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運結束了,可奧運之後還有很多事情遠沒有塵埃落定說得那般輕巧。有人把中國足球比作上位者伯求焦點一個工具,當然這是一個極為燙手的山芋,因為過去的近二十年裡,除了年維泗以為,幾乎擔任過中國足協主席的大官帽子難免不了最後下課的“杯具”命運。有成績,當然是舉國歡慶。可就是胡-主席也在奧運表彰大會上提出了讓中國足球實質化,而不再是一味官腔的官僚作風、虛以麵對中國球迷的時候。是否已經注定了從奧運會結束,中國足球的變革開始了……多事之秋?2008年的9月9日,當全國的中小學生剛剛迎來開學後的教師節之際,體育總局的第一炮徹底打響——謝亞龍將前往行政管理學院學習2至3個月,所有文件無需再報謝亞龍處理。其實從謝亞龍接受中國足球四年,不管是國足還是女足,不管是國少還是國青的一路下滑,狀態全無,就早已注定了這個成都女婿在足協的位置上已經坐不穩的事實。這個甚至一度創造出網絡鼎紅用語“叉腰肌”2的禿頂男人,灰溜溜結束了自己的四年足協主席生涯。隻是讓人實在捉摸不透的是中國足球場上排山倒海的“下課”和中國足協花巧的官派做事風格,王俊生從足協副主席“下課”到了某公司任董事長,閻世鐸從“下課”到了訓練局當局長,謝亞龍“下課”自然而然到黨校去“上了課”。一切和中國官員攤上聯係的東西,哪怕是他的結局注定是悲劇,可是名頭上的東西還是那麼好聽:調任、任職、上課……不得不說,“關係”這東西在中國社會哪怕足球這樣的是非地也生根發芽迅速。當然謝亞龍的離開早就是很多人意料中的事,就像大眼李承鵬說的,走了一個龍王,來了一個“南主角”,其實中國足球的本質沒變,中國足協的性質也根本沒變。變得是什麼?不過是一張尖嘴猴腮的龍王臉變成了肥頭大耳看上去也算是忠厚的豬頭臉。可那又怎樣?就像“中超之父”郎效農說的那樣:所有人來到中國足協之前都是雄心勃勃、想大展宏圖的,但是體製和主客觀因素決定他們不可能有實質性的改變,他們都不是等閒之輩,但是一切並不由他們自身決定。事實似乎也印證了他的話,一年不到的時間,中國足球不但沒能從絕望裡走出來,相反在絕望的深淵裡越墜越深,而帶給中國球迷的除了兩抹清淚就是難以宣泄的恥辱感。南勇,吉林人,1997年9月調入中國足協工作,先後擔任專職副主席、司庫等職。01年作為代表團團長率中國足球隊參加世界杯亞洲區預選賽,衝擊世界杯成功;02年繼續作為代表團團長率中國足球隊參加2002韓日世界杯;05年3月任國家體育總局足球運動管理中心黨委書記(正司級)、副主任;05年至09年初,任足協黨委書記、副主任、中超委員會主任。這個在謝亞龍剛下課後“過渡”到主席位置,聽起來真能把中國足球帶上新軌道的男人,卻在2009年年末的“反賭打黑”的足球風暴裡,成為了那核心眼裡的黑洞。2009年年初,新加坡發出紅色通緝令請求中國警方協查一名叫王鑫的男子,誰都想不到這件不起眼的小事迅速演變成一場席卷中國足壇的反黑風暴,而一年之後南勇和楊一民的落馬,則標誌著以往的運行機製被全麵清算,整個足球圈遭受“滅頂之災”。“怎麼會是他?”當我們尚且在追究中國足球“賭、黑”的大魚之時,南勇、楊一民作為中國足協新任的正、副主席在匿名信後突然消失在了足協辦公室,成為了揭開足協高官涉嫌參與賭球、甚至操控賭球的序幕。原來2002年,當南勇帶領中國男足曆史性地出現在世界杯上,離他40歲的生日還差幾天。站在一生事業巔峰的他肯定想不到,不過8年的時間,兩個輪回他就會成為中國足協曆史上第一位因涉嫌犯罪而被免職的當家人,並且因為自己的倒台引發了中國足球全局性的潰敗。從1980年蘇永舜帶隊衝擊西班牙世界杯開始,中國足球掙紮了30年;從1994年甲a元年開始,職業聯賽搞了16年。三十功名塵與土,十六年嘗試功與罪。中國足球最終以足協兩位主席被警方帶走,聯賽所有球隊都難逃假球嫌疑而徹底崩盤。30年的曆史證明了,既往的足球發展模式是根本走不通的,在現行的體製之下,僅靠更換主教練,甚至更換足協主席這樣的修修補補完全無濟於事。走了一個愛寫詩的閻世鐸,又來了一個叉腰肌的謝亞龍,走了謝亞龍,又來了一個貌似鐵腕治軍的南勇,結果一蟹不如一蟹,最後把整個足協給帶到監獄裡去了。戲謔的說一句:如果再努力一把加上目前警方控製下的足協官員、俱樂部投資人、球員教練已經夠多的了,偉大光榮正確的足代會就可以在監獄裡勝利召開了。我們不禁要問:足球在中國究竟是什麼?算什麼?足球在中國,從來就不隻是一項單純的體育項目。除了足球本身的魅力之外,在中國人的潛意識裡,足球是西方工業文明的一種象征,是境外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而“世界第一運動”的名頭,讓當時極其渴望和世界接軌的中國人格外重視足球。中國人對世界杯長盛不衰的熱情中,寄托著一個民族對工業文明的向往,和對國際舞台的渴望。在這種特殊的曆史語境中,從一開始,足球的影響力和重要性就被過度放大了。在上世紀80年代的中國,國力尚不夠強大。體育作為民族主義崛起的重要推動力,離政治的距離很近。在民族複興、國家榮譽的神聖話語之下,體育賽事輕而易舉就成為了舉國關注的焦點,而政府也需要通過體育的凝聚力來完成對社會的動員。於是體育的舉國體製應運而生。經過各種過度的詮釋,體育本質上的意義被忽略了,而對民族尊嚴的意義被極度放大。一種將比賽成績與愛國/賣國聯係起來的民粹主義情緒因此頗為盛行,在當時屬於無人敢挑戰的政治正確。那些愛國的球迷不會意識到:自己神聖的愛國主義情緒中,也裹挾著不理性的成分和虛榮心的雜質。在膨脹的民族主義壓力之下,誕生了女排和乒乓球這樣的英雄幻象,也催生了一個自卑的失敗者——中國足球。中國體育的蒸蒸日上,讓國民的虛榮心越來越強烈。而“敗家子”形象的足球,成了民族尊嚴大合唱之下的眾矢之的。於是劍走偏鋒,急功近利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中國足球在不夠穩定的基地之下,卻像其他體育項目一樣走上了看似光鮮亮麗的鋼絲上,一個不小心就是墜落的結局。2008年北京奧運會金牌總數登頂,一時中國成了舉世無雙的舉國體製之集大成者。可是當中國的上半身綴滿炫目的獎章時,下半身的足球卻露出了一條難堪的褲衩;當奧運會上中**團以拆遷之勢不由分說將金牌收入囊中時,國足卻日漸淪落到和越南、敘利亞為伍。舉國體製把我國的比較優勢發揮到了極致。把所有的資源都集中在對手不太重視的項目上,形成局部的優勢兵力之後各個突破,這種策略為中國金牌第一立下了汗馬功勞。但是足球不是冷門項目,它是全世界各國調集資源爭奪的焦點。舉國體製所謂的挑冷門自然改變不了想自救而不可得的中國足球落敗的罪魁禍首。在中國,足球始終是一項政績工程,形象工程。可就是這個所謂的形象工程卻讓千瘡百孔的中國足球在過去的一年裡不但沒有滌清自身汙穢,相反本就攪得混漆抹黑的深水,徹底的腐臭了。當我們歡呼中國足球終於迎來一個懂球的管事的時候,誰料想得出來:從進入足協基層一步步爬上一把手的位置用了整整13年時間的南勇,從一把手到被抓,卻隻有短短一年。這不是類似於謝亞龍們的下課,這是犯罪者的想象出現的一個被大多數人認可的正麵形象的徹底倒台。2009年正當中國足球因為聯賽的複蘇燃起一點希望的時候,我們才悲觀地認清到,中國足球不過是回光返照了一年,原來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們不得不重新再回問那個問題:中國足球是什麼?它又算什麼?“大眼”李承鵬在自己書裡說了:中國的足球不是足球,它是江湖交情而不是企業管理,它是義氣不是體育精神,它是政治產物不是奧林匹克,它是官場遊戲不是平民-運動。在這樣的邏輯麵前,一度火紅的中國職業足球很快就淪為了棄兒。一邊是中國足協為了固權而力圖全力滿足行政體係的政績需求,一邊卻是新興的職業足球利益各方找不到參與的渠道以製約中國足協,就在中國足協用世界杯出線來表功取寵的同時,中國職業足球也迅速滑向深淵。中國足球的悲劇表明,儘管行政權力可以為市場化改革開創一定的條件,但是,隻要行政權力依舊保持著絕對的主導權,而不給予市場利益各方以相應權利,那麼,這樣一個市場就注定是缺乏規則和權力缺乏製約的。一旦行政權力開始胡作非為,新興的市場利益各方毫無還手之力,隻能徒勞地看著曾經取得的成就毀滅殆儘。這是在中國職業足球市場上已經發生了的悲劇,考慮到權力主導乃是中國經濟改革的一般邏輯,這一悲劇也可能會發生在更多的地方。這就是過去的2009年發生在中國這塊地大物博卻沒有足球生存的貧瘠土壤裡的故事,也不過是中國舉國體製大背景下除了足球等少數運動作為犧牲品而換取其他運動大豐收的不知道是可喜還是可悲的故事。有人在過去的一年裡徹底地對中國足球死了心,然後把追了大半輩子的“中國球迷”四個字扔進了自己記憶的煉化爐徹徹底底地焚化了乾淨;也有人在失望之餘走上了麻木不仁地看客一途,今天你表現好與我無關,明天你表現差我也不過給你多吐一口口水;當然極少有一部分人卻開始了自己的籌劃,中國足球,如果你真的到了爛根爛芽的境地,便再推你一把。破而後立!這就是現在坐在上海市中心秦氏集團大樓頂層的秦厚華還有他生意上的幾個夥伴:包括了藍菲兒的父親藍卓、蕭寒的父親蕭遠峰、風華的父親風瀚洋、目前上海申花隊的老板朱駿、英超伯明翰最大董事香港富商楊家誠……“秦老板這次邀請我們恐怕不隻是敘舊這麼簡單吧?”朱駿就是個藏不住話的人,有時候媒體也會懷疑在上海小資的世界裡,為什麼會出一個像朱駿這樣的上海男人。性格張狂而不懂收斂、又喜歡大放厥詞,偏又認死理,喜歡鑽牛角尖。“嗬嗬,其實我請大家來隻是為了一件事。”“哦?”楊家誠在剛剛過去的09年完成了對英超伯明翰的收購,擁有了俱樂部94%股份,順理成章成為英超史上首位中國老板。最近他最關注的事情其實還在於為伯明翰引進一些中國球員,有傳聞的包括了在蘇超凱爾特人的鄭智、德乙科特布斯的邵佳一……“厚華,你也就彆賣關子了,有話儘管說,能挺你的我藍卓一定奉陪到底。”“嗬嗬,我就怕我的心血來潮讓各位血本無歸。”秦厚華說的是實在話,這件事現在看來隻虧不賺。“哦?這我倒是好奇了,擁有不敗神話的厚華你居然也會說虧本二字?!”風瀚洋倒是對這個本自己小一輩的秦厚華很是看重,對現在的他來說,投資已經成了一種興趣而不單純是賺錢了,所以說動他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關鍵是四個字——投其所好。“厚華,以我們幾個兒子的關係,你隻要說出來,我們多半也不會有反對的道理,隻是,我很好奇,什麼樣的事情,讓你一下子邀了我們這麼多人來。”蕭遠鋒說的是實話,其實單是秦厚華一人就已經可以代表整個內地的商賈,如果加上蕭遠鋒還有風瀚洋,要製造一起亞洲乃至全球的金融風暴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況,精明如他們多少也看得出點端倪,在場的這些商人也不像是最頂尖的一群人,但或多或少與足球分不開關係。“我要搞足球。”“足球?難道秦老板也想和我一樣買個英超俱樂部麼?”楊家誠笑了起來,“我聽說曼聯的格雷澤家族已經負擔不起這支古老的俱樂部了,秦老板意下如何呀?”“楊老板可能搞錯了,我的意思是我想搞中國足球!”秦厚華很慎重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現在就要看其他人的意見了。“厚華,你的意思是中超麼?”藍卓還是有些不太明白,雖然上一次在藍菲兒的生日宴會上他們少數幾個和中國足協已經達成了某些讚助共識,但不表示他們有意向去搞中國足球。現在就連商界都流傳著這樣一句話:中國足球,那是世界上最虧本也不討好的投資。“不!我要壟斷整個中國足球市場!”“什麼?!”在場的十數位商賈無不驚訝地表示了自己的觀點,總結起來就是吃力不討好。“厚華,你確定要這樣做麼?”風瀚洋倒是無所謂,他自己有一支f1車隊、一支nba球隊還有一家英冠的足球俱樂部,如果讓他有一家中超的俱樂部不過是再多一個關注點罷了。蕭遠鋒差不多也是同樣的意思,他的事業集中在房地產這一塊,這兩年房地產走勢也不錯。他有把自己的一部分經曆放在了投資中國體育項目這一塊,例如女網、帆船,但是他倒是從來沒想過要投資在足球上,可能是先天性地避讓吧。不過如果秦厚華堅持,他放下個幾千萬玩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厚華,我很想知道你所謂的壟斷的概念?”藍卓的提問也是在場其他人的問題,他們必須搞清楚秦厚華所謂的壟斷是一個什麼樣的程度,在他們看來一個中超他們每個人擁有一支球隊然後大家玩玩已經足夠了。但是如果是整個中國的足球市場,那麼相對而言要投入的資金和打通的關係就不是三言兩語說起來那麼容易了。“我的意思是徹底脫離現有體製下的足球聯賽!包括少年足球基地的建設和養成計劃,青年足球的梯隊建設,還有包括中超、中甲、中乙、中丙四個升降級聯賽區的推行,還有各個地區的地區聯賽起步和校園足球聯賽的推廣……之初大體上是這些,可能還有更細致的工作,我已經請了英格蘭足協一些朋友幫忙,我需要他們以他們的聯賽模式來打造整個中國足球的足球金字塔。”“什麼?!”秦厚華的這個計劃,更像是一個巴比倫的空中花園,這不僅僅是金錢的問題,也是時間、精力等大規模的投入,並不是一個單純為了玩而玩的遊戲。“這可不像是一個投資哦?厚華!”老道的蕭遠鋒終於明白了秦厚華的打算,雖然聽上去很不可思議,但是絕對是一個偉大而有趣的工程。“我想玩!”風瀚洋可不想讓這樣的機會錯失了,儘管他對中國足球不報以太大的希望,可是他覺得如果他的兒子未來的三十年離不開足球的話,那麼就用他的三十年給自己的兒子創造一些應該的硬件設施,也沒什麼大不了。老子賺了一輩子的錢不給兒子,難道還給天王老子不成!“我不會強求各位加入,但是如果大家真的參與到這個計劃中來,除了遵守基本上的一些秘密之外,我可以向大家保證如果十年的時間我們沒能把這個計劃很好地落實下來,那麼我將償還大家的全部損失,由我一個人扛起這個計劃。”“好!”對於商人來說,秦厚華的最後一句話已經保證了這是一個不虧本的生意,而對於像楊家誠這樣尚且再向更加圈子爬升的商人而言,與秦厚華的合作不僅是交到了關係,而且增進了了解,百利而無一害。2010年的元旦伊始,我們將這一場關於中國足球和職業聯賽的會晤稱之為“崛起”,在未來的足球研究者的評價中,這場會晤和協議的簽署代表了以秦厚華為首的中國商人入主中國足球,中國足球徹底走上職業化、市場化。2010,風起雲湧!2:相傳2008年8月17日8時30分,中國女足在香河基地進行了奧運會的賽後總結。隊員們都按要求進行了書麵總結報告,部分隊員難忍出局的命運當場痛哭,場麵甚為感人。但就在這種氣氛中,最後一個發言的中國足協副主席謝亞龍卻打破這種局麵,指責中國女足簡直就是“無鬥誌無能力”的反麵典型隊伍。他以巴西隊為例教育中國球員:“人家巴西隊技術那麼好,大牌那麼多,人家卻在晚上11點去酒店健身房練力量,你們什麼時候練過?”越說越氣的謝亞龍提出了一個專業名詞——“叉腰肌”,他指出,中國女足身體肌群中最需要訓練的是“叉腰肌”,但姑娘們並不知道他所說的這個肌肉部位在哪裡。隨後“叉腰肌”在網絡上如雨後春筍般流行起來。鳳凰衛視對“叉腰肌”的解釋:據說google、百度兩位大神都找不到叉腰肌是個什麼東西。後來去洗澡,按摩,按摩那姑娘說,叉腰肌就是平常按摩的時候脊椎骨兩邊各兩尺寬,有一個腎俞穴和一個誌室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