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被遮擋, 一片黑暗, 本因喝醉了而顯得遲鈍緩慢的神經,卻在那炙熱的嘴唇侵壓下來的一瞬間, 被激地戰栗起來。謝星闌手腳都忍不住蜷縮起來,嘴唇顫抖著緊閉,無聲地想抗拒那過於滾燙的觸感。江戈的動作沒有平日裡的耐心溫柔, 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強硬霸道,他不容抗拒地壓製住謝星闌的手腳,無視了謝星闌一切微弱的掙紮,極其凶狠急切地索取。謝星闌呼吸被掠奪,唇舌發麻發痛, 口腔裡還有一絲鐵鏽味。江戈的親吻蠻橫不講理,青澀又不顧一切,兩人的牙齒經常磕到對方, 不知道是誰滲出了血。謝星闌呼吸逐漸艱難起來,他憋紅了臉,用儘全力想彆開頭躲避著狂風驟雨一般的親吻。察覺到他的害怕和逃避,江戈已經在饜足和放縱中喪失理智的意識清明了一瞬,後知後覺謝星闌在發抖。他忍到額頭青筋爆出, 對心上人的擔憂和愛意終究勝過了狂野勃發的欲.念,他逼著自己先抬起頭,與謝星闌保持一點距離。江戈呼吸急促而粗重,漆黑的眼睛幽暗不見光,在看到謝星闌被毫無理智的他咬破皮的嘴唇時, 瞳眸急劇收縮了一下。謝星闌被他野蠻地親了好幾分鐘,被迫一直張著嘴承受,腮幫子酸軟地不行,連帶著呼吸不暢的難受。他鼻子抽了抽,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樣,哭了。“江戈,你是不是有狂犬病,”謝星闌話音帶著哭腔,一說話,被糾纏許久的舌頭磕一下牙齒都疼,“疼死老子了,放開我,再也不要跟你親了……”喝醉的人不清醒,但手心感受到的潮濕卻是真實的,江戈移開手就看到了謝星闌眼角冒出的淚花,心一陣緊縮。謝星闌眼眶微紅,淺褐色的瞳仁浸泡在淚水中,滿是憤懣不滿地看過來,本就分外豔麗漂亮的麵孔在這副神情下就像誘人墮落的深淵之花一般。江戈自責又心疼,可控製不住深入骨髓的渴望,他聲音沙啞一邊輕聲道歉,一邊控製著自己,安撫般輕柔地啄吻著謝星闌殷紅充血的嘴唇,把滲出的血珠都一一舔舐乾淨。謝星闌原本想推開他,過後可能江戈親地比較溫柔,他就默許了。察覺謝星闌態度軟化,江戈才開始試探著往裡深入,唇舌交纏的感覺驚心動魄,**蝕骨,江戈渾身血液都仿佛沸騰了一般,放任自己沉浸進這原本隻存在於夢境之中的意亂情迷。這個時候就算是謝星闌要他的命,他都心甘情願,甘之如飴。無論親了多長時間江戈都貪得無厭,不知饜足,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敲門聲響起,才把江戈的神智拉了回來。謝星闌早就親著親著睡著了。江戈一看時間,毫無知覺居然已經過了這麼久。“江戈,謝星闌,你們睡了嗎?我們做了夜宵,要給你們送上來嗎?”是許茹的聲音。江戈沒有回話,看謝星闌嘴唇已經被吮吸地紅腫,不堪□□了,他也不敢再親下去,起身下床去了洗手間。許茹聽沒有人說話,以為他們睡了,就離開了。謝星闌這一覺睡地很沉,一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緩緩轉醒。喝醉的後遺症發作,謝星闌手腳沉重地一點都不想挪動,頭腦也無比眩暈。閉著眼又躺了好幾分鐘,人才慢慢清醒過來。房間裡隻有他,江戈不知道去哪兒了。謝星闌揉著太陽穴下床去洗漱,照鏡子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好像有點不一樣。他湊近鏡子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嘴巴上破了好幾處,一摸還有點刺痛。“靠,毀容了。”謝星闌嘟囔了兩句,心想估計是缺維生素,也沒怎麼在意,繼續刷牙洗臉。他剛洗完臉,江戈就端著餐盤進了房間。在鏡子裡看到江戈,謝星闌趕緊去接餐盤:“餓死我了。”江戈從醒來之後,整個人就像是根緊繃著的弦,忐忑又躁鬱,他一向自製力很好,即使已經渴望到渾身發疼,他也並不想這麼早跟謝星闌坦白。他原本的計劃是一點點滲透進謝星闌的生活,等謝星闌無處可逃,離不開他了,再把自己這洶湧澎湃的愛意傾訴給他,那樣即使謝星闌一時間接受不了,也會因為習慣了他在身邊而慢慢妥協。可昨天晚上他還是沒有把持住,冷靜自持的神經在謝星闌麵前,輕而易舉地就被打敗,崩潰地一敗塗地。而現在,謝星闌一定已經明了了他的心意。謝星闌端著盤子放到桌上,拉了張椅子坐下,剛夾了隻雞腿放進嘴裡,就發現江戈還直挺挺地站著,一動不動。“你看我乾嘛,一起吃?”江戈拿的多,足夠兩個人吃了,謝星闌朝他招招手:“過來坐啊。”江戈頓了頓,走過來,無聲地坐下。脊背一直僵硬著,一點多餘動作都沒有。謝星闌肚子餓地厲害,光顧著吃了,沒發現江戈的異樣,直到顧朗跟李小彬過來串門:“老謝,你可醒了,這才喝了幾杯啊,一覺睡了十多個小時,真沒用。”謝星闌反唇相譏,嘴角一挑:“但凡你們兩個有點競爭力,我也不用喝這麼多杯。”顧朗痛腳被戳,看了眼江戈,故意拆謝星闌老底:“江戈,昨天晚上老謝是不是特彆難纏特無理取鬨?”江戈默然。顧朗開始第無數遍念叨謝星闌的黑曆史:“我說出來你們都不信,初三畢業謝師宴的時候,老謝也喝高了,然後就抱著我要親親要抱抱,還要來扒我衣服,差點就把我的貞潔節操都奪走了,第二天醒來就啥都不記得,還硬要說是我對他有企圖,要趁機占他便宜當正宮,你們說氣不氣人?”李小彬笑得不行,無意間瞥到江戈冷硬冒寒意的臉色,他一僵,不敢笑了。顧朗還毫無所察,壞笑著說:“老謝,你還記得昨天晚上你掛在班長身上要親的樣子嗎?”謝星闌一臉懷疑地看向江戈:“我有嗎?”江戈一時語噎,不知道該說什麼,過後,他沉聲問:“你都不記得了?”謝星闌摸了摸鼻子:“嗯,我是不是真發酒瘋了?”江戈眉眼低垂,遮掩住情緒,“……沒有。”他們又聊了一會兒,一個男生敲門走進來:“兄弟們,下午想去泡溫泉還是玩森林探險?”顧朗問:“森林探險是這兒附送的娛樂項目?”“不是,一人兩百塊,就是把所有人分散開,一人給一張地圖,按出森林的順序發獎勵。”顧朗看向謝星闌:“聽著還挺有意思的,老謝?”謝星闌漫不經心地說:“我隨意,不想泡溫泉。”“那我們乾脆分開來玩吧,好像有些女生更想泡溫泉,本來一個人進森林是挺嚇人的,不適合女生。”按照每人意願的不同,他們分成了兩組遊玩,有七八個女生結伴去露天溫泉池了,其他十幾個人則是乘公交車去了森林探險項目的入口處。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忙周末爭取多寫點嚶嚶嚶這個萌賣的到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