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棋如人生人生如棋(1 / 1)

“你先走,我來攔住他們。”秦愛一把推開我。“不用擔心,他們不是來殺我的。”我一臉平淡地說了一句。“……”秦愛眉頭一皺,雖然沒說什麼,不過還是一臉警惕地站在我前麵。兩輛黑色大奔停在我和秦愛身前,從兩部車上分彆走下來大漢,全都西裝革履,高大威武。他們一下車就朝我鞠了一躬。而後一名年齡稍大一點的男子走到我跟前很恭敬地說道:“沈少,我們老爺想見你。”“嗯!”我點了點頭,看向秦愛:“走吧,彆擔心,沒事的。”我和秦愛跟著他們上了其中一輛奔馳,而後任由他們帶著我到處亂轉。一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一棟背山麵海的半山彆墅門口。我一下車,就看見木依正麵無表情地站在彆墅門口望著我和秦愛。“姐……”我一臉平靜地叫了一聲。“哼,不要叫我姐。”木依冷冷地說了一句。“……”我搖了搖頭,也不再吭聲,也不再看她。不過秦愛倒是和木依兩人正在用眼神交戰。島反討血。“沈少,請。”先前接我的那個名男子說道。“哼……”聽見那名男子那麼一說,木依冷哼一聲便朝彆墅裡麵走去。我要是和她去生氣,那我就徹底輸了,我當然不會去和她生氣。我和秦愛跟著那名男子進屋,一走進彆墅客廳,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頭銀發的薛千仁和陳悅正坐在客廳地沙發上。我之所以先前看見那兩輛車衝出來還能那麼淡定,便是因為我早就知道薛千仁會派人來接我。昨晚我們三組人出去引嚴正出來之後,我和刀疤叔短信聊了很久。也是那時候我才知道,刀疤叔之所以叫我帶著嚴萱兒離開,並不是單單為了叫我躲避陳悅,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便是,給陳悅做思想工作,煽風點火想讓我借助陳悅的關係用一下薛千仁的力量。我也不知道刀疤叔是怎麼知道薛千仁在香港的,總之他的確是做到了,並且薛千仁還真按照他的計劃來找我了。而我昨天帶著嚴萱兒走了之後,陳悅之所以沒有生氣,那是因為刀疤叔給她說,我帶嚴萱兒走其實是在利用嚴萱兒,目的是為了用她引嚴正出來。也是因為這樣,陳悅才沒有那麼生氣。雖然刀疤叔這話裡麵明顯有水分,不過想必陳悅聽到刀疤叔說我是在利用嚴萱兒,她肯定不至於太生氣。而後,刀疤叔就給陳悅說了一大堆我現在麵臨的危險情況,最終的結果肯定是陳悅來找薛千仁了,否則薛千仁又怎麼會來找我。實際上,我在接到薛鵬的電話之後,準備去駐港部隊之前,我就給刀疤叔發短信彙報了一下。當時刀疤叔就告訴我,他下麵的人在幾分鐘前報告薛千仁彆墅出去了兩部大奔,說有可能是來接我的。也正因為這樣,我之前看到那兩步奔馳的時候,才能那麼淡定。“叔叔……”我很客氣地疾步朝薛千仁走去。“哈哈……”薛千仁高興地笑道:“快來坐,喝杯茶……”“謝謝叔叔……”我高興地道謝。薛千仁和柳家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直到現在都還不清楚,那天和陳淵密談的時候,我也問過陳淵,可陳悅都說不知道,這令我一直都很費解。甚至,我不止一次地想過,薛千仁是否和柳家根本就沒關係。但是,如果說他和沈家沒有關係地話,那次我們去長白山,為什麼薛千仁剛好會在那個時候給我送來那麼一個沉香盒子呢?很明顯,柳家借助這次機會整垮嚴正,主要是靠那個黑沉香盒子來引嚴正上鉤的。要說薛千仁和柳家沒有關係,這又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來喝茶。”薛千仁給我倒了一杯茶,而後又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後的秦愛:“叫她也坐下吧,彆人一個姑娘家,而且還長得這麼清秀,你讓彆人一直站著,像什麼樣子?”“秦愛,坐一下吧。”我看向秦愛。“嗯……”秦愛微微一笑,很乖巧地坐在我身邊。看見如此一幕,坐在薛千仁旁邊的陳悅眉頭一下就皺成了一團。不過她雖然野蠻,不過在長輩麵前一直都還比較注重形象,以前在葉天林和刀疤叔她們麵前都是這樣,在薛千仁麵前就更加如此了。說真的,其實安靜的陳悅真的也很迷人的,就是脾氣太暴躁了。“小悅,這應該就是你以前和我提起過的秦愛吧?”薛千仁笑著看向身旁的陳悅。“是的,叔叔。”陳悅燦爛地笑道。那樣子儼然就是一個十足的乖乖女。“嗯,的確不錯。”薛千仁似乎對秦愛很感興趣:“木子,你多跟彆人學學,你看彆人,氣勢內斂八方不動,哪像你,什麼時候都是滿臉殺氣,你怕彆人不知道你是三刀會的暗影嗎?”“喔……”木依很不開心地嘟了嘟嘴。“行了,你們幾個姑娘在這裡聊吧,我和這小子出去走走。”薛千仁緩緩地道,而後看了我一眼:“走吧,陪老頭子去散散步……”“好的。”我恭敬地應了一聲,趕緊站起來跟著走了出去。實際上,我表麵上是依然很平靜,此刻我心裡卻緊張不已。我並不是緊張薛千仁叫我出去乾啥,我是緊張怕秦愛和木依又動起手來。還好,我走出彆墅,都沒聽見打起來,估計應該是打不起來。我跟著薛千仁走出彆墅的時候,天已經開始亮了,他這棟半山彆墅的位置非常好,剛好可以看到日出,前麵也沒有什麼小島擋住視線,視野非常開闊。薛千仁帶著我走在林蔭小道上,緩緩問道:“小子,你知道你們沈家的曆史嗎?”“我隻知道我們沈家以前是燕京的六大家族之一,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很老實地道。“沈家,哎……”薛千仁微微一歎,緩緩地搖了搖頭:“可惜隕落的太快,否則,你們沈家最近幾代出了不少驚才絕豔之輩,一定會帶著沈家走上一個新的高度。”“叔叔,你以前認識我們沈家的人嗎?”我有些激動地問道。“哈哈,認識,當然認識了。”薛千仁笑道:“我和你爺爺經常下棋,我怎麼不認識他。你那爺爺棋品太臭,老是喜歡悔棋……”“嘿嘿……”我高興地笑道:“我爺爺肯定是下不過你才悔棋嘛。”“好小子,你們沈家出來的人怎麼都是這個德性?”薛千仁突然停下腳步,一臉認真地看著我:“你知道你剛才這句話我聽過幾遍嗎?”“呃……還有誰說過?”我茫然道。“哈哈……”薛千仁大笑著搖了搖頭:“當年我和你爺爺下棋的時候,你爺爺就和我說過,他說是下不過我才悔棋的。有一次你爸蹲在旁邊看棋,剛開始這家夥很老實,一直沒吭聲,我還覺得這小子不錯,結果你猜怎麼著……當我我把你爺爺下輸的時候,你爸一把就將我吃掉的一個車搶了回去,我問他乾嘛?他理直氣壯地說,我爹下不過你,你要讓他悔一步……”“哈哈……”薛千仁話音剛落,我一下就忍不住大笑起來。遺傳,這絕對是遺傳。“哎……”就在這時,薛千仁突然一聲長歎:“世人都說,棋如人生人生如棋,隻可惜啊,下棋可以去悔棋,彆人讓你悔一步或許你還能從頭再來,東山再起。可是一個人做錯了事,錯了就是錯了,想悔過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薛千仁這句話明顯暗有所指,隻是我一時很難想出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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