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區一棟小彆墅裡,莫聰正在脫衣服,準備洗澡。“咦?”手裡拿著一向不離身的羊脂玉觀音,莫聰的神色變幻,“怎麼會這樣?”這個羊脂玉觀音,是他托人從新疆和田花大價錢買到的,這年頭,上好的羊脂玉籽料,價格是黃金的幾十倍,就這麼一塊,花了他上百萬,又專門請了高人開了光,戴著觀音這幾天,倒也真的沒出什麼事。莫聰剛畢業的時候,並不信神佛,畢竟解剖之類的搞過也不少,太平間裡呆的時間也不短,他能做到這個副主任的位子,並不隻靠家裡的關係。然而,這些年,撈的錢多了,心裡也變得疑神疑鬼起來,不說手底下生疏,因為嫌錢少,誤死人的事也是有的,這觀音,也就是為了求個心安。沒成想,這戴了幾年的觀音,竟然裂了!雖然隻是一道小小的口子,但那位置卻惡心的很,將福態的觀音麵龐生生破開,顯露出猙獰之相,已經沒了往日的溫潤。怎麼回事?自己做事小心,從來沒磕過啊?難道是有什麼惡事要發生?莫聰的腦子裡閃過徐風這個名字,卻很快又消失了,儘管兩度算計徐風,都失算了,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剛出校園的學生而已,毛都沒長齊,能搞出什麼妖蛾子?再說那兩次是那個笨蛋王濤出的主意,信息失誤導致招沒用到,反倒成了徐風的名氣。如果是自己親自出手,根本沒那麼麻煩,徐風必死。想到這兒,莫聰恢複了往日自負的目光,隨手把觀音扔到了台子上,趕明兒再去淘弄一個吧,反正這些年做下來,也不缺這點錢,隻是以後,說不得要小心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徐風和石磊還有陳東是打出來的交情,如今更算得上是鐵哥們,三個人在克裡木的攤子上喝著啤酒,吃著烤肉,很是痛快。陳東看了克裡木一眼,扭頭衝徐風說道:“聽我們主任說,你們科肖主任後天就回來了。”徐風點點頭,心下裡對這個肖主任,自己的帶教醫生,倒是很有些期待。他私下裡也打聽過肖主任的脾氣,得到的消息,說是學究氣很重,是做學問的料,當醫生有點屈才了。不過醫術那是沒話說,就是眼高於頂的莫聰,在肖主任跟前也要叫一聲老師的。隻是肖主任不耐煩那些勾心鬥角的東西,為人又方正,因此不太被其他科室的醫生和醫藥推銷代表接受。不過肖主任在內科時間長,算起來是和院長一起過來的,口碑聲譽都好,內科主任的位子,莫聰謀了好久,儘管背後有著大的關係,卻始終被院長擋著。徐風腦子裡轉著念頭,嘴說卻笑著岔開話:“看來,小陳現在在你們那兒,算是紅人了啊!”陳東不滿的拍了他一下:“什麼小陳,我可是實實在在的比你大三歲!不過你小子這氣度實在不像二十二歲的人,平時沉穩的有些過分了,有些時候又太過於張揚了!”石磊插話道:“張揚有什麼不好?我們內科裡,如果徐風再不張揚點,還不給莫聰王濤擠兌得沒地兒去了?這下好了,一次治療一次手術,實實在在的給莫大醫生臉上扇了個巴掌,真給咱哥們長臉啊!”陳東沒好氣的說道:“你倒是樂了!你們科裡那兩個人什麼德性你不知道?後麵的小動作恐怕不會少吧?”…,石磊聽了大笑道:“你才不知道啊!現在這社會,好人有好報,我算是信了!從早上徐風手術後到下班,王濤連摔了幾十個跟頭!最後都快起不來了,直接和莫聰請了假,一個星期上不了班了!真解氣啊!”說著,神色帶點疑惑的對徐風說道:“說起這個我倒想起來了,這事不會是你那氣功搞的吧?時間也太巧了!”徐風心下一緊,麵色卻不改的笑道:“我哪有那本事?這話可不能亂說,我要有那本事,還用混這個實習醫生了?”石磊點點頭:“也對,不過有病人已經開始傳了,說你的氣功有些邪門啊!讓我訓了一頓。這些謠言還真不好說。對了,你那些自製的藥是怎麼回事?我聽病人說了,說你自己製成的,你小子什麼時候還學會自己煉丹了?我就猜不透了,你會的東西可真多啊!”陳東一聽這話,麵色凝重的說道:“這事可不好說。你給病人治好了還好說,治不好或者有用心不良的人借著你這藥的事發揮一下,你就麻煩了!如果你科裡那幾個人想給你找麻煩,這藥很容易就成引子了!”徐風點點頭,琢磨著自己得改改了,不如,換個形式?他搖了搖腦袋,眼下不是想這個事的時候,他掏出身上帶的回春丹,一人給倒了幾粒,又端起了杯子:“感謝兄弟們為我操心,這事我明白了。對了,這丹藥真是好東西,你們一人拿幾粒,以後咱就不做了,這可是絕版啊!比那藍色小藥丸效果要好!絕對的!”石磊和陳東笑罵著,卻真的接了過來。他們相信徐風。三人又喝了一會兒,不顧克裡木的推辭,實打實給了錢,搖搖晃晃的回去了。回到彆墅裡,徐風並沒有直接睡,他拿起盛回春丹的瓶子,打量著,原以為把樓蘭大陸的東西直接搬過來就成了,沒想到,還是有隱患啊!想到這些,徐風思緒有點沒把住方向,跑到了中學學的馬列上去了,好像紅軍時就有把西方的馬列理論背得滾瓜爛熟的人,結果到了華夏指導革命,成了教條主義。自己是不是也犯了教條主義的問題?那應該怎麼辦呢?徐風的目光遊離著,當掃過屋子時的飲水機時,停下了。這樣行不行呢?徐風直接拿過十粒回春丹,來到飲水機前,取下水桶,把那十粒藥直接扔了進去。沒成想,那綠色的丹藥直接融進了水裡,一會兒工夫,一點顏色也不見了!這就行了?徐風直接對著桶口喝了一口,嗯。味道不錯!元氣也沒流失,這樣行啊!以後咱就這樣了,每天提一大杯水去醫院,看誰還敢說咱?帶著這點念想,徐風沉沉睡去。第三天,肖主任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