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這樣可好?”宮歌珞望著宮千月輕聲問道。“珞,謝謝你。還有利用那件事而讓你為我辦事真的對不起,其實那件事我早已不介意。”宮千月擁著愛人,一臉幸福。宮歌珞淡然而笑,“珞是心甘情願的。”他走到了宮離昊麵前,從懷中拿出一個兵符,遞給了宮離昊道:“昊兒,你父王並不是對你一點也不關心,多年來我對你的做的一切,隻不過都是在磨練你。現在的你足以治理一個國家了,那這兵權,我也交還給你。所以你也不要恨你父王。”霸政多年的攝政王,讓人怕極又愛極的攝政王竟這麼輕易的交出了兵權,任任何人都想不到。原來這一切都是宮千月對宮離昊的磨練,而宮歌珞理所當然成了那個人。這些年,他到底幾時是在為自己而活?本來怨他的心竟開始憐惜他,他當年到底是欠了宮千月什麼,要如此的為他。宮離昊也有些茫然,怔怔的望著宮歌珞,隨後又望向了宮千月,顯然有些不敢相信,本以為一心想要和他爭權的王叔竟然對權利毫不眷戀。宮千月對宮離昊慈愛的一笑,“昊兒,我能為你做的隻有這些,父王並不是不想做個好父親,隻不過我更想守在莞兒身邊,所以對不起利用了你們。”宮離昊沉默了良久,終是軟下了心,“算了,你們走吧。朕不想再看見你們。”“憐兒,你要和我一起走嗎?”顏姝莞離開之時竟不忘喚我。這一喚,大家的視線全部集中到了我身上,讓我叫苦不迭。果然宮離昊突然轉向了我,眯著眼睛威脅的問道:“那封信當真是晚兒寫的?還是你?晚兒的昏迷當真沒事?還是你對她做了什麼?”“什麼?夕兒他昏迷了,你怎麼不早説?”宮歌珞竟然一時失態抓住了宮離昊的肩膀。宮離昊眼神一黯,幽幽的問道:“王叔,你彆忘了晚兒是朕的妃子,她昏迷和王叔沒關係吧。”他的話裡帶著濃濃的敵意。“你該知道的,她並非雲若晚,她叫練筱夕。”宮歌珞嘴角噙著一抹笑,眼裡跳躍著曾屬於鳳流刖的幾分慵懶。宮離昊正想説什麼,一個宮人突然來報,“王上,不好了。初雲宮失火了。”眾人皆是一驚,隻有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事情有變,我早該離開這裡了,而初雲宮失火,雲若晚葬身火海才是我要的結果,隻有我死了,宮離昊才會斷了對我的念頭,我也可以徹底的和景宮劃清一切。那場火是我設定好的機關,時間一到,初雲宮失火,而易容成我的憐兒自是成了我的替死鬼,這正是我的金蟬脫殼之計。我承認我並非善良的人,為了我自己的自由,犧牲彆人的生命。但這就是當初她們妄圖控製我的代價。可是現在我真是進退兩難,這一來宮離昊定是會懷疑到我身上了。“回宮,全部回宮。”宮離昊滿臉著急,卻也不忘吩咐侍衛道:“把這個女人押回宮裡,等候審訊。”這樣一來,我豈不是白費功夫了,不行,我一定得想辦法離開。正當眾人紛紛回宮之際,一道黑影快速的閃過,幾乎是一瞬間,押著我的兩個侍衛就已經全部倒地,這樣的身形,這樣的手法,我已經大約猜到她是誰了。不光是我猜到了,宮歌珞和宮千月,甚至連顏姝莞都怔怔的看著和侍衛們糾纏的身影,臉上有份難掩的不可置信。但是她為何要救我?如果是為了那封信,她找誰不都是一樣,為何要找我?那些侍衛雖然人多,但終不是她的對手,很快就敗下了陣來,宮離昊顯然很氣憤,大喊:“拿下黑衣人。”但那些侍衛即便怎麼努力,都碰不到那婦人的衣角,她似乎不想戀戰,一掃千軍,很快就把那些侍衛全部打退,然後拉起我,飛身而去,臨走的時候還留下道:“人,我帶走了。”她輕功之高,讓人望塵莫及,遠處傳來宮離昊不悅的低咒聲和眾人慌忙回宮的腳步聲。她把我帶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才把我放了下來。“多謝救命之恩。”雖然不知道她為何救我,但我也不想自己露了什麼馬腳,對於她,我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我知道是你,練筱夕。”她竟然叫出了我的真名。看來她似乎對我的來曆很清楚,是宮歌珞告訴她的,還是怎樣?我總覺得她似乎是有意接近我,又感覺好像並不會傷害我,但她又是為何要這麼做?既然如此,我也不想掩飾,道:“我也知道是你,冷宮中的瘋婦。”“你可以喚我淺嬤嬤。”她拿下臉上的麵紗,卻笑的異常燦爛,“果然是我看中的人。”“看中為你送信的人嗎?”我揚眉問道。她沒有回答,卻説道:“我對你並沒有惡意,以後你會明白的,現在你該趕快出城,免得被人抓住。”她所言極是,我也不想在此拖延時間,於是對她説道:“你交代的事情我會為你辦好的,我也不會去探究你的身份。”她笑著頷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我,“這東西你拿著,你該是需要的。”我接過東西,和她道彆以後,就去事先安排好的地方取了東西,易了容,連夜離開了景都。這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隻是練筱夕,那個隨心所欲的練筱夕,再也不是雲若晚,也不再和景都裡的人有一絲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