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麼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我又瞬間看到了一絲希望。隻是,我現在這個樣子,又哪裡還能越獄。彆說叫我自己越獄,就是打開牢房叫我自己走出去,我都走不出去,我總不能還叫個人幫我扶出去吧?最終,那一絲僅有的希望,再次變成了絕望。並且,看見嚴萱兒那麼一說,我之前內心深處剩下的那一絲希望也瞬間蕩然無存。我現在基本上已經能夠確定,嚴萱兒她們肯定已經沒辦法了,所以才會叫我越獄,否則的話,她們是不可能對我說這句話的。不對,這個小紙卷是誰給我的?嚴萱兒能把這個小紙卷給我送到我身上,便就表示她在這裡麵有人。到底是誰把這個小紙卷送到我身上的?是那兩個將我來回扶著的士兵,還是那個把我揍吐血的上校?我會這麼想那是因為我剛剛出去的時候,隻有他們三個人接近過我。那兩個扶著我的士兵一人抓這我的一隻手,當然有機會將那個小紙卷塞進我的口袋的。而那個上嗅我的時候,也具備這個條件。到底是誰?我之所以竭力去想到底是誰塞給我的這個小紙卷,主要是想弄清楚嚴萱兒在這裡的實力。如果她的人是那兩個士兵的話,基本上也就是說,她的實力極其有限,隻能收買到兩個小兵。如果是那個上校,說不定我還有一絲希望。隻是,我覺得是那個上校的可能性幾乎不到百分之十。如果是他的話,他肯定不會對我下那麼重的手。想到這裡,我不由地又有些失望。我倒是很想真是那個上校,就算他對我下手重了一點,我也不會記仇的。畢竟他作為一名說的上話的上校,要想救我機會又將大上不少。就這樣,我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的再次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被人一腳提醒。抬頭一看,正是那名上校。他身邊還站著兩名我不認識的士兵。因為這兩名士兵並不是之前那兩個。“把他帶走。”上校冷聲說了一句。而後那兩名士兵便扶著我將我拉出了牢房。他們把我一路拉了很遠,拐來拐去,最終將我帶到了一處放滿刑具的刑房。陣頁諷圾。我心裡猛地一顫,看來是要對我動刑了。我現在本來就隻剩不到半條命,要是再動一下刑,我估計得馬上交代在這裡。之後我就被那兩個小兵用繩子幫我綁在了一個十字架上,雙手和雙腳全都繞得嚴嚴實實的。這是我第二次上十字架,第一次是和劉小喬在帝豪夜總會地下,被血狼幫抓住的那次。劉小喬也正是那次與我陰陽相隔的。想到這裡,我嘴角浮起了一抹微笑。不知道死了能不能見到小喬,要是能見到她的話,我覺得死似乎也並不是那麼可怕。“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們沒時間和你耗。”上校拿起旁邊一根帶著血跡的皮鞭,冷冷地道。“……”我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搭理他,實際上我很想罵幾句過過嘴癮,可我實在是口乾舌燥,渾身乏力,說話都說不出來了。“哼,看來你是打算死在這裡了。”上校眼中閃過一抹濃濃地殺氣。而後揚起鞭子就開始抽我,一鞭,兩鞭……“啪……”“啪……”我感覺到每一鞭抽在我身上都能傳出一聲很清脆的響聲,與此同時,我也能感覺到身上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估計這皮鞭裡應該還包裹著什麼尖刺。一鞭抽下去,不僅皮開肉綻,那尖刺還刮得鑽心的刺痛。我感覺到自己隻挨五下就痛暈了過去。“嘩啦……”第一次醒來,是旁邊的一名士兵對我衝了一桶冷水。而後,上校繼續抽,第二次抽暈之後,我是被掐人中掐醒的。估計應該是衝冷水已經沒有效果了。這一次,上校沒有繼續抽我,而是又叫那兩個小兵擺了一隻燒雞和一直烤鴨在我麵前。還是冒著熱氣的那種,一聞到那股香味,我真的有種好想出賣嚴正的衝動。可我僅存的一絲理智和良知告訴我,我不能那麼做。嚴正雖然和我沒有什麼太好的關係,可他畢竟將我弄進軍情局保護了我差不多半年。再說了,要是嚴正被他這些政敵扳倒了,他一垮台,很可能會牽連到他的家人。首當其衝的肯定就是嚴朵兒和嚴萱兒。我就算不對嚴朵兒看,也要對嚴萱兒看。從心理學上分析,我會想到這些,其實已經表示我的意誌開始動搖了。此時此刻,我真的好擔心我會堅持不下去。“水,水……”我又開口叫了兩聲“水”。畢竟我要想說話就必須得喝水,否則我根本說不出話。我這也算是一種心理戰,我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我要是想招供的話,他們都會提前給我一點甜頭。“給他一口水喝!”上校朝一名士兵甩了甩頭。“是!”那名士兵應了一聲,便去旁邊的一個水池用水瓢舀了一瓢水給我。就在他準備喂給我的時候,那名上校突然對他吼了一聲:“拿過來給我看看!”士兵沒說話,隻是將那瓢水端到上校跟前遞給他看。“舀那麼多乾嘛?一點就夠了。”上校冷聲吼道。“我去倒掉一些!”那名士兵又說了一聲把水瓢裡的水端到水池旁邊倒掉了一大半,隻剩下一丁點剛好把水瓢的底子淹沒。而後,士兵才把水瓢送到我嘴邊讓我喝,我喝了一口,感覺到這水好苦,非常苦,和我小時候生病吃的黃連一樣苦。不過我還是眉頭一皺,一口氣把這水喝光了。我覺得應該是自己很久沒喝水了,或許是那水池的水不乾淨才會覺得那麼苦。然而,緊接著很快我就感覺到了這水有些異樣。因為這水剛和下去的時候有股淡淡的清涼之感。起初我還以為是這水有些冰,實際上並不是這樣,因為很快這股清涼之感就變成了灼熱感。而且,這股灼熱感越來越強,隻是不大一會兒,我就感覺到這股灼熱感襲遍全身。就在這股灼熱感越來越強烈的時候,與此同時我感覺到原本渾身乏力的自己似乎逐漸恢複了力量。並且到得最後,我感覺到這股力量已經超出了我巔峰時期很多。我在感受這些身體變化的時候,我一直是低著頭的,因為我已經感覺到一定是剛剛那個士兵在給我喝的水裡做了手腳。難怪水會那麼苦,原來是這樣。“吱吱……”我雙拳緊握,我隻感覺到一股非常狂暴的力量正在我體內蔓延,我甚至有種錯覺,我要是不趕緊把這股力量快點釋放出去,我的身體馬上就會被撐爆一樣。這種感覺就好像看見一個美女,下麵硬得不行了,要是再不趕緊瀉火,老二的血管都會撐爆一般。這是我結合自己此時的情況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比喻了。“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想必你應該知道,要是你不老實配合我們的話,你一定會死在這裡,沒人能救你出去,因為這裡是魔鬼特大,哼哼……實話告訴你,我們直屬中央軍委,要想乾涉我們的事,必須幾個委員全部同意。”上校緩緩地轉動著手裡的皮鞭,臉上儘是鄙夷之色。我終於緩緩地抬起了頭。我抬起頭後,雖然眼睛是在死死地盯著上校,可我的餘光卻在關注站在上校背後的那個先前給我喂水的士兵。他隻是一個很普通的二級士官,臉很黑,但是神色中卻充滿了剛毅之色。或許他知道我在用餘光看他,因此我感覺到他似是有意無意地對我眨了一下眼睛。“哼哼……”我冷笑一聲,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不屑之色,我一臉玩味地盯著身前兩步開外地上校:“代我問候你媽,你媳婦兒,你妹,你女兒,就說我要一個個去玩死她們……”“哈哈……”上校一下就被我氣得仰天大笑。緊接著,我就看見他眼中閃過一抹濃濃地殺氣。但見他丟掉皮鞭,轉身從一旁的刑具架上拿起了一把虎頭,朝我左手上狠狠一斧頭就劈了下來。看得出來,他這是準備廢掉我一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