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封的小九九自然輕而易舉就被穀誌謙以太極推手化解,而穀家的建設,依然還在持續進行中。到第五天時,閉關的穀誌強出現了,替換穀誌謙四人。族長的出現,讓整個建設進入了新的**,尤其是當人們發現那停留在二級鬥尊境界多年的穀誌強,五天之內忽然成為一名四級鬥尊時,更是全城震撼。誰都知道,這是那位神秘的鎮守長老的手筆。人們已經羨慕不過來,隻是知道,今後在上黨城最不能招惹的,一定就是穀家了。“在下居庸關術士末學,路過上黨城,遵鎮守長老之命,過穀家致意!”“在下川府術士末學,過上黨,遵長老之命,過穀家!”“在下……”葉歡的公布沒有想到號召力居然如此強大,僅僅五天,幾乎每天都有術士來到上黨城穀家,為穀家留下一枚丹藥。隻是這幾天,便已經來了三十幾位術士,甚至其中還有五品級彆的術士到來。看情形,後麵隻會更多。這些術士並不像那十三位上黨城的本土術士一樣留在穀家,煉製完丹藥後就離開,若非題名記上的名字,人們不會記得他們曾經來過。但這來去如白雲的術士,已經讓整個中原地區都開始騷動。那些超級勢力都發現了術士的不正常流動,而目的地居然全部指向一個並不算重鎮的上黨城。但他們的消息十分靈通,立刻便獲悉是有位丹殿的玄晶鎮守長老在上黨城入世,因而倒也沒有什麼過渡反應。不過各大超級勢力,都派了使者攜帶禮物,來穀家致意。丹殿,世俗之中本無他們的傳說,但在修行者心目中,那裡比得上修多羅島的鬥神家族。而丹殿的鎮守長老,也足以比擬那些超級勢力的掌門人。“爹,除了一島兩域三古族之外,四殿五世家裡隻有馴龍穀沒有使者前來了!”穀濂已經麻木了,對於這樣的致意盛況。這些超級勢力在以往千年曆史中,穀家連一點關係也攀不上,就算是馴龍穀的附庸,穀家曆代家主也從未見過穀主的真麵目。可是現在呢?真的是冰火兩重天!“他們真的能沉得住氣不來麼?”穀誌強吩咐眾人將收來的禮物等級造冊,又放進倉庫,為葉歡代為保存。一邊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馴龍穀,畫龍殿,殿門緊閉。強悍的鬥氣護罩封鎖周圍,一裡之內,連蒼蠅也無法靠近。整個馴龍穀之中都有些風聲鶴唳,人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一個堂堂四殿之一的馴龍穀,會如此警惕。“汝城,你說打傷你們的,是丹殿的鎮守長老?”畫龍殿上,一個灰袍中年皺著眉頭,看著跪倒在殿中傷痕累累的汝城,眼中閃爍著疑惑之光。但他的神情卻波瀾不驚,並無什麼情緒。其他幾人也都流露出注意之色,尤其是原本懶洋洋倚靠在龍椅之上的那位錦袍中年男子,聞言終於睜開了那對半閉的眼睛。“嗯,這個屬下也無法確定……”汝城的低垂的臉上,掠過一抹狠戾之色。讓你小子狂,這一次必須讓你知道得罪我汝城的下場。“屁話,你一個外府副管事居然無法確定對方身份就回來報告,要你何用!”另一邊一位臉色超級黑的老者勃然大怒,差點兒摔杯子,胡子都快吹起來了。咆哮聲讓汝城的心肝兒都亂跳,這老家夥彆發瘋,不然真有可能打死人。“晨風兄,你彆激動,汝城做了這麼多年,不至於這麼不清楚!”另一個灰袍老者見汝城被罵,臉色也不好看,勸了一句,又對汝城說道:“不要支支吾吾的,我們沒時間聽你耍小心眼!把知道的從實說來,怎麼做,我們會自己判斷,不必想要影響我們!”汝城聞言一震,心中欲哭無淚,還是這個老家夥最了解他啊。這麼多年下來,幾乎隻要汝城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所以才導致汝城這些年來始終無法升上高位。偏偏這個老者就是汝城的舅舅,根本無法與他對抗。而那老家夥也糾結得很,他根本不喜歡汝城,尤其是莫琳那件事讓他幾乎都要把汝城殺了。可是他妹妹卻極其護短,所以他一方麵想汝城長進,一方麵又看他不順眼,實在是太難受。因而平常根本不見他,今天實在是沒辦法,才破例出現。“是,撿緊要的說!”那名沉穩的中年也說道。“是!”汝城苦著臉,他並不笨,知道既然他們都這麼沒耐性,自己還是不要玩花樣的好,隻好簡單說了說這次穀家之行。著重渲染了葉歡號召天下術士過穀家的宣言,突出對馴龍穀的威脅。隻是他越說,卻發現整個大殿越沉默,直到後來他慢慢停下了陳述,發現大殿上還是一片沉寂,不由大奇。“你是說,那位……青年拿出的令牌是玄晶做的?”中年男子沉穩的身影居然變得有些顫抖,眼中也露出了急迫之色。無意識之中散發出的威勢,竟讓汝城感覺到千斤之力,重傷的身軀承受不住,麵色蒼白,汗如雨下。“屬下不知什麼材料,但確實是類似晶體……對了,散發的光芒有些赤紅的顏色,倒是很漂亮!”唰!幾乎是同時,龍椅之上的那個中年和沉穩的中年同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連汝城他舅舅和晨風都露出了震驚之色。汝城看得莫名其妙,心想這幾位是怎麼了?不就一個丹殿的長老的令牌嗎,何至於如此不淡定!“你先出去吧!”龍椅上那個中年終於又坐了下去,恢複了如常的神色,對汝城揮了揮手。汝城一愣,就這麼結束了?擦,老子出去被人打得狗血淋頭,都不去找場子?這算怎麼回事!汝城略有些心涼的感覺,湧起了宗門不可靠啊,人生淒涼什麼的。“還不快滾,等轎子抬嗎?”他還沒悲涼完,舅舅的吼聲已經在耳邊如雷一般響起,頓時他下意識跳了起來,慌忙不迭地跑向大殿外,頭也不敢回。這人生雖然淒涼,但也殘酷不過舅舅啊!“黎平兄,你也不必每次都對汝城這樣嚴苛!”中年沉穩男子微微一笑,對汝城他舅舅說道:“孰能無過,我看這些年,他也老實了許多!”“二公子,是老夫家教不嚴,汝城的骨子裡就是那樣,爛泥扶不上牆。多謝幾位不棄,讓他有個棲身之所。”“你太客氣了~以你對我們馴龍穀的貢獻,汝城那點兒毛病,又算得了什麼!”二公子微笑著點了點頭,又抬頭看了一眼龍椅上的那名中年,露出了詢問之色,道:“大哥,咱們怎麼辦?”他話音未落,晨風和黎平的目光,也都望向了那個龍椅上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