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箭步衝到三名男子跟前,三下五除二的打暈了三人。房門沒鎖,輕輕推開房門,客廳裡倒著兩名青年,看來應該是暈倒了。在客廳掃了一眼沒有看見嚴萱兒,來不及去房間仔細檢查,先把門口被我打暈的三人全都拖進客廳。而後我才趕緊去幾個臥室轉了一圈,所幸嚴萱兒暫時還沒有事,她被綁在其中一間臥室的凳子上,嘴裡被一條毛巾塞著。我去的時候,她還在拚命掙紮,當看見我之後,她突然坐著不動了。隻見她雙眼死死地盯著我,就好像和我有多大仇似的,要是換著以前,她現在一定淚流滿麵了,此時她卻一滴眼淚都沒有。我也顧不上她此時的感受,趕緊扯掉她嘴上的毛巾,幫她鬆綁。鬆綁之後她依然一動不動的,隻是呆呆地望著我,我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一股濃濃的恨意,而且這股恨意還越來越濃。我有些不知所措,本來是來和她談合作的,此時卻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此時她身上穿著一身寬鬆的絲綢睡衣,雖然看不出她曼妙的身材,不過她裸露在外小半截美腿還是令我一陣心動。畢竟她的身體令我印象非常深刻,此時一看見她,難免又會想起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我開始猜測嚴萱兒此時的心理狀態……她在恨我?為什麼要恨我?就因為以前的誤會嗎?難道我不該誤會她嗎?事實上,這個問題我經常會不經意間想起,我始終覺得自己沒有錯,我覺得我會誤會她是很正常的,畢竟是她欺騙了我,難道隻允許她欺騙我,就不準我誤會她嗎?再說了,直到目前我都還沒有完全相信她和嚴朵兒給我說的一些話,我看過的假象實在太多了,或許說有些事情實際上是真的,我都不敢再輕易相信。我現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時候我甚至懷疑自己得了心理疾病。嚴萱兒沒開口,我也繼續保持沉默,因為我不知如何開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打破這種局麵?“你……”“唰……”嚴萱兒剛開口說了一個字,我突然將她的嘴巴唔了起來。因為就在她剛剛開口說話的前一秒,我聽見外麵房門傳來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開鎖聲。開鎖聲很小,要不是剛剛房間很安靜,我絕對聽不出來。“啪……”我輕輕地關掉房間內的照明燈,湊近嚴萱兒的耳朵:“彆說話,有危險,你去衣櫃躲起來。”我說完不待嚴萱兒吭聲,便拉著她那柔軟的手臂橋她走到衣櫃門口,把衣櫃裡的衣服拿出來,將她塞了進去。把她塞進衣櫃之後,我又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不管外麵發生什麼,你千萬彆出來。”嚴萱兒還是沒說話,雖然她的樣子也絲毫微變,身上的香味絲毫微變,不過我知道她和以前已經大不一樣了。她再也不是那個愛哭愛笑,時時刻刻將表哥掛在嘴邊的嚴萱兒。此時當然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我之所以這麼緊張的將嚴萱兒藏進衣櫃裡,那是因為就在我剛剛聽見外麵的開鎖聲時,我心裡突然生出一種很強烈的危機感。這種危機感絕對不會有錯,每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我都會遇到一個很強悍的高手,或許這種第六感很玄乎,但覺得是真實可信的。外麵依然還是那麼安靜,靜得有些可怕,不過沒多久我就聽見一個很輕微的腳步聲正在緩緩靠近,麵對的方向正是我和嚴萱兒所在的房間。我沒有躲在房間門後,而是選擇了蹲在門口右側,隻要那人一推開門我就可以一劍砍掉他的手。如果躲在門後的話,在他推開門後,我根本就沒有機會馬上對他動手,雖然那樣自己要安全很多,可對於敵人來說他的反應時間也要多很多。氣氛變得有些壓抑,我懷疑外麵的敵人也感覺到了危險,所以他在門口汀之後才一直遲遲沒有開門。我記得很清楚,嚴萱兒的房門我沒有鎖,他為什麼還不推開房門?“啪,啪,啪……”就在這時,遠處又傳來一個輕微的腳步聲。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了,原來殺手不止一個,站在門口的那個殺手是在等另一名殺手。很明顯,他們是打算兩人一起進來。接下來又是一陣長時間的安靜,我能清楚地感覺到門口明明站著兩個人,可他們就是不進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不知道具體到底過了多久時間,估計至少也有四五分鐘吧,外麵的兩個殺手始終沒有絲毫動靜,我也不敢貿然行動。“咕嚕……”我輕輕地乾咽了一下口水,我的額頭早就不知不覺間冒出了很多冷汗,後背更是早就全部汗濕了。手中緊緊握著的血羽也滿手都是汗水,不過我還是不敢放鬆絲毫警惕,我想擦擦手心的汗都不敢,因為我怕就在我擦汗的時候,彆人突然破門而入。麵對兩個那麼沉得住氣的殺手,我又哪裡敢掉以輕心,很可能一念之差就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嘭……”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就在那人踢開房門之際,我早就握在手中的血羽一劍狠狠的砍了下去,儘管那人收腿很快,但還是沒有躲過早就蓄勢待發的致命一擊。柔勁的速度在這一刻充分體現出來,我這一劍下去,幾乎是眼睛看見他腿的那一刻,我的血羽就朝他的腿砍過去了。可以說已經達到了心意相通,眼到手到的境界。“唔……”我聽見外麵傳來一聲悶哼,緊接著頭上就傳來了一抹寒光。“唰……”我就地一滾,朝門口滾去。“叮……”一聲金石交鳴聲響起,那人的一刀看在我先前所在之處的牆上,也就在這時,我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對著那名男子脖子一刀狠狠劃去。“唰……”男子反應很快,一個滑步就退到了兩米開外。戰鬥瞬間停止,我終於有機會打量一下眼前的兩名不速之客。此時房門已被踢開,借助客廳的燈光,走廊上和我所在的房間裡已經非常明亮。隻見兩名殺手都是三十多歲的男子,都留著一撮小胡子,眼神很凶狠,剛剛被我逼退的殺手拿著一把尼泊爾軍刀,此時他在我右側。而倒在地上的那名男子則是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開山刀,開山刀很厚,一看就是特殊打造的,絕非市麵上買的那種,他坐在我左側。所幸我開始一劍就廢掉了他一條腿,否則他們二人一起圍攻我,我一定很難招架。地上那名男子儘管右腳的整個腳掌都被我一劍砍掉在房間裡,他依然還有不死心的意思,看見我一劍逼退他的同伴,就在這時,他突然坐在地上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朝我腿上狠狠一開山刀劈了過來。“唰……”我彎腰一個側空翻,雙腳躲過他開山刀的同時,手中血羽再次朝他手上一劍劃去。“哧……”的一聲,那名男子的右手齊肘而斷,與此同時,就在我側空翻之時,右側那名拿著尼泊爾軍刀的男子從我身後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就在我落地之際他也衝到了我跟前,不過,當他看見我手上的動作之時卻很自覺的朝後退了兩步。因為此時此刻,我的血羽正架在他同伴脖子上。我這也是在賭命,我覺得他們兩個人的樣子很像,所以我才敢這麼賭,實際上,我除了這麼賭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在剛剛那種情況之下,那一開山刀我根本就沒有彆的辦法去抵擋,不管我如何抵擋,都會被右側那個握著尼泊爾軍刀的殺手偷襲,因此我才選擇了這麼一個冒險的打法。很明顯,我賭對了。“你敢殺他,我要你全家人陪葬。”右側那名拿著尼泊爾軍刀的殺手惡狠狠地說道。“哥,殺了他,不用管我。”就在這時,我血羽劍下的那名殺手冷聲吼道,但見他吼聲剛落,自己在我血羽劍上猛然一扭頭,他自己把自己送走了。我擦,這樣也行?“弟弟……”另外一名殺手厲聲大吼,握著尼泊爾軍刀朝我閃電一般的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