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出言試探得真凶來人是一隊衣衫襤褸看著像流民的人,可是流民手裡可不會握著劍。盧家和楚家護衛拔劍相迎。常言軟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幫人不要命的向上衝,招式上全無防守,隻一味的前衝。護衛四下分散,一時隻有十幾個聽到聲響上前。附近的小姐們由丫頭扶著往盧承瑜和暖玉身邊移動。衛秀玉的夫婿辛家公子從一個受傷的護衛手中接過長劍,提劍衝了上去,衛秀玉緊張的低聲祈禱著。辛家公子隻學過幾招粗淺功夫。不過幾下便被歹人將劍打飛,對方一腳將辛家公子踢倒,衛秀玉不管不顧的衝了上去。“二姐。”暖玉驚得魂飛魄散。要知道衛秀玉可大著肚子呢。“秀玉。”衛美玉示意奶娘抱好女兒,也隨著暖玉一起去扶衛秀玉。“小姐。敵人太多,屬下等怕是支撐不了多久。”因著今天隻是踏青,又有盧府護衛同行,所以暖玉沒有讓青森和王述他們大動乾戈的跟來。她帶的護衛,也都是由父親楚文靖親自挑選的,各個以一敵三。盧家護衛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隻是,終究是敵不過對方這不要命的打法。對方受傷的人數明顯比這邊多。可是依舊不要命的提劍上前。眼看著兩個護衛被歹人砍番。那人提前劍,竟然向一個年輕不大的姑娘衝去。“救命。”那姑娘嚇得閉上眼睛,和身邊丫頭縮成一團。盧承瑜急的團團轉,眼看著自己邀來的客人要受傷,不由得大聲喝斥道。“你等可知道我是何人?我父是何人?你們這般行事,是不想要命了。”那歹人倒真的停下腳步,提劍冷笑著迎上暖玉等一乾人。“我等便是想活命,所以才找上幾位小姐。幾位小姐聰明些,等我們兄弟脫了險,你們自然平安無事。你們若是大喊大叫,休怪我這長劍不長眼睛。”說完,一劍刺向那瑟縮成一團的姑娘。那姑娘身邊的丫頭勇敢的一擋,長劍從丫頭腹下刺入。那小姑娘嚇得眼睛一閉,登時暈倒在地。那人這麼一出,登時便把幾個姑娘嚇得落了淚。然後大家默默向後躲去。最終形成了一個由盧承瑜和暖玉為首,身後跟著一眾小姑娘的局麵。衛秀玉已經安靜下來,對暖玉搖搖頭,意思是辛無為隻是些皮肉傷,並不致命。暖玉心下微安,如果辛家公子真的丟了性命,她可拿什麼賠給二姐啊。她好心請兩位姐姐出門踏青,卻不想遇到這樣的事。暖玉細細打量那些人。隻見那些人雖然衣衫襤褸,可細看之下,卻發現他們的衣服都是同一製式。隻是似乎許久沒有打理,再加上血腥臟汙,看上去十分狼狽。那些人明知道是盧家的楚家的護衛依舊上前拚命。而且口口聲聲為了活命,顯然不是哪裡來的流民。要劫財,馬車上一套茶盞,都夠普通人家吃上幾個月了。他們更該打劫馬車,而不是上前找她們麻煩,何況還要和護衛拚命。暖玉粗粗一打量,躺在地上的,對方怕是有幾十人。勉強能站著的,還有二三十人。而己方,再加上陸續趕來的護衛,還能迎敵的隻有十幾個。人數上,對方占了優勢。士氣上,對方似乎一幅不死不休的架勢。若真的拚下去,自己這方輸麵更大。看著這些人,暖玉腦海中突然靈機一動。對方也把目光齊齊集中到暖玉和盧承瑜身上。比起盧承瑜,暖玉明顯更吸引人的目光。便是再狼狽,男人也習慣把目光定在美人身上。隻是他們看向暖玉的目光,不是癡迷,而是……恨意。“……淮陽王府小世子可在你們手中?”不等那些人發問,暖玉突然開口問道。這問題明顯讓那些人一怔,隨後不少人臉上都露出難掩的怒意來。“你個小丫頭,信口胡言。”“不在你們手中,你們何必一路逃回京中。”第二個問題接踵而來。“誰一路逃回京城敢?你再敢胡言亂語,休怪我等下手無情。”那些人臉上怒意更明顯了,似乎還帶著幾分惱怒。若不是被那為首之人壓製著,怕是會提著劍上前砍人。“我父親前幾天回府,說一路追尋你們至京城,直追到京城外百裡。有道是明人不做暗事,既然做了,有什麼不敢承認的?你們既然連小世子都敢抓,世上還有什麼是你們不敢做的。不過點個頭罷了……”“沒有。我們沒看到小孩子……”終於,有人按捺不住開了口。那為首之人回身一劍刺向開口之人。姑娘們一陣驚呼。嚇得又後退了幾步。盧承瑜眉頭微蹙,暗中扯了扯暖玉的衣袖。此時對她們不利,還是不要刺激這些人為好。暖玉輕輕點頭。剛才發現異樣,暖玉便派了人回去報信。好在這裡地方大,一個守在外圍的護衛迅速離去也沒引起這些人殺紅眼的歹人注意。隻是這裡離城門有幾裡路,等護衛帶回援軍,怕是還要一陣子。而她們能做的,便是及儘可能的拖延時間。對方親手處置了自己人,臉上神情越發的冷戾。“楚家小姐,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幾句話,便讓我的手下自暴其短。佩服,佩服。”“你們這是一直躲在暗處,伺機而動?”“那要問問令尊大人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把我們逼到絕處……”他們一路逃,楚文靖一路追,路上幾次狹路相逢,他們傷亡重多,相比之下,楚文靖那邊指揮得當,把他們攆的像蒼蠅一樣亂撞。他們本是回來複命,誰知道楚文靖早就派人守住城門。對於入城之人嚴加盤查。他們這些人一路逃竄,身上都帶了傷,根本躲不過盤查之人。不能入城。缺衣少食,再等下去隻有餓死的份。他們又不敢在城外大肆打劫,若因為觸怒主子,那才真的是死無全屍呢。走投無路之下,才打起了劫人的主意。暖玉冷冷的瞪向那些人。便是他們劫殺淮陽王,以至彥兒至今下落不明。她隻是覺得這些人可疑,這才出言試探。許是對方確是被父親追的走投無路。竟然這麼容易便被她探出身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