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4.鳳凰泣血(1 / 1)

(ps:今天的更新晚了些,向大家致歉。同時,今天隻有一更,欠下的一更明天白天補。馬上到一個大情節了,我需要認真梳理思考一下。絕不會賴賬,大家儘可以放心。)離開南方炎天境,前往中央鈞天境,一去八、九年的南方至尊莊深,終於返回鳳儀山梧桐坡。對於世俗凡人來說,人生不過匆匆百年,八、九年已經是一段不短的時間。但對於修為境界高深的武道強者來說,很可能一次閉關便是十年以上。南方至尊莊深本人,上一次閉關潛修,便是近二十年時間過去。隻是此前,從來沒有哪次,能讓莊深有如此物是人非的感覺。此刻他坐在宗門大殿上首主位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一眾門人。比起當年,莊深的容貌沒有絲毫變化。仍舊容顏清臒,頗為英俊,看上去不過三十歲許年紀,一頭如雪白發,簡單梳起發髻。但看著眼前眾人,莊深麵沈如水。他的兒女親家,一直以來相交莫逆的師弟,“王”彭鶴,不見了。雖然關係不如彭鶴親密,但對莊深頗為敬重,辦事穩妥,令他素來信任有加的師兄,“寶梧鎮嶽”張樹仁,也不見蹤影。他最看重,耗儘心血栽培的得意弟子,“鳳瞳”袁顯成,同樣不見蹤影。除此以外,梧桐坡還有許多人,永遠都無法再出現在眼前的大殿內。最後,還有他的親生兒子,莊朝暉……莊深看著眼前寥落的門庭,久久不語。人群中,一個做儒生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說道:“張師兄、彭師弟都不在了,東南勢大,我等隻能固守鳳儀山,靜候莊師兄你回來。”莊深看向那中年儒士,徐徐說道:“毛師弟,辛苦你了。”中年儒士低頭說道:“還請掌門師兄拿個主意。”此人,自然便是鳳儀山梧桐坡一脈碩果僅存的武聖九重境界大佬,和彭鶴、張樹仁並稱的“鳳鳴南疆”毛遠聲。他和彭鶴,同南方至尊莊深乃是同出一師門下。數百年前,鳳儀山一脈還是上一代人做主,莊深恩師執掌門戶的時候,毛遠聲其實才是最被看重的傳人。彼時,相較於莊深而言,他們的師父,一直偏愛毛遠聲,甚至曾經屬意毛遠聲接掌自己的衣缽,並承繼梧桐坡門庭。隻是後來,少年時相對平凡的莊深,上升勢頭越來越足,最終後來居上。他們的師父因為意外而早亡,沒能決定繼任掌門的人選。最終,莊深勝出。不過,也確實在他手上,鳳儀山梧桐坡一脈發揚光大,鳳凰真形卷越加完善高深。直到後來,莊深登臨人間至尊之境,鳳儀山也達到自身史上的頂峰。對毛遠聲,莊深倒是沒有打壓,但梧桐坡三位武聖九重境界的大佬裡,毫無疑問毛遠聲同莊深的關係最為疏遠。張樹仁奉命鎮守同東南交界處的方圓山,看似邊遠,但卻深得莊深信任。若真是苦差,莊深最看重的弟子袁顯成不可能陪綁。而在莊深前往中央鈞天境時,替他坐鎮鳳儀山梧桐坡山門的人,是關係最密切的“王”彭鶴。自當年之後,毛遠聲本人其實一直也頗為低調。昔日的“鳳鳴南疆”,如今看來似乎有些名不副實。這一次也是張樹仁和彭鶴都隕落,毛遠聲方才返回梧桐坡主持大局。作為梧桐坡一脈目前僅次於莊深的強者,毛遠聲反而更低調了。“拿個主意?”莊深神色平靜,不見點滴波瀾,但是在場所有梧桐坡武者,都感覺到,自己所處的世界,仿佛整個燃燒起來。眼前一頭火鳳振翅而鳴,但是雙瞳分明流下血淚。看著眼前鳳凰泣血的幻象,包括毛遠聲在內,所有人噤若寒蟬。幻象消失,莊深仍然麵無表情,似乎情緒沒有絲毫波動。但所有人都知道,方才那看似虛幻的景象,其實才是莊深心底想法的真實展現。“我梧桐坡合計三十七人,死在那姓燕的小賊手裡。”莊深站起身來:“其中有兩個仙橋後期武聖,有我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本門年輕一代最傑出的傳人,還有我的親兒子。”他看向毛遠聲:“若我這次有去無回,毛師弟你接任掌門之位。”毛遠聲低下頭:“願附師兄驥尾,一同前往東南。”“說什麼呢?”莊深雪白的眉毛皺起:“本派香火,不能斷。”毛遠聲抬起頭,看向莊深。莊深言道:“不管顯成他們因何而死,事實是他們都隕落在方圓山。”“我回來了,但是曹捷也回來了,若是在方圓山一戰,結果殊難預料。”毛遠聲沉默一下後說道:“那師兄何苦……”莊深平靜說道:“昔年為師父報仇,我武聖七重境界敢戰武聖九重的仇人。”“如今執掌南方,難道當真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嗎?”毛遠聲默然,半晌之後方才說道:“這就是為什麼你是‘鳳翔九天’,而我隻是‘鳳鳴南疆’嗎?”“我可能比你早死。”莊深淡淡說道:“我比你強,但有人比我更強。”“但莫要以為我被怒火衝昏頭腦,我比任何時候都冷靜。”“不惜一切代價報仇,首先是報仇,然後才是不惜一切代價。”聽了莊深的話,毛遠聲等梧桐坡武者精神微微一振。就在這時,梧桐山外虛空晃動起來,仿佛水波一般。一個人影從中走出。他的到來,沒有驚動梧桐坡上下任何人,唯有莊深有所感應:“郎兄到了,莊深有失遠迎。”“郎兄?郎……”毛遠聲等人聽了,都是一怔,繼而大喜:“西方至尊到了?”莊深淡淡說道:“沒有朝暉、顯成他們的事情,我也邀請了郎兄來我梧桐坡做客,共商討伐東南之事。”說話間,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莊兄,事情我聽說了,節哀。”一眾梧桐坡武者見了他,都紛紛行禮:“見過西方至尊。”來人,正是西方天境之主,麗農山掌門,西方至尊郎青。“既然郎兄知道了,我多餘話就不講了。”莊深言道:“不知郎兄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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