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五章 新君(1 / 1)

衛嬌 百裡墨染 1036 字 2個月前

第八百七十五章新君林赫沒占到什麼便宜,反而被衛宸輕描淡寫的化解了。他重重一哼,帶著玉料揚長而去。看似有風度,實則,頗有幾分落荒而逃。“你和舅舅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似乎隻要你們見麵,便少不得互相詆毀幾句……”衛宸攬著暖玉回院子,邊走邊回道:“誰讓他當初執意說和你和計宏禮……”衛宸記仇。而且十分記仇。雖然林赫也沒真的阻撓過他和暖玉。可畢竟曾經幫過計宏禮,這點衛宸記他一輩子。暖玉眨了眨眼睛,實在想不出衛宸竟然到了如今還記著那一出。“舅舅隻是提了提,又沒真的做什麼?”“他帶你去過一趟如意齋……”衛宸悶聲說道。“……二哥便當我去考察敵情了。”“那該讓二哥陪你,何時輪到林赫了。”衛宸有些方麵很偏執,甭管暖玉怎麼說,他認定的事,從來不會輕意更改。暖玉也不白費力氣去說服他了。隻是上下打理衛宸,然後頗有幾分歎息般的開口。“旁人都道衛大人胸有溝壑,是個頗有氣量之人。實是那些人被蒙了眼。我們的衛大人,實則是個小肚雞腸,睚眥必報之人。”衛宸挑挑眉。“怎麼?你難道要教我‘以德報怨’。”暖玉笑著搖頭。“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二哥便是二哥,不管二哥什麼樣子,都是二哥。”衛宸就喜歡暖玉這愛恨分明的小模樣。他用指尖輕刮暖玉俏鼻,然後頗有幾分無奈的嘀咕道:“氣量那是東西向來是給外人看的,至於內人,便不需遮掩了。”做為內人的暖玉覺得衛宸的臉皮,似乎又厚了些。辛苦一天,又陪著楚老夫人說了會話。暖玉這才被衛宸拉進內室。衛宸親自服侍暖玉洗漱,又是捏腿又是揉腳的。直到確定暖玉並無不妥,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我們乾脆私奔吧。京城這地方,實在讓人不得清靜。”“私奔?二哥可是八抬大轎把我娶進門的,怎麼能用私奔二字呢,便是走……也該用‘遁世’二字。”“這兩個字用的好。我家嬌嬌兒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暖玉知道衛宸在逗她開心。整整一天,衛宸雖然沒說,可她能看出他始終憂心忡忡。暖玉拉過衛宸的手,然後放到自己小腹上。突然間,衛宸臉上露出震驚之色,放在暖玉小腹的手也瞬間一縮。“剛才是……”“肉團子在和父親打招呼呢。”暖玉也很驚奇,這似乎是孩子第一次在她肚子裡有動靜。那種感覺幾乎無法用言語形容。暖玉有些心跳加快,可看衛宸似乎比她還要吃驚,暖玉反倒鎮定下來。難得看到衛宸這種慌亂無措的神情,這時候的衛宸,倒附和他這個年紀了。平時對人一幅老氣橫秋的模樣。暖玉明白他是為了震懾人。她很心疼他。可也知道衛宸一路行來不容易,才換來如今的名聲。衛宸似乎真的被驚到了,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暖玉小腹。最終試探般的再次湊近,可似乎怕傷到小娃,一臉的躊躇。便這麼退退進進,還是暖玉最終看不下去了,一把拉過衛宸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衛宸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來。好半晌,他才輕輕開口。“雖然知道自己要當父親了,可心裡始終有些發虛,怕自己在做夢。今日……終於知道不是夢了。嬌嬌兒,不是夢。”暖玉眼睛有些發澀,她能理解衛宸的感覺。從小時候的無權無勢,被親人厭棄,到如今的有家有業,有妻,即將有子。衛宸一路經曆了太多太多。其中的辛苦又有誰知。旁人隻看到衛宸的風光……“不是夢。二哥,再過幾個月,肉團子便要出生了。過上兩年,便會奶聲奶氣的喚父親了。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所有受過的苦,都是值得的。因為我們這輩子都要在一起的。二哥,我們還有幾十年的日子過。”衛宸點點頭,手掌輕輕貼著暖玉的小腹。掌下微微起伏。是小團子在和他這個父親打招呼……“秋兒乖,不準鬨娘。你若讓娘辛苦,為父出來定不饒你。”“二哥這便開始說教了,他還小,哪裡明白?”暖玉笑衛宸此時便裝腔作勢教育起孩子來了。“我衛宸的兒子,自然比旁人家的厲害。”“便一定是兒子嗎?我倒希望是個女兒。”“女兒更好。我家秋兒必定像她娘,將來求娶的人定然踏平咱們小衛府的門檻。”衛宸一幅有女萬事足的滿足神情。暖玉搖搖頭,都說女人成親後,便像多一個孩子般。這話誠不欺她,此時的衛宸,就像個大孩子,眼中閃爍著單純的快樂。——————翌日,暖玉被衛宸勒令歇息。一早齊淩和林家分彆派人來請衛宸進宮。齊淩的意思自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他要提攜,自然是提攜自己人。至於林家,林老爺父子昨夜整夜未眠,將今日殿上可能發生的事設想了一遍。衛宸固然需要避嫌。可茲事體大,不管是齊淩還是林家父子,都覺得有衛宸在一旁掠陣,勝算更大些。可是衛宸最終還是沒有出府。所以並不知道殿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直到午後,楚家派人傳來了消息。說是今日殿上齊淩現身,最終手握詔書力壓太子和六皇子,夏皇後急匆匆上殿,結果氣急敗壞的拂袖而去。朝臣及宗族老臣已經確認詔書為真。齊淩便是下一任齊君。欽天監已經開始挑選新皇繼位的日子。反正結果是齊淩力挫齊天朔和齊天治。滿朝文武親自見證下,得以驗明證身……一場轟轟烈烈的爭位大戰,便這麼偃旗息鼓了。倒真的如齊淩所期望的那般,兵不血刃。當天,圍了京城數日的判軍,以蘇凡毅為首,跪在城門外,遞上了降書。表示願意歸順朝廷。至此,京城之圍告破。沉寂了數日的京城,仿佛瞬間解了禁令般,突然間變得熱鬨起來。正值國喪期間,雖不可描紅掛彩,可那些閉門歇業的鋪子重張營業,街頭巷尾終於現出小販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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