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老大,你真是太英明太神武了,我簡直不敢想像,您竟然用您的異能兵不血刃地結束了這場戰鬥,我簡直太太太太佩服您了……”安達拿著協議放聲狂笑,連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橫空飛來一千三百萬,外加一塊二百多萬的地皮,如果放在一般人的身上,隻怕笑也要笑死了。“滾,你個沒用的蠢貨,你今天真是丟儘了我的臉,竟然把白內褲罩在頭上將降旗,你他媽羞不羞?堂堂正正的七尺漢子,我都替你丟人。”安然一腳將安達踢飛出去,心裡這個恨。“老大,這不怨我啊,形勢逼人,形勢迫人,我暫時的沉默是為了更好的爆發,隻是您太偉大了,竟然沒有我任何爆發的機會,我都已經瞅準了身旁離我最近的那個家夥的老二準備施展斷陰絕戶手了……”安達跌落在床上,呲牙咧嘴地分辯道。“立即給我閉上你的臭嘴,再敢多說一句話我打死你。”安然凶狠地向他晃了晃拳頭。安達立即安靜得像一頭久訓練的獵犬,爬在安然的腳邊吐著舌頭——隻有吐出舌頭才避免自己無意發聲而招來的暴打,這是安達他們幾個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安然沒理會他,抱著頭坐在沙發上苦苦地思索著什麼。一種寒冷徹骨直覺逼仄而來,讓他首次感覺到了害怕。不過,這種害怕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擔心自己的兄弟。隻是,令他感覺納悶的一點是,如果僅僅是那幾個白天來的“高手”,自己不至於時時有種寒毛倒豎的感覺吧?他們雖然了得,卻對他構不成太大的威脅。那又是什麼原因讓他心裡一直冷森森的呢?這種冷森的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那隻是他性命交修的內丹傳遞來的直覺,靈異而古怪,讓他首次對自己的生存能力產生質疑。想了半天,他實在毫無頭緒,索性也不去想了,兵來將擋,手來土囤,他安然怕過誰來?除了擔心兄弟的安危。“安達,我要鄭重地對你說,不是開玩笑。現在你們很危險,我要求你立即帶著手下的人馬上離開這裡,回老家躲起來,現在就走,否則被他們盯上就來不及了。”安然首次臉色凝重地向安達說道,這預示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老大,不會吧?不過就是一群被咱們耍了的蠢蛋嗎?你至於緊張成這樣嗎?”安達有些不以為然,當然,這種不以為然是建立在充分相信自己老大的基礎上。在他的心裡,安然就是一尊神,沒人能夠撼動他的神。“笨蛋,我不是為自己緊張,我是為了你們幾個的小命緊張。看到今天來逼宮的那些人沒有?那都是些罕見的高手,全都經受過嚴格而殘酷的特殊訓練,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建築商。憑空被咱們擺了一道,他們肯定不會甘心,我估計,他們馬上就要來乾掉我們了。所以我才讓你帶人走。”安然見兄弟不聽勸,有些急了。“老大,不會吧?我看那領頭的小夥子很和善罷,滿臉笑咪咪的……”“腦袋鏽到了的家夥,憑我的經驗,滿臉笑咪咪,不是個好東西,他完全符合這個條件。要不然,你至於把白色內褲套在腦袋上嗎?趕緊走,回老家找個地方藏起來,同時通知高局。這幫人,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人,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對這塊地皮誌在必得,有著諸多不可告人秘密,不達到目的,是絕不罷休的。”“老大,我們安全了,可你呢?”安達一看事態嚴重,不僅有些為安然擔心起來。“我?我沒事兒,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的功夫,他們是高手,我就是高高手。”“老大,我不走。做兄弟的就要同甘苦,共患難,哪怕是與你挖草根、吃樹皮、走過兩萬五千裡我也要誓死跟在你的身邊,保護著你,不讓你受半點傷害,就算是流儘我身上的每一滴鮮血,我都在所不惜……”安達慷慨激昂的表白還未說完,已經讓安然一腳踢了狗啃泥,連滾帶爬的跌出了門外,摔到了一個漂亮的賓館服務員的腳下。這個時候,他還不忘了張開那雙色迷迷的狗眼偷看人家裙底。“老大,是紅色的,昨天的那個賭,你輸了……”安達眉飛色舞地說道。回答他的是一個枕頭。“趕”走了安達之後,安然重新躺在床上,腦海裡開始了飛速的旋轉。“他們為什麼這樣迫切地想得到這塊地皮呢?倒底這裡有著什麼樣的秘密?”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經意間,忽然想起了昨天來時在那個工廠的排汙池旁邊發生的離奇事情,他似有所悟,轉而有些大驚失色。“莫非,他們也是奔著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去的?難道他們中間也有著與我一樣能感受到那股異力的異能者?如果是這樣,我的處境就危險了。”卻不料,正是這無意中升起的一個念頭,打消了安然的輕視之心,也救回了安然的一條小命。安然思想想去,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這種超脫了凡人想像的實力曾經讓他很自豪,現在,就是讓他與十個龍三放手一搏,他都有信心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可是,如果與一個自己同級數的可怕異能者進行搏鬥,並沒有多少戰鬥經驗的他勝算會有多大?一時間,安然的腦袋裡亂糟糟的,有些不想再想下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如果他們不來則罷,真要來了,我倒要讓他們嘗嘗我的厲害。”安然索性將心一橫,不再去想,好好的閉目養精蓄銳,等待將要到來的一切——夜幕徐徐降臨,華光初上,柔和的燈幕撒映入人眼,可這一切卻讓安然的感覺更加錯綜迷亂,就如同這個謎一樣的局讓他猜之不透。他茫然的駕著車,在城裡亂轉。後麵,幾輛轎車遙遙跟在其後,遠遠地吊著他,如影如隨。車裡,十幾雙狼一樣的眼睛緊盯著他不放,透出絲絲縷縷的寒芒。二百米的高空中,有人影交錯掠過。“你能肯定是他嗎?”一個威嚴的長者聲音響起。“師傅,錯不了,就是他,就是他幾乎毀了我一身的道行,如果不是您老人家出手救治,我一身的道基就全完了。”這個聲音很熟悉。“沒用的東西,過一會兒你的幾個師兄弟會配合你殺了他。修真界竟然出這樣的一個年輕高手,我居然不知道,真是奇怪了……”那個威嚴的聲音說道。(全本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