那麼高調了。周塵一路將我們送出三個市,到第二天中午,我們才來到東南沿海的三德市,此地離西山已經有一千四五百公裡。三德市屬於東南沿海地區的一個地級市,之所以來這裡,一方麵是因為這裡離西山很遠,比內地也要發達很多,外來人口多,容易隱藏。再則,刀疤叔打算帶著嚴雨寒和葉小雨,秦愛,血狼就從這裡去煉獄島。還有就是,刀疤叔以前有個比較熟的兄弟在這邊,所以我們才選擇來這裡落腳,畢竟有熟人總比沒有熟人要好很多。本來按照我的意思是,我想叫楊清他們全都去煉獄島躲躲,我一個人留在國內就行了。畢竟報仇隻是我和刀疤叔的事,根本就不關他們的事,可他們都不願意跟著去,便全部留了下來。俗話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周塵這次的確算是送佛送到西了。彆人說送君千裡,他這一路送過來,已經是千裡開外,也多虧他把我們一路送到伍德市,否則半路上我們一定會被抓走。主要是我們有輛五十鈴小貨裡裝了三四千萬現金,這要是遇到彆人一查,一定會把我們當成搶銀行的恐怖分子。由於這些現金全是這段時間在賭場上收來的,還沒來得及洗白,再加上嚴打前段時間就開始了,不敢拿去銀行存。尤其是我們這些人底子都不乾淨,萬一警察想查我們,將我們銀行賬戶一凍結那可就白忙活了。否則的話,誰也不會傻乎乎的帶著那麼多現金到處跑。刀疤叔的朋友也是一個混子,據說當年在西山混過一段時間,刀疤叔救過他一命,小名叫雷子。人長得五大三粗的,個頭比劉大鵬還要高一點。看起來很豪爽,我們去的時候,他已經給我們安排好了一棟彆墅。彆墅是刀疤叔提前就叫他給我們找好的,是租的一棟海邊彆墅,獨棟的那種,風景很好。當然,我們並不是圖他風景好,隻是圖個安靜。畢竟像這種豪華彆墅區,一般都是有錢有權的人住的地方,來來往往的人比較少,就是警察也很少查這種地方。我們到的第二天傍晚,刀疤叔就帶著嚴雨寒他們走了,彆墅裡便隻剩下,楊清,溫楚,楊婉清,劉大鵬,林銘圳,木依,本來劉小妮也想留下,可是被我們眾人全都強烈要求把她也送走了。木依是她自己要求跟著我們一起過來的,我也很想和她相處一下,從她口中套出陳悅的下落,因此雖然有些看不慣這個什麼時候都殺氣騰騰的女人,既然主動要求留下來,我還是樂意她留下的。畢竟她也是個頂級高手,萬一再遇到三刀會高手追殺,還能讓他幫幫忙,我們也安全一點。再說,她的傷暫時還沒好徹底,她自己不走,誰也不好意思趕她走。伍德市離西山足有一千四五百公裡,想必隻要我們出來的時候沒被人跟蹤,血狼幫和三刀會要想找到我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據刀疤叔所說,伍德市好像也有三刀會和血狼幫的勢力,叫我們凡事一定要低調一點。“雷哥,真是麻煩你了,你自己去忙吧,不用管我們。”晚上九點,彆墅大廳沙發上,我一臉恭敬地對雷子說道。刀疤叔走後,楊清和劉二都不是喜歡說話的人,也不怎麼會說話,林銘圳更加不靠譜,因此這種說麵子話的事情就落在了我的身上。“哈哈,沒事沒事,你們大老遠的跑過來,我總得好好陪陪你們嘛!”雷子豪爽地笑道。我能看見他在與我說話的時候,眼睛總是若有若無地朝外麵院子那輛五十鈴貨車看。“雷哥,真的沒什麼事,昨天已經麻煩你大半夜了,再麻煩你,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我道。“嘿嘿……那行,那我就先告辭了,有啥事你就給我打電話。”雷子叫道。“嗯,雷哥那把你電話手機給我留一個吧。”就在這時,林銘圳說了一句,隻見他說完朝雷子伸出手:“雷哥,你把手機給我吧,我給你存上我號碼,有啥事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好嘞……”雷子高興笑道,然後便毫不猶豫地把手機遞給了林銘圳。“四眼,你給我死過來!”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廚房傳來溫楚的一聲怒吼。“咋滴了,六姐?”林銘圳拿著雷子的電話趕緊屁顛屁顛地朝廚房跑去。雷子很精明,好像生怕林銘圳在他手機上做手腳似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林銘圳。“六姐,這不關我的事啊,不是我乾的。”林銘圳說了一句就從廚房出來了,至始至終,他一直沒有離開過雷子的視線。從廚房回來的路上,林銘圳才開始在雷子的手機上啪啪啪地猛戳,看樣子好像是在撥打他自己的電話號碼,實際上我當然知道他在乾什麼。“嘿嘿……ok了!”林銘圳從廚房走到雷子身邊,最多也不過幾秒鐘的事情,不過我知道這幾秒鐘已經達到我們的目的了。雷子帶著他的兩個小弟走了,等他們一出彆墅,我們幾個便全部聚在客廳沙發上聊了起來。“我覺得這雷哥人不錯啊,你們為什麼要監聽他的手機?”劉大鵬道。“草,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懂個毛線。”林銘圳一臉得意。“嗯,我覺得他應該猜到我們那輛車裡麵是裝的什麼東西了。”我點了點頭。“難道他還敢打我們的主意?”劉大鵬一臉不屑。“不一定,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四眼,看打開你那監聽軟件聽聽他們在說什麼?”楊清道。我們當然知道林銘圳自己研發著有一款手機竊聽軟件,功能比竊聽器還強大。可以借助手機的錄音機功能來監聽,從而利用手機信號直接傳輸到他手機上。我們幾個人的手機都被他裝了這個東西,他隨時可以監聽我們幾個人的手機,除非關機。林銘圳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打開一個軟件,很快,裡麵就傳來了雷子的聲音:“你們兩個給我盯緊了,這些可是我的貴客,哈哈……”“雷哥,他們真的是過江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