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聽見柳雲珊說完這幾個字之後,我瞬間石化。我實在無法想象到底出什麼事了,嚴龍海為什麼會突然暴斃,他的死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我傻傻地呆坐在大廳沙發上,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葉逼,你咋滴了?”劉大鵬問道。“葉飛,你怎麼了,你沒事吧?”楊婉清也一臉擔憂地望著我。“怎麼了?”楊清也有些擔心。雖然他現在有些反感楊婉清和我在一起,不過卻始終沒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兄弟感情。“一看就知道是被哪個女人甩了。”林銘圳一臉鄙夷。“咕嚕……”我狠狠地乾咽了一下口水,強行抑製住自己內心的激動,故作鎮定地道:“嚴龍海死了。”“什麼?”眾人齊聲驚呼,全都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我。“草,你在做夢吧,那個老不死的要是能那麼容易死,我們也不會淪為喪家之犬了,他要死也是快活死。”林銘圳不屑地道。看的出來他一點都不相信嚴龍海會死,當然,不止他一個人,楊清他們都是和他一樣的表情。彆說他們,就連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剛剛誰打的電話?”楊清還算鎮定,他知道我一般不會用這種事情開玩笑。“柳雲珊。”我道。“這是真的?”溫楚驚呼道。柳雲珊平時在眾人麵前都很正經,給大家的印象不算有多好,但絕對是個不怎麼喜歡開玩笑的人,很顯然我一說是柳雲珊說的,溫楚馬上就相信了。“誰,誰乾的?”劉大鵬無比激動地道。雖然他嘴上一直沒說,實際上我早就知道,他是除了我之外最想乾掉嚴龍海的人,畢竟劉小喬的死和嚴龍海有著很直接的關係。“呼……”我長出了一口氣,緩緩地道:“有可能是木依乾的……”“木依?”林銘圳驚呼一聲:“是這個死三八?”“怎麼會是她?”楊清也有些想不通。“她為什麼這麼做?”溫楚一臉茫然。“我不清楚,其實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她?”我眉頭緊皺:“今天早上她走的時候說過會去幫我做最後一件事情,我當時還不知道這最後一件事到底是什麼事,不過結合嚴龍海的死,我覺得很有可能她說的最後一件事就是殺嚴龍海。我之所以這麼分析是有原因的,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去年陳悅帶十幾個高手大鬨京城的事?我覺得以木依的本事絕對有能力輕鬆乾掉嚴龍海。還有就是,假如,我是說假如木依真的是陳悅叫來幫我的,那麼她肯定知道嚴龍海是我最想殺的人。這事估計陳悅肯定給木依說過,隻是我有些想不通陳悅到底去哪裡了,為什麼她自己不來見我?如果說她真的出家遁入了空門,那她肯定不會叫木依來幫我,不是說出家人四大皆空嗎?”“悅姐會不會是被軟禁了?”楊婉清突然開口。聽見楊婉清那麼一說,我心裡猛然一顫,因為我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有可能真是這樣……”溫楚也點了點頭:“以陳悅的性子,她要是知道你平安無事地活著,她肯定會馬上出來找你。她不出來找你,隻有兩個原因,一是她已經不在乎你了;二是她出不來。她既然叫木依來幫你,肯定她還在乎你才會這麼做。那麼也就是說,她很可能是因為被軟禁了才不能出來找你,從而叫木依替她來保護你……”“等等……”我突然打斷了溫楚的話:“木依為什麼剛好選擇在那個時間段出來幫我?”“……”我那麼一說,幾人全都一臉茫然地望著。“我的意思是,木依為什麼會來的這麼巧,剛好是在司馬蘭香和淩統出現的時候她才及時出現的。”我心裡開始激動起來:“你們還記不記得我給你們說過,木依說那天司馬蘭香有兩次機會殺我卻沒下手,她說是她師娘給司馬蘭香打過招呼?”“這,這到底是咋回事?”劉大鵬抓耳撓腮:“我都快被你們繞懵了。”“你的意思是……”楊清一臉驚駭:“木依、陳悅的師娘認識司馬蘭香,她們得知司馬蘭香要來殺你,然後陳悅求她師母和木依幫忙,最終木依就出來暗中保護你?”“嗯……”我點了點頭:“隻是這麼一說的話,那陳悅和木依師娘的身份就有些可疑了,她們要知道司馬蘭香和淩統來殺我並不難,難得的是及時給司馬蘭香打招呼。不過還有一點我更加想不通,既然她們打過招呼了,為什麼木依還會跟出來?為了以防萬一,顯然沒這麼簡單啊?”“這個問題我們估計討論一晚上都討論不出一個結果,我們憑空猜測很難想出一個所以然,我覺得我們還是趕緊想想後續計劃。”楊清一臉凝重地道:“我先給李叔打個電話叫他幫我查查嚴家的真實情況,看嚴龍海是不是真的死了,要是那隻老狐狸真死了,我們可就麻煩了。”“嗯!”我們眾人齊齊點頭。嚴龍海是何許人物,大家心裡都很清楚。他不幸暴斃引出來的問題可不是小事,估計能令整個京城來自全國地下世界大亂都不一定主要的是,我們這幫人無疑是和嚴龍海結怨最深的,他死了傻子都會把這件事情往我們頭上想。雖然柳雲珊說的是暴斃,這估計也隻是一個對外的說法。畢竟嚴龍海就算是被謀殺的,為了減輕負麵影響嚴家也不會直接說他是被謀殺的。緊接著,楊清就給身在國外掌控大局的李耀打了一個電話,得到的消息是,嚴龍海的確死了,具體是怎麼死的,李耀也打聽不到。按照李耀的話說,他還以為是我們乾的。連他都以為是我們乾,可見嚴家人會有什麼想法?聽見李耀的消息之後,我們眾人全都在客廳安靜下來。誰也沒說話,大家都在內心竭力地思考著各種應對措施。“媽的,木依這賤貨臨走了還要坑我們一下。”林銘圳惡狠狠地道:“她這哪裡是在幫我們,分明就是想間接害死我們。”“唔?”聽見林銘圳那麼一說,我心裡猛的一緊:“她有可能真的是想借他人之手害我們。”結合嚴龍海死後的影響,我感覺到自己已經隱隱地想到了一個驚天陰謀……“什麼?”眾人一聲驚呼,全都一臉狐疑地望著我。“清哥,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你被司馬蘭香和淩統偷襲的事情?”我問道。“什麼意思?”楊清眉頭緊皺。“那天晚上司馬蘭香和淩統先在你背後偷襲你,然後他們兩個進屋之後足有二三十秒,直到淩統搶走我的血羽率先走出房間,木依才在外麵和淩統交手。如果木依真的想救我,她早就應該出手,為什麼那時候才出手?可見她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我最後那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她要是不顧你的死活,大可以直接看著你被殺啊,後麵又為什麼出手幫你?”楊清若有所思。“我懷疑真正來幫我的是司馬蘭香。”我說出了一個令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的想法:“當晚司馬蘭香有機會殺我卻兩次都沒有下手,很可能她真的是因為陳悅師娘打過招呼之後想放我一馬,而最後司馬蘭香是死在木依手上的。雖然最終她被淩統所傷,可是你們有沒有發現,她當晚身中十多把飛刀,卻傷得全都不是要害,秦愛的傷要比她嚴重的多。”“那她到底有什麼目的?”溫楚問道。“很簡單,她隻是想借嚴家的手除掉我們,我們從西山出來,是她自己要求跟著我們一起出來的,她跟著我們隻是為了讓嚴家人知道她和我們在一起。”我咬牙切齒地道:“她或許是出於某方麵的顧忌不敢親手乾掉我們,也有可能是想借助嚴家對我們動手,從而引發我們和嚴家的全麵交戰。雖然我們現在的勢力或許比不上三刀會,但是如果我一死,我媽將煉獄島的勢力全都帶來國內和三刀會拚個魚死網破,鹿死誰手誰也不知道。”“借刀殺人!”楊清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