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上車沒有?過了一會兒,秦渡又發來一條:?信號不好?過了沒幾分鐘,秦渡又發來了個問號。簡直咄咄逼人,一看就是發號施令慣了的混蛋。許星洲歎了口氣,回複他:“上車了,七點半之前能到家。”秦渡應該是守在手機邊上,這次立刻回了個語音。許星洲連上耳機,點開一聽,秦渡的背景音相當嘈雜,仿佛還有不少人說外語。他模模糊糊地說:“到家和師兄說一聲,剛剛差點擔心死了。今晚師兄估計回家也得一點之後,這裡還在忙……”然後,語音戛然而止。許星洲:“……”……今天,師兄也是一點回家呀。許星洲難受地將腦袋抵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夕陽從樹縫裡閃過,金黃又冷酷地映著她的耳尖。許星洲聽著旁邊的阿姨交談孩子的教育,她們用上海話聊著輔導班,有人在給妻子打電話,有人在談生意。許星洲將包往前拽了拽,摟在了身前。她一向是不過生日的。她的奶奶曆來覺得生日沒什麼好過的,平時也就是煮個長壽麵而已。許星洲有過並不幸福的童年,隻在十歲的生日收到了奶奶的蛋糕和禮物。她的青少年時期也過得坎坷顛沛,從奶奶走後,連唯一的長壽麵都沒了。從十四歲到十九歲都是在家裡過的,她的生日就在尷尬的暑假的正中間,她收完禮物和同學們的祝福,可是連家都不願意回。明明,生日應該是被全世界祝福的。那不隻是生她的人受難的日子,那對許星洲來說,就是唯一。她在二十年前的、七月的那天來到了自己如此熱愛的世上,儘管磨難重重,卻不曾辜負過半分自己的人生。師兄應該不會忘記的吧,許星洲在公交車的報站聲中想。畢竟人一輩子也隻有一次二十歲而已。那是真正的成人禮。——那是和十九歲的分界線,開啟著許星洲和社會接觸的二十歲。標誌著,許星洲不再是少年的年紀。作者有話要說:放心,真滴是治愈係!今天真的是爆更了……阿姨今天也捂緊了自己的小馬甲……!姚阿姨說粥寶是“小寧”,就是是上海話的‘小人兒’的意思,以前有個阿姨就這麼稱呼我,我覺得挺可愛的哈哈哈哈哈今天也有25個小紅包和一個500jjb的大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