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求醉等三人,就象三個木樁一樣,一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裡,看著這個任務後續的發展。雖說這個時候已是深夜,應該是漆黑一團,什麼都看不見的,但遊戲畢竟不同於現實,三人運足了目力,還是能模糊地看清山洞內的狀況。隻見令狐衝先是跟田伯光洞裡洞外捉了半天迷藏,然後用計支開了田伯光,等田離開山洞之後,立刻跑到洞裡,給儀琳解穴。獨孤求醉雖無法動作,也無法說話,但一雙眼睛還是把場中的景況看得清楚。先前令狐衝出現之時,田伯光點了儀琳的穴道,仍是原先的那兩處,右肩肩貞穴和背心的大椎穴。令狐衝認穴也沒出現錯誤,不過,這令狐大爺的劍法不錯,手上的指力卻不怎麼地,推拿了半天,還是沒能將儀琳的這兩處穴道給解開。看看時間來不及了,隻得抱著儀琳,到洞外的灌木叢中躲避。再後來,田伯光拿著斷劍亂砍亂削,將令狐衝砍傷,但並沒有察覺到他二人的具體位置。再後來,田伯光到外麵遠一點的地方去找,令狐衝則抱著儀琳進到洞內,將肩頭的傷口包紮了一下,又開始給儀琳推宮過血。可是,一直到田伯光重新找了回來,還是沒能把穴道給解開。後來,儀琳的穴道終於等到自動解開了,沒留意之下,叫出聲來,引來了蹲在洞口的田伯光。令狐衝躲在一邊,隻不出聲,然後出其不意地偷襲,刺了田伯光一劍。看著令狐衝遞出的這一劍,正正地刺在田伯光的肩頭,長劍入肉三寸,卻又縮了回來,並沒有再繼續前刺,獨孤求醉心下也是著急,這個時候如果他能開口說話,他一定會出言提醒令狐大爺:“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手軟呢。跟田伯光這等淫賊。還講什麼江湖道義啊,接著刺啊,再多刺進去三寸,這家夥的一條胳膊就廢掉了,那多省事啊。你現在一手軟,呆會再打起來,吃苦頭的。可就是你自己了。”可惜,獨孤求醉的嘴巴,就象是被貼了封條一樣,這些話,也隻能被他著急再咽回肚子裡。果然,田伯光跟令狐衝幾句對白之後。便出手打了起來。令狐衝不是田伯光的對手,邊打邊勸儀琳離開。儀琳起先不走,後來令狐衝越罵越凶,她隻得自行離開,出了洞之後,提氣趕路,向著衡陽城方向急奔,要回去找救兵過來幫忙。看著儀琳終於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三個木樁同時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令狐衝劍法展開。隻是拚力阻止田伯光出了山洞去追趕儀琳,隻不過。他這個時候的劍法,實在不是田伯光快刀之敵,雙方又拚鬥了好些時候,令狐衝終於敗下陣來。田伯光打敗了令狐衝之後,也沒有再下殺手,隻是甩脫了令狐衝的糾纏,飛身出了山洞,隻身趕往衡陽,又要去捉儀琳了。田伯光離開之後沒多久,獨孤求醉就發現,自己已經恢複了對這個角色的控製權。當下連忙上前幾步,扶起了傷重倒地的令狐衝,玩物喪誌和特立獨行也趕緊過來幫忙。雖說這令狐衝隻是一個npc,但他方才那頑強的表現,也確實讓這三人心折。這個時候,正是黎明前最為黑暗的時刻,獨孤求醉看看光線太暗,摸出一隻火折弄燃了,這才拿出傷藥,幫令狐衝包紮傷口。“華山令狐衝,多謝幾位朋友相救!”令狐衝雖然傷的比較重,但神智還是清醒的。“令狐兄客氣了。”獨孤求醉一邊裹著傷口,一邊跟令狐衝客氣了幾句。三個人都是老江湖了,受些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包紮傷口這等事情,三人都是輕車熟路,在他們熟練的操作之下,不一會,令狐衝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都被包紮妥當了。“多謝了!”令狐衝掙紮著坐了起來,對獨孤求醉三人抱拳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獨孤求醉看著令狐衝吃力的樣子,連忙扶了他一把。令狐衝急喘了幾口氣,又道:“在下厚顏想請幾位幫個忙,這田伯光出去之後,肯定又追趕儀琳了。可惜現在我傷重無力,精神欠佳,需要將養片刻,才能動身,現在是沒辦法趕過去幫忙了。所以,三位可否。。。”“這等小事,何勞令狐兄操心啊。放心吧,我三人傾儘全力,也要儘力保護儀琳師妹周全。”獨孤求醉連忙接口道:“我等這就動身去追趕,你還是在這裡安心養一下傷勢吧。。。”獨孤求醉本來是想接著說:“你就放心養傷吧,一切由我們來搞定。”幸好他反應很快,說得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所以最後那句,還是被他改成了:“等你力氣恢複了,再過來幫忙吧。我們三個,隻怕也拖不了那田伯光太長的時間的。”他這樣一說,等於又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實在搞不定田伯光的時候,還有令狐衝可以倚仗一下也說不定。“恩。令狐兄,你就先在這邊歇息一會吧。我們就先趕過去了。酒鬼,玩物,我們走吧。”特立獨行馬上就要拉著獨孤求醉跟玩物喪誌走人。“恩?酒鬼?”令狐衝聽得特立獨行喊獨孤求醉做“酒鬼”,馬上就抬起頭來,說道:“既然叫酒鬼,不知道身上可帶著有酒?”這令狐衝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一聽到獨孤求醉的外號,居然立刻就想到了酒這個字,這讓獨孤求醉三人哭笑不得。不過,獨孤求醉腦中轉動的念頭,也絲毫不輸於令狐衝,一聽到他開口要酒,立刻轉過身來,說道:“酒當然是要隨身帶著的,啥時候想喝,隨時就可以喝上幾口。嘿嘿。隻不過,令狐兄,你現在傷成這樣,可以喝酒麼?”“可以的。”令狐衝聽獨孤求醉說有酒,馬上又坐起身來,這一次,沒有人扶他,卻依然能獨力坐起身來。看來。這酒的吸引力,果然不同一般。獨孤求醉一邊說著話,一邊已經摸出一壇飄香樓的正宗竹葉青來,伸手便將封泥給揭了開來。一陣醇香立刻飄了出來。“哈哈!好酒!來,給我喝一口。”令狐衝一把將獨孤求醉遞過來的酒壇抓了過去,一仰脖子,一道水線便由酒壇內傾瀉而下。直入口內。就這樣咕嘟咕嘟連喝了幾大口,令狐衝這才停了下來,歇口氣。又將酒壇遞回給獨孤求醉。“好!令狐兄果然是豪氣乾雲!來,我們喝!”獨孤求醉接過酒壇,也是猛灌了一氣,又將酒壇給了邊上的特立獨行。三人都喝過之後。又把酒遞給了令狐衝。令狐衝好酒之名,果然非虛。隻見他二話不說,接過酒壇,抬起頭來,又是一通猛灌。看這架勢,怎麼也想象不到,這家夥在不久之前,還被砍得渾身都是傷。四人輪番大喝。沒多久。一壇好酒,就被喝了個精光。令狐衝哈哈一笑。在獨孤求醉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居然就站起身來,說道:“好酒啊好酒!這一頓喝下來,我可就有力氣多了。”看他們三人不說話,令狐衝又道:“發什麼呆呢?趕緊跟我去救儀琳啊。”獨孤求醉三人這才反應過來,跟著令狐衝一起出了山洞,朝著衡陽城那邊趕過去。先前幾人還在擔心,令狐衝這樣的狀況,到底有沒有問題,不過跟著跑了一陣之後,三人又放下心來。這令狐衝在先前的打鬥之中,雖然受傷不少,不過都沒有傷在要害,隻是失血有些多,精神上比較虛弱,喝了一頓老酒之後,他的精神居然又漲了上來。所以跑起路來,絲毫不見勉強。趕了一陣路之後,獨孤求醉抬起頭來,看著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估摸著這衡陽城,該已經沒多遠了。果然,四人又跑了一會,遠遠地,就看見衡陽城的城門了。接下來,就該衝上衡陽城內的回雁樓,與那田伯光再鬥上一場了吧。獨孤求醉三人,一直都跟在令狐衝的身後跑路,看到城門以後,獨孤求醉又想當然地以為,令狐衝會直接帶著他們三兄弟,直奔目的地--回雁樓,找田伯光再打上一架。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令狐衝進了城門之後,腳下居然緩了一緩,似乎不知該朝哪邊追了。“耶?這都行?”獨孤求醉對於這個小小的意外,有些吃驚,特立獨行和玩物喪誌二人,雖對原著不是很熟悉,但到了這裡,接下來要上回雁樓,卻是知道的。三人對望了一眼,最後,那兩個家夥的目光,還是定在了獨孤求醉的身上,意思很明顯了,“你做任務經驗最豐富,這事,還是你來搞定。”看著已經站定了腳步的令狐衝,獨孤求醉走上兩步,道:“令狐兄,請稍待片刻,小弟這就去打聽一下儀琳的下落。”令狐衝點了點頭,就見獨孤求醉轉過身去,跑到街邊的那些賣早點的攤子前麵,低聲問了幾句,又跑了回來。“令狐兄,已經打聽到了,儀琳師妹被田伯光挾持,上了前邊的回雁樓!我們趕緊過去吧。”獨孤求醉邊跑邊對令狐衝說道。“恩。那我們趕緊過去吧。回雁樓的位置我知道,你們跟我來。”令狐衝說完,當先奔了出去。獨孤求醉三人這才跟了上去。特立獨行和玩物喪誌都是一樣的心思,兩人扯了扯獨孤求醉的衣服,然後由特立獨行開口,用極低的聲音問道:“酒鬼,你丫怎麼整的,隨便在街上扯兩個npc問一下,就能把事情給弄明白了?”“靠!你當老子是神仙啊!這天才剛剛亮了沒多大會,那些npc,個個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架勢,鬼才指望他們能看得清楚呢。”獨孤求醉看了看跑在前麵有些距離的令狐衝,這才低聲答道:“我隨便跟那幾個賣包子的大嬸扯了幾句,就回來了。然後直接告訴令狐衝儀琳現在的位置,嘿嘿,反正我們都知道是在那地方,糊弄一下也沒關係,無傷大雅!”“我日!還是你牛逼!”玩物喪誌和特立獨行同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