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大家聖誕節快樂!)此刻的界上界,東方蒼天境同東北旻天境交界處的深山之間,天地一南一北赫然被無形界限分割為兩重世界。山脈以南,天地一片青色,道道清氣飛揚,衝上天際。一株參天大樹聳立,九根枝杈向著四方伸展,蔓延到虛空中。茂密的樹葉,分明是一道又一道青雷所化,閃動耀眼光輝。孕育萬物生長的勃勃生機,和毀滅萬物蒼生的恐怖力量,同時呈現,漫布虛空。而山脈以北,天地則呈現一片紫色。除了雷霆,再無他物。山脈北方天地,完全沉浸在一片雷霆的海洋裡。在南方九枝古樹的樹乾上,和北方雷霆海洋的中央,各有一個人影存在。兩個人影周身上下,都閃動仿佛永恒不滅的光輝,猶如天上繁星。體內宇宙在這一刻同體外宇宙完美融合,猶如一體,不分彼此。人體形成的宇宙,便仿佛一個真實天地的宇宙星空。清氣與紫雷,不停碰撞,然後一起連環泯滅,接著很快又有新的生成,如此相持不下。紫雷威力更強,而清氣新生更快,僅僅是目前對峙的局麵,雙方難分軒輊。倒是兩大強者的力量之間,道理意境隱隱存在共通之處。北方雷霆海洋內,傳出一個聲音:“你親自趕來這裡,是決心要趕儘殺絕嗎?”南方九枝古樹上的人影漠然說道:“若非太多的人陽奉陰違,暗中縱容,也不至於一直拖到今天。”“且不說大家同出一源,都有香火之情,單隻說你如此想法做派,你要背離道門了嗎?”雷海中的聲音低沉轟鳴,震撼天地。古樹上的人影不鹹不淡的說道:“怎麼可能?”對方步步緊逼:“那你如此窮究不舍,意欲何為?”古樹上傳出的聲音語氣淡漠:“我隻是覺得地皇陛下的思路是正確的,並加以配合與貫徹。”對方略微沉默一下後,徐徐說道:“地皇陛下在這件事上,並沒有任何表示。”“那小妮子所做的事情,從長遠來看究竟是對是錯,我們都清楚!”自雷海之中,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出。這身影腰纏玉帶,頭戴紫冠,乃是一個麵容威猛,臉膛紫紅的白發老者。他每一步邁出,天地間便仿佛響起一個炸雷,使得虛空都為之動蕩。界上界的界域和環境,遠比尋常下界堅固穩定的多,等閒難以動搖。能讓天地環境受到如此巨大明顯的影響,這紫冠老者的實力之強,可見一斑。他注視著南方的九枝古樹,沉聲喝道:“退回去!這裡雖然是兩境邊界,但真要細算,是我東北旻天境的地界。”九枝古樹上的人,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語氣仍然淡漠:“先前都還隻是縱容或者暗中相助,你今天是擺明車馬要維護此女嗎?”紫冠老者麵不改色:“是又如何?不幫自己人,難道還要幫外人來對付自己人嗎?”“被對方集齊了完整的天元石,你我都未必能安生,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是受益者,不幫忙,還要反咬一口?”紫冠老者說著,臉上已經浮現怒容。九枝古樹上的人影漸漸變得清晰,露出一個麵相儒雅的中年男子,身著青色儒衫,風度翩翩。他緩緩說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從長遠來看是對的事情,卻可能短時間內立刻帶來大災禍。”“沒有現在,談何未來?”儒衫中年人歎息一聲,搖了搖頭。那紫冠老者冷冷說道:“世事兩難全,此時唯有憑心了,大家都是各有主意,誰也彆勉強誰。”“小一輩的事情,老夫不管,看那小妮子自己的造化,但你要親自出手,卻先問問老夫手裡刀答應不答應!”雖然沒有亮兵器,也沒有出手,但這紫冠老者身體周圍雷光,已經開始漸漸化為一道又一道分割天地的刀鋒。“我要勝你不易,你要勝我卻更難,同我交手,你最多謀求一個平局。”紫冠老者刀勢隻是凝而不發,附近的時空都開始發生錯位。儒衫中年人平靜說道:“大家同源不同宗,彼此知根知底,論實戰搏殺,我確實略遜你一籌,但你鋒芒太露,其實不合正法,要突破瓶頸,難免後力不濟,比我要艱難。”紫冠老者言道:“不錯,你比老夫年輕,卻已經走到和老夫相同的高度,但要說大話,等你真的後來居上,超越老夫時再來說吧。”儒衫中年人點點頭:“好吧,但奉勸你一句,你護得了她一時,護不了她一世。”“這次你護住她也就罷了,但若一直留下她包庇,你東北旻天境可能整個都會有大禍。”儒衫中年人說罷,轉身離去。那遮蔽南方天空的九枝古樹,也漸漸化為虛影,最終消失。紫冠老者靜靜說道:“老夫接下來怎麼做,就不勞你多費心了。”儒衫中年人背影遠去的同時說道:“我門下弟子,不過聽命行事,還請你莫要難為他們。”紫冠老者言道:“老夫自然不會出手為難他們,但下麵晚輩們自己如何交手,老夫卻不會管,敢踩過界到我東北旻天境內,有什麼後果都是自找的。”儒衫中年人的身影消失不見。紫冠老者站在原地,足踏虛空,沉默不語。良久之後,他仰天一聲歎息,搖搖頭,轉身進了界域通道入口,來到異域空間中。進入其中,紫冠老者原本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但很快又重新皺起:“那小妮子已經不見了?那在這裡,是誰同東方蒼天境的小子們大戰一場?”他目光一掃,穿越空間阻隔,直接落在燕趙歌身上。“老夫劉錚穀,你是何人?”燕趙歌微笑一禮:“我姓燕,燕趙歌,見過東北至尊。”劉錚穀,東北旻天境之主,青霄山夔雷宮宮主,界上界十方至尊之一,東北至尊。“燕趙歌?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劉錚穀看著燕趙歌,突然目光一動:“等一等,你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