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視頻接通的時候, 在沈執的臉出現在視頻裡麵時, 小家夥的表情是真的開心,一下子笑容燦爛,本來又黑又圓的大眼睛笑成月牙形。他微抿著嘴巴, 又不好意思主動開口的模樣。紀染故意問道:“十七剛剛不是說特彆想爸爸嗎?怎麼現在看見爸爸不叫了?”對麵的沈執似乎剛從一個會議室裡出來,他伸手拉了下脖子處的領帶,剛過而立之年的男人渾身透著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和風骨。明明成天對著他,可望著他輕輕將領帶拉開的時候,紀染還是在腦子裡的那根弦輕輕一下斷了。有種迎麵而來的撩撥。這男人怕不是故意的吧,果然當她抬起眼睛再看過去的時候,視頻後麵的男人輕笑了一聲,聲音帶著特有的低沉:“老婆,你想不想我?”沈執從來都不知道他居然會這麼念家。之前在機場離開國內的時候,就忍不住想給她和十七打電話,想聽聽十七奶聲奶氣地叫爸爸,想聽她溫溫軟軟地喊他阿執。紀染微垂眸輕笑了起來,因為鏡頭靠的近,她濃密的眼睫輕顫的弧度都傳遞到了對麵。“嗯,我也想你。”兩人說著話,竟是把懷裡的十七給忘記了,小家夥先是輕輕皺眉,隨後突然大聲說:“我也想爸爸,我比媽媽還想。”小小年紀,倒是先學會了比較。那天之後小家夥每天都主動要求跟爸爸視頻,甚至現在他爸爸帶回來的禮物,在奶奶麵前炫耀了還不算,還要拿到太太和太爺麵前炫耀。十七拿著手裡的玩具仔細地跟他太太和太爺解釋說:“這個黃色的大汽車。”兩位老人家明明對他這些玩具一竅不通,可是看起來聽得津津有味。“十七,你自己玩好不好?”紀染怕兩位老人聽得不耐煩,小聲跟他商量。誰知老太太立即說:“我喜歡聽咱們十七說這個。”老爺子也跟著點頭。這個小家夥在老人家當中人氣不要太高,紀染自己的爺爺奶奶還有外公外婆對他是喜歡到不得了。之前她外公外婆還專門來b市住了一陣子,天天要帶十七出門去玩。以至於小家夥那陣子眼睛一睜開就是,媽媽我要穿衣服我要出門了,在家壓根是待不住。現在早教行業發達,有些家長從幾個月就開始把小孩子往早教班送。紀染並不想評價彆人的教育方式,不過她自己卻寧願十七開心快樂點兒。沒一會兒十七介紹完他的玩具之後,原笙坐在他身後小聲問:“十七,我們要不要上樓畫畫?”“要。”十七轉身望著身後的奶奶,毫不猶豫地點頭。他最喜歡的遊戲就是跟奶奶一起畫畫了,原笙伸手要抱著他,不過紀染立即小聲說:“十七,我們不是說好,不要抱抱的嗎?”小家夥為難地朝原笙看了一眼,又望著紀染,小聲說:“媽媽,是奶奶一定要抱我。”紀染:“……”倒打一耙可還好。誰知原笙卻毫不猶豫地彎腰又把他抱起來,笑著說:“是啊,是我一定要抱著咱們十七呢。”兩人上樓之後,紀染和沈執也跟著上去。原笙的畫室裡的作品被清空了不少,去年沈執把原笙的話辦了一個慈善畫展,原笙本來覺得肯定沒人去看。可是沒想到最後效果竟是格外的好,居然還有人願意競價購買她的畫。本來沈執是不願意賣給彆人的,他是打算將所有門票還有他個人的捐贈一起捐出去。但是原笙覺得既然是做慈善,就該拿出做慈善的樣子。所以當她拿到自己賣畫所得時,還有點兒激動。她這一輩子幾乎都沒工作過,因為生病她一直被自己的父母照顧著,連累她母親那麼大年紀還要出去當環衛工人賺錢養活她和小景。哪怕後來沈執對外公外婆孝順至極,可是對她來說,還是對家人很愧疚。因此原景賣了畫之後,除了留了一萬之外,其他全部捐獻了。這一萬她帶著外公外婆一起參加了b市附近的一個短期的小旅遊團,就兩天。可是外公外婆回來之後,開心地不得了。或許在他們心目中哪怕就是再苦再累都沒關係,隻要能看著原笙好起來,對他們來說是比什麼都欣慰的事情。如今原笙已經不再吃藥,就連醫生都說過沒想到她的狀況能恢複的那麼好。畫室裡麵,十七拿著一根鉛筆開始在畫板上的白紙上隨便畫了起來。原笙站在一旁溫柔地望著他,小心看著他拿著鉛筆防止他戳到自己。沈執站在門口看了一眼,伸手牽起一旁紀染的手,小聲說:“讓他們在這裡玩吧。”紀染有些驚訝,但是沈執已經牽著她的手往後拽了拽,於是兩人輕手輕腳地下樓。這時春風和煦吹在身上時透著舒適的暖意,當微風拂過時,紀染的披肩的長發被輕輕吹起,她伸手從發頂輕輕撩撥起長發。林蔭道兩邊的大樹枝繁葉茂,透著春日裡新氣,繁密的樹葉上依稀透著春光。沈執牽著紀染的手掌,另一隻手插在褲兜裡,哪怕隻是從背影看著,他身材挺拔,寬肩窄腰顯得整個人身材格外優越。當然最吸引人的依舊是穿著黑色長褲的大長腿,一雙長腿包括在挺括布料裡,顯得筆直修長。紀染偏頭時眼神一下愣住,本來她有話想跟沈執說,可是在看見男人的側臉時,有那麼點兒恍然。陽光從枝頭透下,正好打在他鼻梁上,帶著一抹淡淡薄光。他的側臉輪廓是真的好看,線條立體深邃又不會過分誇張,一切都完美地恰到好處,沿著下顎線往下,是修長脖頸上的喉結,微動了下,都透著性感的味道。而立之年的男人,身上那股子沉穩自持的冷靜,叫人著迷。她這一眼,竟是有點兒看呆了。反而是沈執轉頭看向她,先開口問道:“怎麼了?”“我最近好像時常被你迷住。”紀染微眯著眼睛,輕聲說道,她漂亮的眼睛裡帶著笑意。都說進入婚姻,特彆是有了孩子之後,愛情很快就會轉變成親情。可是紀染並不這麼覺得,她這個人好像對感情有點兒遲鈍,當初沒看出沈執對心意,現在仿佛在還債似得,不僅沒有變成親情,反而越發被他吸引。他哪怕隻是安靜地站在那裡,也像是吸鐵石似得,牢牢抓住她的視線。沈執微怔之後,他腳步停住身體靠近,帶著身上微熱的氣息將她包裹著,有點兒炙熱的氣息混合著他身上冷冽清爽的草木香味。紀染微閉上眼睛,他的吻已經落了下來。沈執的唇裡帶著微壓抑的炙熱,此時這種濃烈仿佛盛不下去,漸漸溢出,將她緊緊裹在其中。紀染安靜地站在原地微仰著頭承接著他的吻。微風從他們身邊輕拂而過,猶如一副溫馨的油畫。當紀染被拉著到了小區的涼亭前時,沈執微抬了抬下巴,低聲說:“這裡覺不覺得熟悉?”涼亭??紀染有那麼幾秒的錯愕,可是在沈執的眼神之下,她努力回想,直到她想起某個雨夜裡,他跑到她家裡小區的涼亭裡等著她。紀染望著他,突然問道:“如果那天晚上我沒去找你,你會一直等下去嗎?”沈執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會。”他會等下去。對於當時的他來說,家並不是港灣,那隻是一個冰冷的房子而已,沒有家人也沒有她,他對於住在那裡絲毫沒有留念。反而是離她那麼近的地方,他總會想著或許她會出現。紀染永遠想不到,那天晚上他坐在涼亭裡麵,本來心底已經一片絕望的時候,然後無意中抬眸,看著那個纖細的身影在黑夜中艱難前行著。她打著一把很大的傘,那晚因為風很大,刮的她不得不雙手穩住傘柄。明明她有點兒狼狽,可是他卻坐在涼亭的位置上笑了起來。因為她來了。他雖然擅長等待也不怕等待,可是比起等待最可怕的是無望的等待,當紀染在雨夜裡出現時,他明白自己的等待終不會是一場空。紀染抬起頭看著他的時候,突然沈執放在兜裡的手掌拿了出來,手裡一直捏著的一根項鏈竟是也跟著拎了出來。她有些驚訝地望著項鏈,這是一條很鎖骨鏈,鏈條很纖細,重點在於最下麵的吊墜。整體是向日葵造型,中間是一顆罕見的黃鑽。這樣的稀有顏色鑽石每次麵世時,都會在拍賣場上引起眾多爭搶。紀染沒想到他百忙之中居然還會給自己買東西,此時沈執將項鏈拎在半空中,被切割完美的主鑽散發著的優雅璀璨的光芒。因為陽光照射,當真是亮地逼人。直到他輕輕靠近,伸手將項鏈順著她的脖頸帶上,雙手在她的腦後輕輕扣上,他低聲說:“染染,你知道我為什麼拍下這條項鏈嗎?”紀染低頭看著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微搖頭。沈執輕笑:“因為我很喜歡它的名字,永恒的向日葵。”當他在冊子上看見這條限量版項鏈的名字時,一下變心動,永恒的向日葵,向日葵不就是向陽而生。他的手指輕輕勾住她胸口的項鏈,指尖無意中滑過她的皮膚,細膩地猶如綢緞。“像不像我們?我是向著你而生的。”當他說完這句話時,如墨般濃鬱的黑眸定定地望住她,紀染這一瞬,心口飽滿又酸澀,向陽而生的向日葵。就像他。而她則是那顆小太陽,閃耀又溫暖。紀染伸手抱住他,嘴唇貼著他的脖子,聲音帶著一點兒嗡嗡的音調:“以後我會永遠望著你的。”不再隻有你向著我而生。我也會永遠望著你,一輩子都不挪開自己的眼睛。作者有話要說:說好的養娃日常,為什麼又是你們在秀恩愛回頭看了一眼,執哥秀恩愛的日子好像並不算多,所以打算讓他們甜甜甜一下,隻發糖的那種甜下本接擋文《這世界與你,我都要》已經靜候大家收藏啦【可奶可颯磨人精x荷爾蒙爆棚行走的a兵哥哥】文案一葉颯認識溫牧寒是因為他是她小舅舅的朋友,臨時照顧她幾天。小姑娘年紀小,脾氣卻倔。溫牧寒讓她喊自己叔叔時,她死活不張嘴,偶爾高興才軟軟地喊一聲哥哥。聽到這個稱呼,溫牧寒眉梢輕挑透著一絲似笑非笑:“你是不是想幫你舅舅占我便宜啊?”葉颯繃著一張小臉就是不說話。直到許多年後,她手裡端著酒杯單手托腮坐在男人旁邊,眼神直勾勾地望著他說:“其實,是我想占你便宜。”——隻叫哥哥,是因為她對他見色起意了。文案二聚會裡麵有人好奇溫牧寒和葉颯的關係,他坐在吧台邊上,手指間轉著盛著酒的玻璃杯,透著一股兒冷淡慵懶的勁兒:“能有什麼關係,她啊,小孩一個。”誰知過了會兒外麵泳池傳來落水聲溫牧寒跳進去撈人的時候,本來佯裝抽筋的小姑娘一下子攀住他濕透的前胸軟軟又緊致地貼著他的胸膛,等兩人從水裡出來的時候,葉颯貼著他耳邊,低聲問:“哥哥,我還是小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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