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8.從日曜少尊到謫仙(1 / 1)

中央鈞天境,昆侖山,妙飛峰。紅蓮崖上一座洞府內,金光閃爍。地麵上,一幅巨大的八卦圖,正在不停運轉,八卦中央則是一幅太極圖。太極圖上,一個女子盤膝而坐,紅衣白裙,外罩一件銀狐披肩,美的驚心動魄,奪人眼球。正是錦繡大帝傅雲馳之女,被譽為“太上紅蓮”的傅婷。她靜靜坐在太極圖和八卦陣內,而在八卦陣外,則有一個中年男子站立。“金庭山張雲英親述,應該不會有錯。”那中年男子微微搖頭,似是感到難以置信,又似乎是在讚歎:“張雲英的脾氣,也不可能替人吹噓。”張雲英,便是東南劍姥的本名。在東南陽天境,已經少有人知,大家皆尊稱其為劍姥。傅婷聞言一笑:“燕趙歌燕公子的話,我相信他有如此能耐,先前我也跟師叔你們說過,燕公子天資實力更在我之上,我並非自謙。”那中年男子歎息著說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連青樹子也死在他手上,還是出人預料。”“若非燕公子和張前輩告知,我們也不會料到,青樹子未成至尊,便已經煉成袖裡乾坤呢。”傅婷言道:“人常言青樹子有望青出於藍,果非虛言。”中年男子徐徐搖頭:“未必,乾帝也是深藏不漏的人。”“世人所知,是他當年成就至尊武聖之境後,方才練成袖裡乾坤,但到底實情如何,怕是隻有他自己才清楚。”“應該說,我們,和其他人所見到的是他在至尊武聖的境界時,顯露他已經會袖裡乾坤,誰知道他究竟何時練成?”傅婷聽了,深有同感的點頭:“師叔說的不錯,就像這次青樹子,若非被燕公子逼到生死關頭,也沒人知道他竟然已經練成袖裡乾坤。”已經推開仙門的乾元大帝,再怎麼高估都不為過。真仙大帝有多強,身為錦帝之女的傅婷深有體會。“想當初,東南有人稱那位燕公子為‘日曜少尊’,還多有人不服。”中年男子嘖嘖讚歎:“現在‘謫仙’之名,卻少有人敢於質疑了。”先前燕趙歌的名聲流傳雖廣,但除了東南陽天境以外,其他地方的人,少有真正放在心上。那時人們加諸於燕趙歌頭上的名號,乃是“日曜少尊”。顧名思義,這尊號至少有一半榮光,源於上品聖兵太陽印,源於昔年傳說中的日曜太陽上尊。對於燕趙歌本人,大家更多還是審視與觀望的態度。隨著燕趙歌修為境界越來越高,資越來越深,等他登上仙橋,那麼就算他確實不是日曜太陽上尊傳人,其“日曜少尊”的名號,也會漸漸落實。但是,自從燕趙歌橫行南方炎天境,打得群雄俯首,浩靈山、方圓山兩戰驚天下之後,稱呼他“日曜少尊”的人,反而更少了。人們廣為傳頌的尊號,漸漸隻剩下一個。謫仙,燕趙歌。“說起來……”傅婷想到什麼,嘴角突然浮現笑意:“燕公子本人,似乎從未在任何場合下,承認‘日曜少尊’之名。”“相反,他倒是不止一次自承,得到太陽印是機緣巧合。”那中年男子聞言,也笑道:“驕傲的年輕人,也著實有驕傲的資本。”傅婷笑著笑著,卻突然笑不出來了。她低頭看了看自身所處的八卦陣太極圖。麵前的師叔並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做什麼用的,隻以為是錦帝為傅婷閉關苦修練武做的輔助。但傅婷卻知道其中意義。她此刻想到的卻是,燕趙歌當年也同她一起去了仙庭地麵,知曉無量天尊和仙庭的存在。燕趙歌自稱因為幽明十二法參悟混沌的緣故,並無異樣感覺。但想到父親當初嚴肅的神情,傅婷實在樂觀不起來。…………東方蒼天境,與中央鈞天境接壤之地,有山脈名為霧茗山。在霧茗山東麓紮根活動的宗門,名為浣花派。浣花派並非界上界土生土長的宗門,而是源自一方下界。門派中有強者突破至見神層次後,飛升來到界上界,並最終在霧茗山一帶站穩腳跟,成功開山。迄今為止,也有不少年頭,如今在霧茗山東麓,也算名聲響亮。浣花派雖然講主要注意力都放在界上界這邊,開門納徒,儘力提升自身實力,擴大影響力,但對自己發源的那一方下界,仍然很看重。不過,對於界上界的浣花派弟子來說,前往那下界,無異於一件苦差事,近乎於懲罰流放。所以從來沒人主動願意去。隻是,每隔幾年,都會有一些倒黴蛋被派下去。當然,他們不是一去不回,隔上幾年,會有另一批人替換他們,這也算是浣花派傳統之一。今年要被派下去的弟子,私下裡聚在一起,怨聲載道。“長老絕對是公報私仇!”有人恨恨的說道。其他人紛紛附和:“誰說不是呢,得罪了他,就要被派往下界。”當中一個年輕女弟子,入門不久,看上去不過宗師修為。她有些神思不屬,隨口答應著。有人安慰道:“李師妹也不要太擔心,幾年之後,我們就可以回來了。”女弟子點點頭:“嗯,師兄說的是。”“你們聽說了嗎,東南那邊出了一個絕世天才燕趙歌,謫仙之名如今已經傳遍界上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最先說話那人這時說道:“聽說他就是源自一方下界宗門,如今在界上界立足。”“若是能活成他那樣,這一輩子也不枉了!”所有人都眼前一亮,紛紛說道:“你知道什麼呀,謫仙年歲尚輕,眼下成就,遠遠還不到頭呢!”眾人議論紛紛,談論著各種各樣不知真假的消息,都豔羨不已。那女弟子也加入其中,興致勃勃,頗為向往的模樣。等到大家各自散去,返回住處,隻剩自己一人,姓李的女子手指在臉頰上劃過。她的麵容,仿佛水波一樣輕輕顫抖一下,有那麼一瞬間的改變,但瞬息之後便恢複原狀。“嘻嘻,好,真好!”女子獨自笑著,比在人前歡快得多。羨慕向往的神情不見了,有的儘是喜悅和欣慰。少頃,她又輕輕搖頭:“好想去看看呢,可惜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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