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七章(1 / 1)

我還沒摁住她 星球酥 1230 字 2個月前

#第二十七章“——我不要。你讓開, 我自己摘。”許星洲說完,眯著眼睛打量秦渡。秦渡今天倒是半點不招搖, 穿得正兒八經,甚至還拿了本書,眼眶下有點黑眼圈——也是,估計他周一早晨是沒課的,現在專程起床來給她摘青桃,一定累得要死要活。秦渡說:“……”許星洲說完,乾脆半點形象都不要了,直接爬上窗台,拽了一個小毛桃下來。那窗台確實挺高, 許星洲站在上頭都有點恐高症, 她跳下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會臉著地——但是許星洲敏捷地落了地。他來做什麼許星洲不得而知, 也不想關心,連地二言。她鑽進教室, 在上次坐的位置坐定,把課本攤開,開始等待老師上課。剛剛七點三十五,老教授仍然沒來,許星洲打量著自己摘的那倆桃子,發現桃子上被蛀了兩個洞……禽獸蟲子!許星洲如遭雷劈,連這種桃子都不放過!許星洲罵蟲子時顯然沒想過自己也在覬覦那個小青桃,也屬於禽獸之一,隻得將那倆小桃順著窗戶扔了。外頭花鳥啁啾, 許星洲探出頭去看了看,那個青青的毛桃墜入烏黑土壤之中,有種生機勃勃的意思,她隻覺得明年春天也許能在這裡看到一棵新的桃樹。“……同學,麻煩讓一下。”秦渡的聲音在她身後響了起來。許星洲:“……”入口處擋住秦渡的女孩正要讓位置讓他進來,許星洲就抬頭看著他,口齒清晰地問:“你來聽這個課做什麼?”秦渡說:“我蹭課。什麼時候你校連蹭課都不讓了?”許星洲:“……”那個女孩子狐疑地說:“來蹭新聞學院的應用統計?您上周還和我說您是金牌保送的吧?”秦渡:“……”秦渡睜眼說瞎話:“統計學難,不會。”那個女孩子這下又無話可說,隻得給他老先生讓了位置。“……”許星洲簡直又要被氣哭了,鼻尖又要發酸,好不容易才忍住。秦渡直接坐了進來。他還很有誠意地帶了蹭課教材,此時將教材往桌上一攤——十二五規劃教材《mathematical statistics 數理統計》。那絕對是他大二用過的專業書,書封麵上還用油性馬克筆寫著16年秋上課教室。許星洲覺得他是來砸場子的。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氣人的人啊!秦渡往旁邊一坐,許星洲鼻尖都紅了,她現在根本見不得秦渡,一見就想哭,可是偏偏那個見不得的人就在她身邊,還坐下了。窗外風吹動陽光,晚春時節,天地間月季繡球含苞,層流清澈。許星洲將買的甜豆漿放在角上,吱吱地嘬了一小口。“沒吃早飯?”秦渡低聲問:“一會師兄帶你去吃好吃的。”許星洲翻開了一頁書,道:“不了,謝謝您。”秦渡說:“早茶。”許星洲抬起頭,茫然地望向秦渡……秦渡那一瞬間心都絞得慌,看著許星洲,等她點頭。不愛吃早茶?早點也行,總歸還是知道幾家早點好吃的地方……矛盾也不大,吃頓好吃的應該就好了,她說她不愛吃日料…………之前為什麼這麼小氣,早該帶她出去吃飯的……許星洲麵無表情地說:“吃過了,學一的鮮肉包子。”秦渡:“……”然後許星洲低頭開始翻筆記,一頭柔軟的長發在陽光下,猶如閃爍著金光。那時的秦渡還不知道,她正在拚命忍著,不在課上哭出來。課上,秦渡戳了戳她,道貌岸然道:“許星洲?”許星洲禮貌地嗯了一聲,然後這個數科院傳奇將一道課本例題推了過去,厚顏無恥地說:“你給我講講,我不會。”許星洲接過來一看,課後習題第一道,理論上的送分題,求證在滿足某條件時這個函數在定義域上是嚴格凹的……什麼?求證麼子?嚴格凹是什麼?許星洲一看那道題,簡直覺得自己智商受了羞辱:“不會。”秦渡一轉圓珠筆,露出遊刃有餘的神情,道:“你不會是吧?你不會我給你講講。”許星洲連想都不想:“你講給隔壁吧,我不聽。”秦渡:“……”秦渡說:“你……”許星洲使勁揉了揉眼角,以免自己又哭出來,開始專心聽課。過了會兒,秦渡又戳了戳許星洲,頗為理直氣壯地道:“你給我講講這道,我不會。”許星洲看了看,發現是一組八十多個數據,要求用計算器求這八十多個數據的中位數……許星洲:“……”許星洲又覺得自己的智商被羞辱了,怎麼說自己高考數學都考了個143,絕對算不上低分,但是被秦渡這麼看不起,簡直是人生的暴擊……“我不。”許星洲不為所動地說:“你自己聽講。”剛剛會不會有點太心狠了呢?許星洲趴在桌子上時,難過地想。老師仍在上頭講課,秦渡就坐在她的身邊,猶如這一年春天最不合時宜的一場邂逅。可是,對他而言,哪有什麼心狠不心狠呢。風吹散了霧,許星洲趴在桌子上,陽光照著她的豆漿杯。許星洲平靜了許久,終於敢於回頭看一眼秦渡了。——她回頭一看,秦渡在她旁邊一言不發地坐著,半閉著眼睛,似乎在休息。桌子上擺著他那本數理統計,旁邊一團綠油油的,是他在進來之前,給許星洲摘的小毛桃。——這個小毛桃,還是,有點想嘗嘗……她想。許星洲眼眶還紅紅的,趁著秦渡還在閉目假寐,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地將小毛桃捉了過來,摘了葉子,用衛生紙擦了擦。上頭還挺臟的,許星洲趴在桌上,把小青桃擦得亮亮的,試探著咬了一小口……接著,許星洲硬是被酸出了眼淚。那桃子又酸又澀,帶著一股草味兒,和小青桃看上去的貌美完全不符!貨不對板!許星洲拚命找衛生紙想把吃進去的吐掉,然而卻完全找不到,隻能硬著頭皮往下咽。秦渡:“……”秦渡終於抓住了機會似的,問:“小師妹,你是不是很想吃桃子?”許星洲:“……”——他似乎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從來都不知道。許星洲視線模模糊糊的,酸楚至極,隻覺得秦渡是個大壞蛋,是為了把自己弄哭才出現在這裡的。——他為什麼要來蹭課呢?他來是為了道歉嗎,還是隻為了好玩?許星洲被這個念頭一激,隻覺得難受得想哭,鼻尖發酸。秦渡忍辱負重道:“等會中午師兄帶你出去吃?還是帶你出去買桃子?都行,你想吃什麼都可以,想乾什麼都行,就……彆生師兄的氣,師兄壞慣了,做事沒有分寸,不要和我置氣。”許星洲沉默了很久,才帶著一點幾不可查的哭腔,安靜而理性地說:“——我不需要。”那不隻是關於那個臨床的女孩。那是自救。是不信任。——他太遊刃有餘。課上人聲嘈雜,老師仍在上頭朗聲講課,陽光照進教室,在地上打出柔軟的光影。花葉的影子落了一地,窗台上桃葉被風吹得一顫一顫。秦渡求饒般地道:“……小……師妹。”作者有話要說:……天亮了我終於卡完了文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會在起床之後修一下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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