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絕色妖嬈,堪比女人的嬌媚,一身紅衣耀眼,明明如此招搖,卻又有種説不出的味道。烏黑的青絲隨意的垂在身後,更為他平添了幾分性感。這樣的男子在一晃眼之間都會被人認為是女子。但是他喉間的喉結是不可置否的?而那些男子似乎都不知道,一個個口水都流下來了。嬤嬤一見他,似乎想説些什麼,卻被那個男子的眼神攔了下來。“姑娘好身手。”他笑著走至我身邊,帶著幾分戲謔。我不動聲色,輕笑道:“姑娘謬讚了。”明知道他是個男子,聲音也接近中性,我卻故意這麼説。他突然大笑起來,帶著幾分狂妄,卻又不失媚態,我不知道媚態用在男子身上是否恰當,但用在這個男人身上卻絕對符合。“在下司徒申拓,乃是個男子,姑娘誤會了。”他也不惱,隻是笑著回答。隻是在座的很多男人都溢出了失望的聲音。我假裝很詫異的輕呼,“你是男的?怎麼會有男的長成這樣,讓我想到了東方不敗。”“東方不敗就是一個為練武功揮刀自宮的男人。”我還好心的為他解釋,我可不是好欺負的。從他一開始看我時眼神裡的那種戲謔,我就知道自己看他不爽。幾乎隻是一刹那之間,他就已經把我攬在懷裡,在我耳邊曖昧的輕語,“想知道我有沒有自宮,姑娘試試不就知道了。”如此場合,如此言語,一般女子早就惱羞成怒,可是我練筱夕並不是一般女子。我妖嬈一笑,“可是我對你沒興趣。”話畢,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退離了他的懷抱,淡淡的説道:“後會無期。公子該不會像某些無知婦孺一般強硬的留下我這個弱女子吧。”從嬤嬤的眼神之中,我早已猜出這鳳仙閣真正的主人怕是眼前的這位男子吧。“你敢説我是無知婦孺?”他還沒有回話,一邊的嬤嬤卻不滿的叫囂。我輕挑眉頭,狀似無辜的問道:“嬤嬤此話怎講,我隻是説無知婦孺,沒有指名亦沒有道姓,嬤嬤為何要往自己身上攬。”她被我氣的一句話也説不出來,隻是瞪大著眼睛凝著我。得罪我的人,我絕不姑息,這就是我的原則。“公子,你不説我就當你默認了。”我笑的風輕雲淡,然後轉身離開。“主人?”嬤嬤的話在身後響起,卻被那個男子打斷,“讓她走。”我離開鳳仙閣的時候,東方已經微微泛白,再過幾個時辰就該大亮了。想想剛才發生的事,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我竟然到了古代,那道聲音又是什麼意思?“凰者,浴火也。”這是何意?“當往來處去。”這又是何意?我在一個空置的地方小憩起來,卻不由自主的沉睡了過去,等我醒來,天已大亮。本來沉寂的小鎮也熱鬨了起來。我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並給自己買了幾套古代的衣服。四處打聽之下,我才知道這裡是一個曆史上完全沒有記載的時代,而我所處的地方乃景禦王朝,此小鎮名為鳳來鎮,是南部一個偏遠的小鎮。在這裡呆了一天後,我啟程前往柒舞城。柒舞城是景禦王朝南部一個繁華的城市,距離來鳳鎮不過兩天的路程。初到柒舞城的那天天空下著細雨,我住在了一個名為莫來居的客棧。睡到半夜,本來淺眠的我倏地驚醒,果然看到床畔有條人影浮動。我出其不意的抓住那個人的手腕,猛的一拉,又快速的翻在他身上製服了他。“姑娘拉我上床所為何意,莫非你開始對我有興趣了?”依舊是那道戲謔,帶著幾分狂妄的語氣。“是你。”我沒想到竟然會是前幾天在鳳仙閣看到的那個絕色妖男。底下的男子笑著説道:“對啊,就是我。”我翻身而下,來到桌邊點起了燭火。我在桌邊坐了下來,冷聲問道:“你乾嘛跟蹤我?”他起身,坐在了床沿上,“因為我想和姑娘商量件事情。”“想讓我進你的青樓,想都彆想。”這男人開青樓已經是怪事了,他竟然還不辭勞苦跟蹤我到這裡。“是想讓你進我的青樓,可是並非做舞姬,而是做嬤嬤。”他凝著我,眼底流轉著深沉,我知道他絕非是在開玩笑。我淡笑的回視著他,略帶清冷的問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第一,從你那天的穿著來看,你該是從外地來的,你一個女子孤身在外,勢必居無定所。第二,你看似柔弱,卻身手不錯。第三,我如果猜的沒錯的話,你並非像你外表那般單純。所以我會選上你,而你也可以因此而有個安定的居所,你何樂而不為?”他分析的頭頭是道。他的觀察很仔細,絕非是那種膚淺的人,至少他不會被我單純的外表所迷惑,這一點我可以和他合作。和這樣的人合作,我雖占不到便宜,但我也不會吃虧。“好,我可以答應你。但我也有三個條件。第一,既然你要用我,就不許乾涉我做的任何事。第二,賺的錢我們平分,你雖出資,但吃力不討好的一直是我吧。第三,既然以後是合作關係,你不能打我任何主意,因為我對你沒興趣。”領導魅影之後,我還學會了斤斤計較,絕對不讓魅影吃虧,也絕不會讓自己不好過。“好,我都可以答應,不過你也不用整天把對我沒興趣掛在嘴上吧。”他一副委屈的樣子。我一改清冷,嬌笑道:“因為這是事實啊。”他癟了癟嘴沒有回答,卻問道:“你的名字?”“練筱夕。”我坦然的回答。“夕兒……”他柔聲喚道。我白了他一眼,冷聲道:“喂,你惡不惡心。”“夕兒,我不叫喂,我告訴過你了,我叫司徒申拓,你可以叫我申拓,也可以叫我拓。”這男人臉皮還不是一般的厚。魅影一直以來都隻有女子,我從小接觸的也都是女子,雖然做任務的時候接觸過男子,但對於男人這種生物我還是不怎麼了解。怎麼説呢?我一度曾很好奇,一度也曾很厭惡,而今麵對眼前這個男子,我卻有那麼些無力。“司徒。”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我可叫不來那些惡心的稱謂。他雙手一攤,“也罷。”就這樣,我和在這個時代遇到的第一個男子談成了一筆買賣,説不上信不信任,隻是在雙方各有所求之下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