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後,我給那天其中一名給我留電話的少將打了一個電話,而後便徑直朝軍情局走去。“站住,請出示證件!”我剛走到軍情局總部門口,就被兩名站崗的一級士官攔住了。“我是外勤的,證件弄丟了。”我客氣地道。“叫什麼名字,哪個單位的?”其中一名一級士官一臉嚴肅地問道。“沈飛,九處,七組。”我很配合地道。畢竟彆人這也是儘忠職守,並沒有刁難我的意思。緊接著,我就看見那名一級士官走進崗亭,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我是大門崗,麻煩你幫我查查九處七組是不是有個叫沈飛的……什麼,沒有?隻有個新來的處長叫沈飛?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啪……”那名一級士官掛掉電話一點嚴肅地道:“先生,請馬上離開這裡,這裡是軍事禁區。”一級士官這話說得又客氣,又不客氣。客氣的是禮貌用語很客氣,不客氣的是,那說話的表情很不耐煩,似乎我要是不馬上離開,他馬上就會對我動手似的。並且,旁邊站崗的那名士官也對我開始起了防備之心。我能看出來這兩名站崗的一級士官都不是一般的普通士兵,很可能是某個特種部隊調過來的。畢竟這可是軍情局總部,一旦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混進去,後果可不堪設想。“兄弟,我想你們可能是誤會了。”我笑著說道:“其實我就是九處新來的副處長。”很明顯我在九處七組的檔案資料已經調走了,七組當然查不出來我。又或者說,我的檔案已經更新了,他們直接一查沈飛,隻看見有個新來的處長叫沈飛。當然,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那話一出,那兩名士官馬上就發飆了。“咵噠……”但見二人一起拉動槍機將槍口全都對準了我:“彆動,雙手抱頭,蹲下!”“……”我一陣無語。尼瑪,在到底是叫我彆動,還是叫我雙手抱頭蹲下?因此,我就站在原地乾脆啥也不乾。不過這樣似乎也不對,因為那兩人看見我盯著他們,他們似乎更加火了,叫得也更加大聲了。“舉起雙手!”其中一人大聲大吼。他這麼一聲大吼,立刻就引來周圍眾人的注意。緊接著,令我後背直冒冷汗的事情出現了。但見那人的後聲剛落,軍情局門口方圓幾十米內的所有人全都一起拔出手槍,朝我飛奔而來。隻是眨眼間,我就成為了二十多把槍的目標。其中一名大校軍官似乎是在場軍銜最高的,估計職務也是現場最高的。但見他從人群中走出來冷冷地掃了我幾眼,而後看向那兩名崗哨:“怎麼回事?”“報告首長!”其中一名一級士官一臉激動地打聲叫道:“此人先自稱是九處七組的沈飛,經過我們核查,並沒有他的名字。之後他又自稱是九處的處長,我懷疑他圖謀不軌!”“喔……”那名大校軍官眉頭微微一皺:“你是九處新來的處長?”“嗯!”我點了點頭:“我是來報道的。”就在我話音剛落,用槍瞄著我的一名三十多歲的少校就傳出了一聲冷哼:“哼,就你這小樣兒要是處長,我就早當局長了……”“閉嘴!”那名少校的話音剛落,那名大校就冷聲吼了一句,緊接著,令眾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就出現了。隻見大校一臉微笑地朝我伸出手:“沈飛同誌,我是局裡的參謀長薛鵬。局長叫我下來接你,沒想到我稍微慢了兩步,居然鬨出這種誤會,哈哈……”“薛參謀長,您好!”我不卑不亢地和薛鵬禮節性的握了一下手,很快就鬆開了。在我看來,剛剛這事完全就是薛參謀長在故意玩我。因為我剛剛給上次我見的那個少將打電話的時候,他說馬上叫人幫我給大門崗打招呼,所以我才直接衝進來。我是真的很無語,我特麼不就是沒穿軍裝,沒帶證件嗎?來報個道居然給我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至於嗎?想嚇唬誰呢?老子什麼場麵沒見過?草……“全都愣在這裡乾什麼?”薛參謀長朝周圍大聲吼了一句:“都該乾嘛乾嘛去。”“咕嚕……”但見薛參謀長吼聲剛落,周圍傳出一片乾咽口水的聲音,眾人依依不舍的離去之前,所有人的臉上都還掛著一臉的難以置信。陣嗎木號。尤其是先前那名說我要是處長他就是局長的少校,當薛鵬和我握手的時候,我看見他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就連薛鵬轟走周圍那些人後,他還是賴著沒走,就好像還沒反應過來似的。當然,最震驚的估計要數那兩名站崗的一級士官了。從薛鵬和我握手的那一刻起,他們的雙腳雙手就開始打顫,眼睛更是連看都不敢再看我一眼了。我和薛鵬並肩走進辦公大樓之後,我回頭看了一下,那個少校還站在門口發呆,而那兩名站崗的士官似乎也還在發抖。我也不知道他們在抖什麼,直到事後我才知道,原來他們的確都是特種部隊招來的。他們這些特種部隊來這裡站崗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能有朝一日被某個處長看中,帶他們進入軍情局深造。也難怪他們害怕,以他們的級彆得罪了一個處長,那是他們無法承受的。我現在要想收拾他們的話,一句話就能讓他們卷鋪蓋回家。當然,我是不可能會那麼做的。我有時候是也愛玩,甚至也愛像林銘圳和趙淩天那樣偶爾裝一下逼,不過我能把握得住一個度。我絕對不會拿著彆人一生的命運為代價去裝逼。有權優勢的人就是這樣,他們舉手投足之間很可能就會影響到某些人一生的命運。但是,這個道理卻是很多有權有勢的人一點都沒放在心上的,他們並沒有重視這一點。甚至有時候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和自尊心,還會去大肆地利用自己的權勢去踐踏彆人。我是從西山的一個普通高中生一步一步走到這裡的,這幾年我被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玩得暈頭轉向,我深知個中滋味。我現在手中有了一點點權力,當然不會去做那種人。跟著薛鵬來到一間非常寬敞的辦公室裡麵,坐在大班台後麵的人居然是一名少將。我沒想到軍情局的行政級彆會那麼高,局長居然是少將坐鎮。這可是相當於地方省部級大官了。少將大約五六十歲的樣子,不過看起來很精神,一頭烏黑的頭發一根白絲都看不見。“局長,沈處長來了。”薛鵬敲門先報告了一聲。“哈哈,來坐,都坐……”局長很客氣地招待我和薛鵬坐下。並且親自給我和薛鵬一人倒了一杯茶,這令薛鵬都有些受寵若驚,看我的眼神明顯有些不一樣了。而後局長就和我開始拉家常,問我外麵的事情處理好了沒有之類的。不過沒扯幾句,他很快就進入了主題。在局長辦公室坐了沒多久,局長就吩咐薛鵬親自去給我到後勤處拿了幾套軍裝過來。我當場就在局長辦公室旁邊的休息室換上了新的軍裝和皮鞋。等我走出去的時候,局長便笑眯眯地親自給我戴上了兩杆兩星的肩章。尼瑪,可把我雞凍的。我以前的軍銜還是一杠兩星,這家夥,現在一下就直接多了一條杠,我又怎麼能不激動。局長看我咧嘴笑個不停,臉色突然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