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結局之新的征程 章七十八 痛得舒服(1 / 1)

罪惡之城 我就是小宇 1530 字 2個月前

牆壁轟的一聲。出現了一個大窟窿,提拉米蘇把大頭伸了進來,卻因為撞牆有些暈眩,看他還沒有完全聚焦的眼睛,就知道他肯定一時沒有看明白發生了什麼。轉眼之間,共有三位神官和兩位牧師同時往李察身上砸神術,彆說李察生命力強悍,就是新死之人,都有可能被救過來。伊俄率先停手,聳聳肩,向後退了一步。水花驀然抬頭,狠狠盯了伊俄一眼。戰鬥神官則還以一個燦爛的微笑。少女的反應是眼中所有的情緒瞬間凍結,變得冰冷凝固,宛如一灘不動的死水,左手已反握住永眠指引者的刀柄。她已起了真正的殺心,而且不再掩飾。伊俄臉上的笑容不變,隻是攤開手,對少女說:“真的已經不用我了!其實,他現在用神術也沒有太大效果了。”伊俄忽然感覺到了什麼,全身微微一僵,微笑凝結在嘴角。就在身後不遠處傳來一縷隱約的殺機,竟讓他的心臟收縮,十分難受。伊俄保持雙手姿勢不變,緩緩轉頭,恰好看到緋色靜靜地站在幾米外。她用罩袍包住了全身,隻露出一隻透著緋紅的眼瞳。就是眼睛流露出一種看死人的神色。李察忽然咳嗽起來,把水花和伊俄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他身體不斷顫抖著,劇烈咳嗽到了最後,終於吐出幾團紫黑色的血塊,還可以看到有幾絲陰影在表麵流動,然後在空氣中迅速淡薄下去,最終消弭。吐出血塊後,李察左手一用力,拄著插在地板上的精靈長刀,慢慢站了起來。流砂衝到李察麵前,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了一遍,看過每個傷口後,才盯著李察,一字一字地叫道:“你,瘋,了!?”李察身上的傷口已止了血,卻沒能愈合。透過三道恐怖的傷口都可以看到折斷或者裂開的骨頭。如此傷勢,哪怕是已經經過神術的過量治療,接下來幾天還用神術持續溫養,也要幾天才能養好。傷口處還可以看到一縷縷纏繞的陰影能量,這是阻止傷口愈合的力量。過量神術的聖輝還沒有完全消失,仍然在肌肉和血管間閃爍,但無法讓這些煙霧般的黑絲徹底消失,隻能依靠時間來慢慢清除。想要即刻根除李察體內的陰影力量,恐怕隻有九級神術才能辦到。李察淡淡一笑,好象這些傷不是在自己身上一樣,輕鬆地說:“突然出現了一個陰影生物而已。已經被我乾掉了。”流砂琥珀色的眉毛立刻挑了起來,幾乎要象蘇海倫那樣豎起來了,怒吼著:“陰影生物!你為什麼不逃,而是要選擇自己單乾?陰影生物已知的就有幾百種,其中你現在能夠乾掉的還不超過二十種!你以為自己是神眷者,每次都恰好會出現能夠被你乾掉的東西?你隻要逃出來,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就能夠合力把它乾掉!我的時光之力就是陰影生物的克星!”李察笑笑,沒有回答,而是忽然抓起流砂的手,把一直抓在右手中的一個東西放在她手心,說:“這個給你!”說完,李察對奧拉爾說:“幫我把這裡整理一下,我換個房間去休息。”流砂這時正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心,那裡躺著一顆晶瑩的黑鑽,裡麵正有一縷陰影在來回徘徊。影鑽,隻有強大達到一定程度的陰影生物死後才能凝結而成,含有陰影與空間雙重力量,是非常珍貴的空間材料,可以用於空間裝備,或是製造重力裝備。任何能夠凝結出影鑽的陰影生物,按正常力量對比來說,都應該輕鬆乾掉李察。哪怕學會了神官格鬥術的李察也不行。“這是能夠凝結影鑽的陰影生物!你真的瘋了嗎?”流砂衝著李察的背影叫了起來。李察沒有回頭,隻是揮了揮手,淡然說:“不是已經乾掉了嗎?”流砂聲音一滯,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隻能看著李察遠去。在經過伊俄身邊時,戰鬥神官忽然頭一偏,向李察輕聲說了一句什麼。他的聲音很輕,流砂還在盯著手心中的影鑽,沒有注意到戰鬥神官的舉動。倒是有兩個追隨者聽到了,戰鬥神官說的是一句聽起來很普通的話:“明天我用神術給你治療吧,可以好得快點。我現在可是十三級的神官了。”李察嘴角一牽,算是笑過,支撐著走遠。緋色剛剛從樓下翻上,手裡抓著李察拋擲出去的長刀滅絕。不過李察已經繞過走廊拐角,走得遠了。所有的追隨者都感覺到李察想要一個人靜靜,所以都沒有跟上。流砂握緊手中的影鑽時,李察已經走了,她想追上去,卻能夠感覺到李察的背影投出來的那一絲疏遠。流砂一咬牙,剛想跟上去,隻邁出一步就停下,左右望去,這時才發現周圍氣氛十分詭異。李察所有的追隨者都如雕塑般站在原地,動都不動,但是周圍的氣壓正迅速降低,空中開始有濃鬱的殺氣盤旋。襯托著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的房間,似乎踏入了一個戰場。提拉米蘇時時用手抓抓肩膀上正在冒出頭的獨角,剛德活動著自己的手指關節,不時發出劈啪的聲響。奧拉爾一臉輕鬆,卻悄然退到了牆角,環臂抱在胸前。可是精靈詩人隻要吹幾聲口哨,亦會有戰歌效果。緋色則一點都不掩飾,右手緊握著‘滅絕’,瞳孔中凶光閃動。而水花乾脆把永眠指引者握在了手裡,雙足分開,隻以足尖點地。如果少女開始蹲伏,那就是要動手的先兆。李察所有的追隨者,這一刻,竟都是臨戰狀態!流砂四下望望,直覺讓她暗自警惕。追隨者們,現在擺出的姿態明顯不是和她一個陣營的。伊俄仍然靠牆站著,懶洋洋地抱著雙臂,渾身上下都洋溢著陽光。幾名追隨者互相望望,於眼神中交流了許多信息。水花的目光無比凶狠,於是剛德攤攤手表示退讓,讓少女出頭。水花握刀的右手舒張,然後纖長五指再一根根握緊,長刀永眠指引者刀尖點地,竟開始急劇顫動,發出輕微的嘯叫!少女向伊俄一指,喝道:“你,把你的手放下,站直!不然我就砍掉它們。”伊俄眼睛一眯,非常驚訝。“水花,你乾什麼?”流砂皺眉問道。少女沒有理會流砂,而是提起了刀。緋色的眼睛亮了起來,左臂上的刀鋒悄悄探出一截。剛德握緊了拳頭,提拉米蘇雙腳無意識地磨著地,奧拉爾也站直了身體,臉上的微笑已不見。幾名牧師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而克拉克則好像突然醒悟過來,他立刻向後退了幾步,離開了房間的範圍,並且順手把牧師們一起卷走。這不是他們應該參與的衝突。伊俄終於笑了,站直身體,然後攤開雙手,說:“這樣可以了嗎?沒必要如此認真吧?”水花如狼一樣盯著伊俄,片刻後才用略帶沙啞低沉的聲音說:“我們不是朋友,彆和我們開玩笑!”流砂又驚又怒,叫道:“水花,你們都在乾什麼?”少女手一揮,永眠指引者已回到背上刀鞘,然後看了流砂一眼,一言不發,轉身離去。其它追隨者們也都跟著水花而去,沒有人和流砂告彆。而已經帶著牧師們退到走廊上的克拉克四下看看,也悄悄離去。這個場合,並不適合他摻合其中。房間的廢墟內,就隻剩下流砂和伊俄。流砂臉色忽然沉了下來,盯著伊俄,說:“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都想對你動手?”“也許是誤會。”伊俄在流砂麵前,又恢複了陽光和輕鬆。流砂盯著伊俄,一字一句地說:“最好隻是誤會!記著你的身份,以及我創造你出來的目的!”說完,流砂就扔下伊俄,自行離去。在流砂走遠後,伊俄才吐了口氣,看著流砂離去的方向,低聲自語:“我的身份?嗬嗬,說不定過些時候,就會變了呢。你們啊,畢竟太年輕了。其實隻要把話說出來,不就是幾句解釋的事嗎?反正啊,我是不會替你們傳話的。”說完,伊俄邁著悠然的步伐離去。在十餘米外,緋色悄然浮現。她苦苦思索著,剛剛伊俄的自語她都聽見了。但是她卻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聽到這些,神官不可能是些沒事喜歡自言自語的家夥。李察來到一間客房內,把房門關好,隨意拉了張椅子坐下,這才出了口氣。他坐了一會,才抬起右手,手心中赫然躺著另一枚影鑽。這次來襲的陰影生物其實是兩個,一個是陰影武士,另一個則是武士手中幻化出來的那柄戰斧。李察笑了笑,隨手一拋,那枚影鑽劃出一個高高的拋物線,恰好落進架上的一個花瓶內,發出叮的清脆一響。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胸腹上的兩道巨大傷口,居然伸手輕輕去戳了戳。雖然傷口已被神術力量封住,但這一下依然疼得李察顫抖了一下。他忽然笑了,笑容有些瘋狂。還是身上的痛,痛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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