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事?”劉鵬此刻最擔心的,就是讓他休息。彆看他整天把“紅眼航班”當做口頭禪掛在嘴邊,換了其他人還真沒這個資格呢。“劉隊,這些天在東海的飛行,在那個神秘的維度上,有新嗎?”不跳字。劉鵬長出一口氣,“哦你是問這個呀,很遺憾,那天以後,你期望的那種時空亂再也沒有發生過。”孟遙略感失望地點點頭,卻又不甘心地問道在那個維度上,所有雷達係統你們都打開了嗎?我不擔心你,就怕徐根金那小子會誤事。”“那不可能,”劉鵬很堅決地搖頭道在這個事情上,我也是下了死命令的。”聽劉鵬這樣說,孟遙便不再說,轉身將陸濤和馬克喊到身邊道:“馬克,現在是深夜10點整,讓戰士們好好睡一覺,明日淩晨5點整開始行動。教導員,估計現在周芳雨應該還未休息,你現在就跟我們一起一趟,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正好可以趁她還在上海,也許還能再弄點奇跡出來。”於是,馬克答應著,興衝衝地宣布命令,孟遙和陸濤、劉鵬等人則步行著向營指方向走去。敲開周芳雨的房門,果然她還在燈下看書。不過,她一看見孟遙,粉臉不覺就是一紅。幾個人裝作沒看見,嘻嘻哈哈地晃進去,一個個毫不客氣地各自搶了一個座位一屁股坐了下去。隻有孟遙偷偷瞄了一眼周芳雨攤在桌上的那本書,一看書名果然還是那本她百讀不厭的《導彈信息技術與我軍的戰略構建及其走向》,他便是心中暗暗一喜。是白骨精啊,眼前這位就是。除了在感情問題上不儘人意,但放在任何地方都絕對是實打實的國寶。“周部長,這麼晚還沒休息,可要注意養顏呀。”見孟遙使個眼色給他,陸濤隻好清清嗓子,沒話找話地先來了一個開場白如果護膚品沒有了,你跟我說,我就是發急電也會讓我家那口子給你寄。”這句話,不覺讓周芳雨嘴角一撇,馬上就恢複了她本有的常態:“陸濤你真會說笑,我除了就用一種雪花膏之外,你何時看我像彆的那樣,離開了這護膚品那潤膚膏就活不了?行啦,這麼晚跑,快說吧,是不是遇到難題解不開?”陸濤終於如釋重負地哈哈一笑,手指一揮道真不愧是我突擊營第一大聰明人,具體情況,還是讓孟遙說吧。”周芳雨一聽,橫眼就向孟遙望來可以呀,大營長,現在都要先找個二傳手。”孟遙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正襟危坐地說道:“周部長,不你是否還記得上兩次我們與家裡無線電交彙之事嗎?今天來,就是想請你從你專業的角度,看看是否有一種可能,在東海那個神秘的經緯度上,利用我們現有的技術,與家裡建立起一種長期、有效的時空聯係。”“那絕對不可能——”孟遙話音未落,周芳雨就斬釘截鐵地脫口將這個問題堵了:“我一直在懷疑那兩次所謂時空亂事件,是不是你們當時的幻聽和幻覺。思鄉、想家的過分潛意識的心理活動,以及當時的天氣、溫差甚至雲層中的電離子異常等,都有可能影響到人的機體係統的正常運轉和思維方式。所以,我一直不支持你們這個觀點。”劉鵬一聽,有些不高興了,脫口就咄咄逼人道我對科學算是門外漢,但我們莫名其妙地到了民國,而且現在就處於民國,每天都在真真切切地吃喝拉撒著,這總是真的吧?”周芳雨看看劉鵬,突然輕蔑地一笑所以,人類誕生後,才有了無數的廟宇和無數的和尚、尼姑啊。科學就是科學,它不可能回答一切問題。”見劉鵬還要爭辯,孟遙急忙攔住他,翼翼地換了一個話題道:“你看這樣行不行,可否趁你還在上海,請你組織一個攻關小組,就利用我們現有的技術水平,看看在我們已經啟封的那堆穿越的戰略物質中,去找一找看。如果幸運的話,能找到一些關鍵部件,就給伊爾再加裝一套自動定時呼叫係統,以備我們不時之需。”…,“看來你還是不死心,”周芳雨低頭想了想,沉思道這個問題,卻沒有你說的這麼複雜,那還要專門組織專班呀,我一個人就能搞定。行,這個事情我可以出手。”孟遙頓時鬆口氣。二選一,周芳雨再不情願,她也還是選擇了一個,嗬嗬。看孟遙說完就站起身來,周芳雨表情突然有了一絲變化,盯著他就問道這麼晚了,你就是專門來說這一個事情的嗎?”不跳字。孟遙低頭瞅瞅手表,隨即一笑道不,還有一個事情,就是來向你道彆。明晨我們就出發了,預祝我們凱旋吧。”“這麼說,你還是要身先士卒?”周芳雨說著,突然把腦袋低了下去。“是呀,這畢竟是這麼多年以來我們第一次大規模空降突襲,我還真有點不放心——”孟遙說著,不知為何,眼前忽然劃過十多年前與曹飛彪兩人傘降前的那一幕。機艙轟轟隆隆的聲響,於東方的殷殷叮嚀,以及曹飛彪那張青春年少的嘻嘻哈哈嘴臉,尤其他那句經典的“我們就要穿越了”那句話,真的仿佛就在眼前再次發生一樣……“孟遙,請你抱我一下好嗎?”不跳字。啊,孟遙聞言嚇了一跳,急忙向陸濤、劉鵬他們看去,卻這些家夥早就跑出了門外。很顯然,這幫小子故意趁他不注意,專門給他們留出了一個所謂的兩人空間。扭回頭,望著周芳雨低垂的發鬢,孟遙忽然鼻子有些一酸。兩人從未這麼近距離地相處過,而且由於軍營固有的特殊性,以及這麼多年無時不刻都要為突擊營的生存和發展操心,以至於再親密的戰友都沒有閒心去打量一眼對方。而今天,他卻驀然,周芳雨曾經烏黑的秀發中,竟然已經平添了許多根根白發。孟遙歎息著,不由得探出雙臂,將周芳雨一把擁進了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