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鬱看到了天龍宇宙那幾個字,就伸手在上麵點了點。當蘇鬱的手指碰到天龍宇宙國的時候,一個悅耳的提示聲音在蘇鬱的身邊響了起來:“尊敬的虛擬宇宙用戶您好,您現在是要查看天龍宇宙國的子目錄,這個操作將耗費您一百虛擬幣,請問你是否要確認操作”“確認操作”蘇鬱淡淡地道,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在蘇鬱注冊的時候,係統自動贈送了一千虛擬幣,這一千虛擬幣幾乎可以相當於一千宇宙幣。蘇鬱還以為這是很大方的一筆錢,可是現在,蘇鬱才知道,這筆錢化起來真是快啊。虛擬宇宙不愧是燒錢的地方。幸好,蘇氏皇族的賬號在虛擬宇宙中還有十萬虛擬幣。趙小艾在其中轉了三萬給蘇鬱,足夠支持蘇鬱來到天馬星係了。當天龍宇宙國打開之後,蘇鬱在裡麵看到了一係列的星域名字,其中就包括蘇鬱所聽說過的天河星域、混亂星域和多米達星域。蘇鬱想了想,選擇了打開天河星域的子目錄。這一項操作,又花費了蘇鬱一百虛擬幣。在天河星域的一萬多個星係之中,蘇鬱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就找到了天狼星係和天馬星係。這兩個星係都是相對要落後的星係,但是顯然天狼星係比天馬星係還要落後。蘇鬱知道隻要他選擇進入天狼星係,就會被傳送進入天狼星係。因為蘇鬱本身就是天狼星係的ID,所以他傳送的費用很少,恰好隻有800虛擬幣如果蘇鬱想要前往其他星係,就會花費較多的虛擬幣。如果蘇鬱想要進入銀河係,就需要最少十萬的虛擬幣。這還是在一個星域之內,出了星域之外的傳送,就更加耗費虛擬幣,更不用說是跨宇宙國的傳送了。虛擬幣和現實宇宙幣的兌換比率幾乎是一比一,這樣的高的兌換比率,說明了一個問題。虛擬幣就是現實宇宙幣啊!所以現在,蘇鬱要想在虛擬宇宙做些什麼事情,第一缺乏的就是虛擬幣。幸好,蘇鬱的虛擬幣足夠他傳送到天馬星係了。隻要到了天馬星係,蘇鬱就不會再為虛擬幣的事情發愁。因為他要劫掠一番天馬星係。蘇鬱不認為,天馬星係有人能擋住自己。然後,蘇鬱就先選擇傳送進入了天狼星係的虛擬宇宙,與趙小艾和蘇流櫻彙合,再一起前往天馬星係。“尊敬的客戶,您選擇傳送進入天狼星係,本次操作將耗費您800虛擬幣,您是否要確認本次操作?”清脆悅耳的係統提示音再次在蘇鬱的耳邊響了起來。蘇鬱選擇了同意之後,立即有一道光柱開始升起,對蘇鬱的身體做傳送前的數據掃描。由於這也是蘇鬱第一次進入虛擬宇宙,所以也可以在掃描的時候確認自己在虛擬宇宙中的能力等級。就在這個時候,蘇鬱忽然愣住了。因為他發現他在虛擬宇宙中的實力,居然隻是一個九星級能力者。這讓蘇鬱十分錯愕,根據蘇鬱以前了解到的信息。一個能力者在現實中的等級是什麼,進入到虛擬宇宙中的等級就是什麼。虛擬宇宙會對能力者進行掃描判定能力者的級彆,然後在虛擬宇宙之中形成一定的數據,再重現出來。傳說中,即使是超級生命體和絕對生命體,在虛擬宇宙之中也能被很好地地再現。這也就是說,虛擬宇宙有能力保證每一個能力者在虛擬宇宙中的實力都和現實中等值。這樣,才方便能力者在虛擬宇宙中修煉幾步。可是,為什麼蘇鬱明明在現實中有超過中級生命體的能力,來到虛擬宇宙中,他的虛擬身體,居然隻是一個九星級的低級生命體呢?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巨大的撕扯力傳來,拉扯著蘇鬱的意識,就要進入一個神秘的通道。蘇鬱忽然間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然後進入了一場詭異的夢境之中。,似乎有個聲音,在蘇鬱的耳邊隱隱約約地念誦著:“據說天上有一顆彗星,十萬年出現一次。每次出現都會為人間帶來災害。現在距離它上次降臨時,已經又有了十萬年。”然後蘇鬱就發現自己站在了一片星空下,恍惚中,蘇鬱竟然回到了末日之前的那個時候。那個時候,他還是個學生。星光與月光都很安靜,人間的夜色,和千年之前相比,也沒有什麼不同。不同的,是夜色下的人——蘇鬱睡了,睡得很安靜。微風拂過,蘇鬱忽然驚醒,大口喘氣。看見周邊的無儘密林,神色黯然,分不清是慶幸還是失望。仰起頭,天上的星月依然明亮,卻照不進蘇鬱身處的這片密林。蘇鬱眼睛微眯,從山林中挖出一塊青石,像頭餓狼般用力啃著……“青石,的確可以延續我的生命!不論如何,我會熬過這一切!穆天,你帶給我的一切,我都會還給你的!”蘇鬱笑了,笑的蒼涼!蘇鬱的記憶區,有一個偏僻的角落,埋藏著遙遠的過往,那是一個不可觸碰的禁區。夜色零落,夜色零落,總有一些傷楚湧入夢境,刺痛心扉。縱使身處艱苦的歲月,蘇鬱也不能忘卻那些曾經的朋友。或許,生者的記憶是死者存在過的唯一證明。蘇鬱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些人和事,其實也不是怎麼遙遠的過去,可是怎麼會恍如隔世?世道變了,蘇鬱的人生軌跡也跟著變了。世界變化的起源,據說可追溯到千年之前。千年前的事情與蘇鬱無關,他的變化源於三年前……2009年夏,地球,某國境內,關外——蘇鬱是一個學生,和多數人一樣,過著平淡的日子。後來有那麼一天,畢業之後,蘇鬱和往日的同窗分離,走出了校園。也沒有怎樣的傷心,蘇鬱平靜的收拾了東西,在明媚的陽光下慢慢走出午後安靜的校園。金黃的陽光將蘇鬱的影子拉的長了又短,短了又長很多年之後,蘇鬱仍然記得那個下午的陽光,因為,那是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縷陽光那是改變蘇鬱一生的陽光越是陽光越淒涼……蘇鬱的東西不多,所以他就那樣一個人背著包裹走了出去。校門口熙熙攘攘的,堆滿了離彆的人群。然而,沒有人為蘇鬱送行。甚至,沒有人向這個孤獨的身影看上一眼。行走的蘇鬱忽然停住了腳步,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從人群上方雲層掠過,向後看去……沈若珺的眼神黑白分明,如秋水般明澈。黑發青絲,迎風飄舞,著紫色的衣衫,紫色的牛仔褲。兩個人沉默,彼此凝視,誰都沒有說話。蘇鬱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遙遙揮手,轉身離去……蘇鬱走遠的一刹那,閉上眼,落寞的笑。有些故事再說還會淚流,那是因為自己在裡頭……蘇鬱用一雙腿走出了這個城市,再也沒有眷戀。2012年,夏末,湘竹市。這是一個普通的夜晚,除了那些在街上遊蕩的夜貓子,大部分人都已經入睡了。蘇鬱在睡夢中翻了個身,忽然感覺到有些涼意,下意識地想要找條毯子蓋上。四下裡抓了一通,結果什麼也沒有碰到。蘇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天花板上一顆小樹倒垂下來。幾乎以為是在夢中,蘇鬱下意識地眨了眨眼。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小樹柔軟的枝條開始舒展開來,碧綠的葉子幾乎垂到了蘇鬱的臉龐。蘇鬱甚至可以聞見葉子表麵散發出來的森林的味道。蘇鬱仿佛見了鬼,從床上蹦起來,連鞋也顧不得穿就向門口跑去。這可是城市的水泥鋼筋樓房,怎麼會莫名其妙的長出一顆樹來?蘇鬱甚至沒有來得及思考這個問題,就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一根枝條刺穿了他的心臟。一道血箭從蘇鬱左胸噴出,濺在雪白的牆壁上。,仿佛被蘇鬱的血跡刺激到了,成千上萬道枝條瘋狂地顫動起來,狂魔亂舞一般,瞬間伸長蔓延到蘇鬱身上,輕易地刺穿蘇鬱的血肉與骨髓整個房間立即忽然充滿了血腥的味道蘇鬱抽搐著倒了下去,而那些枝條仍然不肯善罷甘休,惡魔一般地湧向蘇鬱的身子。最後,蘇鬱的身體表麵纏繞著密密麻麻的綠葉,看起來十分駭人。如果蘇鬱仍然醒著,就可以清楚地看到,除了開始的第一根枝條,那些碧綠的樹葉進入他的身體後,就自動消失了。漸漸地,蘇鬱身體表麵的綠葉越來越少,就像是雪融化成水,然後又蒸發成了空氣。樹葉、樹枝、全部消失在了蘇鬱的身體中。隻剩下一根樹乾通向天花板。蘇鬱住在頂樓,假如有人可以順著樹乾來到樓頂上,可以看到小樹的根須倒紮在一塊橢圓形的青石之上。這是一個奇異的存在。青石的存在顯然違背了常理,青石有一艘航空母艦那麼大,靜靜地懸浮在空中。過了不知多久,青石慢慢變小,然後與樹乾一起穿過天花板,進入了蘇鬱的身體內。它無聲無息的來,又無聲無息地消失了。這時,天才剛剛破曉。整個城市,沒有一個人看見這一番奇異的景象。蘇鬱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他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夢裡有可以殺人的樹。不過很快,蘇鬱就發現了天花板上的大洞和牆壁上血跡。蘇鬱受了驚一樣跳起來,拖拉上鞋子,抓起一件衣服,也顧不得穿就打開門衝了出去“砰”的一聲,接著是一個女孩子的驚叫聲。蘇鬱撞倒了一個人“對不起,實在不好意思”兩個人居然異口同聲地道蘇鬱微微一怔,他此刻驚魂未定,不過看到另外一個活人,終於開始不那麼慌張了。倒地的女孩子長的很漂亮,是蘇鬱隔壁的鄰居,平日裡進進出出也見過幾次。蘇鬱不是對這個女孩子沒有想法,隻是他更有自知之明,知道這樣漂亮的女孩子,不是他這種普通少年能夠擁有的。就這麼一說話的功夫,女孩子已經自己站了起來,急忙道:“你也是收到消息往外趕麼?”蘇鬱一愣,問道:“什麼消息?”“難道你不知道,這裡要出事了?”女孩子驚訝地問道,狐疑地看了一眼蘇鬱,露出戒備的神色,“那你慌慌張張的跑去乾什麼?”蘇鬱這才想起自己依然衣衫不整,忍不住臉上發窘,卻又不能說出自己死而複生的事情來,吃吃艾艾地道:“那個,我……”女孩子卻不追問,焦急地道:“哎呀,彆說了,快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一邊說著,一邊拉起蘇鬱就跑蘇鬱本來就有些不知所措,這個時候基本上是徹底懵了。不過蘇鬱知道現在不是問話的時機,也不多說,跟著女孩子匆匆忙忙地跑了下去。下樓的過程中,不斷有人衝出來,加入奔跑大軍的行列。到處是人們的尖叫聲。來到大街上,蘇鬱一眼望去,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人頭,連道路都堵塞了。一對對荷槍實彈的官軍在維持著秩序。蘇鬱頭皮一陣發麻,向身邊的女孩看去。被蘇鬱撞倒的女孩子名字叫林菲菲,是一所醫科大學護理專業的學生,同時兼修藥劑學,解剖學等各種雜七雜八的科目。很強悍的一個女生,見過人心,也摸過人心。“到底發生了什麼?”蘇鬱問道,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你真的不知道?”林菲菲反問道。蘇鬱搖搖頭。“那你知道一個月前的一場流星雨麼?”林菲菲問道。讓林菲菲這麼一說,蘇鬱頓時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一個月前天降流星雨,隕石的降落地點正好位於湘竹市。不過事後那片地點被封鎖了起來,所有的消息也都被封鎖,似乎國家派了什麼特種部隊前往調查。,蘇鬱是一個標準的宅男,對這種事情並不感興趣。他倒是聽說過一些傳聞。有人說湘竹市方圓萬裡被夷為平地大海呼嘯,山峰崩塌而且隕石降落地點,散發出強大的輻射,生物變異成為各種野獸。國家派遣精英部隊,前往調查取證卻沒有一人生還那一片區域,在坊間也被稱為天隕之地甚至還有傳言天隕之地的輻射範圍會越來越大,最終會覆蓋整個地球。到時,野獸會把地球上所有的物種都吃掉,然後野獸也會因為饑餓滅亡。地球也會滅絕生機。對這種傳言,蘇鬱隻是一笑置之,他並不怎麼相信2012的末日傳說。所以依舊繼續自己的宅男生活。“流星雨降落在湘竹市西北的一座小山上,那裡出現了大量食人怪獸,不過消息被上麵封鎖了。所以除了已經死去的人,基本上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不過現在事情好像超出了政府的控製,要對整個湘竹市進行隔離所有人員必須在今天撤出湘竹市官方通知已經下達了”林菲菲解釋道。“什麼,一天之內撤出?”蘇鬱驚問道,一天內挖空一個城市,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到了夜晚,不管有沒有撤離完畢,這座城市都要被封鎖了你看到的人都在等車,不過現在車輛越來越少了很多公車司機出城之後都會直接離開,不再返回來”林菲菲說道,一邊焦急地張望著,希望能找到一條通往車站的路。忽然間,一陣打罵聲傳來。蘇鬱聞聲看去,幾個大漢在毆打一個小孩子。小孩子隻有七八歲的樣子,蜷縮成一團,任人拳打腳踢。那幾個大漢身上都是刺龍畫虎,一米**的身子,著實彪悍。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這種事,蘇鬱見的多了,也沒什麼要插手的意思。可是今天不同,今天這裡有軍隊四個大漢在毆打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小孩子,蘇鬱原以為會有人出麵製止,可是所有人都沒有出聲。普通人膽小怕事很正常,可是那些拿槍的軍人居然也在冷漠地看著。這讓蘇鬱無比的憤怒林菲菲似乎看出了蘇鬱心中的想法,低聲道:“這些人都是湘竹市的地痞,一般人惹不起的”哪知道蘇鬱根本沒有聽進去,他還真決定做一次出頭鳥,守著這麼多官軍和人,蘇鬱不相信這幾個人敢整出人命來。不顧林菲菲一個勁的使眼色,蘇鬱用力擠了過去。“那個,幾位大哥,”蘇鬱走上前去,開口道。一個大漢抬起頭來,橫了蘇鬱一眼,其餘三個人卻沒有停下來。蘇鬱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心中一顫,賠笑道:“幾位大哥,一個小孩子而已,犯不上跟他計較。幾位大哥大人大量,讓他道個歉,這事就算了”“滾”一個大漢惡聲道,“你算個球,再囉嗦連你一塊揍”蘇鬱臉色發青,猶豫著要不要跟這幾個人拚了。蘇鬱是武校生,普通人打五六個沒啥問題,就怕這幾個大漢有功夫在身,那就糟了正在蘇鬱盤算著自己的勝算時,一個大黑個子衝了出來。打人的四個大漢已經夠高了,可是跟這個大黑個相比還差了一大截大黑個仿佛一座鐵塔杵在那裡,甕聲甕氣地道:“娘的,打人還有理了”紋身大漢看見大黑個,眼角一跳,沉聲道:“沒你的事,少管閒事”大黑個二話不說,一個大步邁出,直接一拳搗出,在紋身大漢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打在他的胸口“砰”的一聲,紋身大漢二三百斤的身子騰空而起,摔出了七八米遠蘇鬱呆住了,他是練家子,單打獨鬥自然也能輕易擊敗紋身大漢。可絕不會出現這麼震撼的場麵這一拳的力量,怎麼也要在千斤以上蘇鬱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大黑個,兩米三四左右的個子,壯實的身板上肌肉虯結,仿佛老樹盤根,錯節叢生。那幾個大漢也愣住了,看向黑大個的目光既恨又怕,黑大個卻滿不在乎,走過去扶起了被打的小孩,領著他向蘇鬱走來。,“哥們,我是許褚這裡的人都忒讓我不爽,就你例外”黑大個大聲道。蘇鬱苦笑,這一嗓子可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不過蘇鬱並不在意,許褚能夠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還是很可交的“蘇鬱”,蘇鬱伸出手,與許褚的“大手”握在了一起,一股爆發性的力量感傳來,讓蘇鬱暗暗心驚。林菲菲見事情已經解決,猶豫了一下,也趕了過來,掏出紙巾幫小孩子大略處理了下傷口。好在隻是一些皮外傷,沒有大礙“謝謝你們”小孩子低聲道。蘇鬱剛想說話,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車來了”。所有的人頓時都瘋了一般向前擠去許褚一把抱起小孩,對蘇鬱跟林菲菲道:“跟我來”說著當頭向前衝去許褚身高力大,用力向前一擠,人群就被分到兩旁,蘇鬱與林菲菲緊緊綴在後麵,加速向前麵奔去眼看公車在望,蘇鬱心中狂喜,這一次好人還真是作對了。要不是有許褚開路,天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哪知道公車根本就沒有停,一路跑著衝出了人群。不少人瘋了一樣去攔車,結果被撞的血肉模糊不少人立即大聲嚎哭起來,而那些軍兵依然冷漠地站著,麵無生氣,對周圍的一切不管不問。“娘的”許褚罵道,“我們在這裡根本上不了車,車輛在第一站就上滿了人我們要去前麵的站點”就在這時,後麵的人群發出哭天搶地的慘叫聲,瘋狂地四散跑開。原來有一隻野豬衝進了人群,已經死了不少人了蘇鬱吃了一驚,湘竹市居然出現了野豬,難道事情真的糟糕到這種程度了麼?沒有人注意到,軍隊中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取出一個通訊器,低聲道:“報告長官,湘竹市已經出現變異凶獸,所有在場人員都已經被輻射源汙染,請求立即隔離湘竹市”那個軍官重複了三遍相同的語句,然後將通訊器一把扔在腳下,狠狠地碾碎。做完了這一切,那個軍官冰冷的目光掃過了自己的士兵,心中一陣悲哀,這17個兵士從入伍一直跟著自己,個個都是最好的,今天卻都要在這裡送命“砰”,軍官遙遙擊出一槍,子彈透過密集的人群,射進了野豬的左眼內中了一槍的野豬卻還沒有就死,巨大慣性帶著它又向前衝了五六步才摔倒在地人群一下子安靜了,紛紛轉頭看向開槍的軍官“所有人都聽著,湘竹市已經被全麵隔離,大家不用再等車了,回家去吧野獸很快衝進來,從現在開始,每個人都要聽天由命,自力更生了”“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有些人立即崩潰了,不住的抽搐著。蘇鬱的心一下子空了下來,忽然前所未有的絕望“娘的這種被人拋棄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好受”許褚大罵道,狠狠一拳砸出,將站點的車牌砸飛出去林菲菲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目光也變的迷茫起來說著,那名軍官帶著自己的士兵,一行18人對著野豬衝來的方向走去,根本不理會人們的哭喊“有隻鳥兒飛出去了”被打的小孩一直安靜,忽然輕聲道。“什麼?”蘇鬱猛然驚醒,想起了什麼,急道,“隔離湘竹市並不能阻止地球末日的來臨,飛禽依然可以飛往其他地方而輻射也可以通過其他途徑散播”“哥們,你說的不錯,”許褚拍拍蘇鬱的肩膀,“不過,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林菲菲和那個小孩也一起望向蘇鬱,等著他的回答。“我們要活下去”蘇鬱說道,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星光與月光都很安靜,人間的夜色,和千年之前相比,也沒有什麼不同。不同的,是夜色下的人——城市的霓虹燈早已不再閃爍,昔日的摩天大樓化成了一片廢墟,人類早已不是地球的霸主,隻能卑微地活著。往日繁華煙火景象的江南,如今一片荒涼,青石板路上長滿了一人多高的野草,密密麻麻。隨處可見參天的樹木,從某個隻剩一半的建築物內伸出綠幽幽的枝椏。,一陣簌簌的聲音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響起,蘇鬱小心翼翼地撿起一塊石板,放入嘴中咀嚼起來。自從一個月前被隔離後,湘竹市就陷入了混亂。野獸越來越多,植物也跟著瘋長起來。一個月的時間,不斷有人餓死,在混亂中被人殺死,被野獸吃掉。剩下的人也是苟延殘喘,為了一丁點食物、衣服而彼此殺戮。以往誰也不會擔心的食物,卻成了如今每天必須思考的第一個問題。蘇鬱是幸運的,不知道是因為輻射的原因,還是因為什麼,蘇鬱可以食用石塊延續生命。很快地,蘇鬱吃完了手中的石板,抹了抹嘴。蘇鬱看向那空中的枝椏,枝椏上結著十幾顆雞蛋大小的果實。向四周望了望,附近並沒有其他人,也沒有什麼危險的野獸。蘇鬱並不需要這些果實,不過想起林菲菲三人,蘇鬱暗暗下定了決心。後退幾步,蘇鬱開始疾速衝向五米高的斷壁。腳尖輕輕在牆壁上一點,身形猛然拔高,左手一把抓住那橫伸而出的枝椏。右手快速動作,將那十幾顆鮮紅的果實納入腰間的布袋中。遠處一陣野獸的嘶吼聲傳來,蘇鬱一驚,手一鬆跳到地麵上,立即藏匿了起來。過來的是一隻可愛的黃鼠狼,不過,蘇鬱並不敢掉以輕心。在隕石的輻射下,湘竹市出現了各種各樣的不該存在的野獸,這些野獸看見人類就會攻擊。所以一隻黃鼠狼,即使很可愛,也有可能是致命的這隻黃鼠狼蹦蹦達達來到枝椏麵前,慢慢停了下來,閉上眼睛翹起鼻子四處嗅個不停。忽然間,黃鼠狼睜開眼睛,呲牙裂嘴對著蘇鬱的藏身處發出憤怒的低吼聲。蘇鬱心中一驚,這隻黃鼠狼的鼻子比狗還要靈敏。蘇鬱接下腰間的裝著野果的袋子,慢慢放到地下。站起身向那隻黃鼠狼走去,這年頭,想吃一頓黃鼠狼肉可不容易送上門的美味,蘇鬱自然不會放過黃鼠狼看見蘇鬱立即露出敵意,強勁有力的後腿猛然蹬地,如同一發炮彈一樣向蘇鬱射了過來蘇鬱不退反進,迎著那隻黃鼠狼疾馳而去隻是一步邁出,蘇鬱的速度已經到達極限。兩者間的距離迅速拉近,黃鼠狼猛然長大了嘴巴,蘇鬱甚至可以看見它的猩紅地喉嚨眼,聞到黃鼠狼牙齒中傳來的味道。在即將相撞的一瞬間,蘇鬱悄然側身,避過黃鼠狼的衝擊,左手探出,一把抓住黃鼠狼的脖頸,用力捏下“哢嚓”黃鼠狼被蘇鬱拎在空中,無力地瞪了蹬腿,腦袋軟綿綿地耷拉了下來。它的脖子已經被蘇鬱捏碎蘇鬱的左手發出青白色的光澤,以左手腕為界,膚色與其他部位截然不同,這是石化的外在表現。食用青石之後,蘇鬱的身體可以石化,石化會全麵提升蘇鬱的身體素質,令蘇鬱的戰力呈幾何倍數的提升。不過現在的蘇鬱,僅僅隻能石化左手掌饒是這樣,也數次令蘇鬱在關鍵時刻化險為夷所以蘇鬱很期待全麵石化的那一天。石化要通過進食青石來實現,隻有大量的進食才能滿足石化的要求。不過就和吃飯一樣,蘇鬱每天的對青石的進食量有限。好在隨著石化的提升,蘇鬱的食量也是在緩緩增長。如果換了其他人,在這個末日臨世的年代,絕對不會希望自己食量大一些。畢竟食物是有限的,食量大的人更容易餓死。而蘇鬱不同,地球上多得是礦物石塊。對於蘇鬱來說,填飽肚子不不是問題,問題是蘇鬱的肚子能有多大。當然,每次石化都是有時間限製的。超過時間,蘇鬱就會被打回原形。現在蘇鬱每天可以石化五次,每次是一分鐘左右。今天已經用了兩次,一次上樹摘了果子,一次用來殺了黃鼠狼。把黃鼠狼裝進袋子裡,蘇鬱不再遲疑,快步順著馬路跑去。來到一處廢棄的倉庫麵前,蘇鬱停下了腳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之後。蘇鬱繞到倉庫的背麵。背麵是幾顆高大的楊樹,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長出來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長在這裡。這個該死的末日時代,什麼都是可能的,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就算那天在湘竹市看見了一隻北極熊和企鵝在捉對廝殺,蘇鬱也絕對不會驚訝在第三顆歪脖子樹的下麵,蘇鬱蹲下身,輕輕敲了下去“鏘——鏘——,鏘鏘”。兩長兩短,這是蘇鬱跟林菲菲約定的信號,代表是自己人,可以放人進來。過了不一會,哢哢一陣機括聲,一塊鋼板向一邊橫移,露出一個一人多寬的入口。蘇鬱閃身跳了進去,洞口在頭頂上方緩緩合上。這個地下室是那個蘇薔發現的,入口的機關是許褚設計的。彆看許褚五大三粗,做起工來絲毫不含糊,手指頭巧著呢地下室被隔成了兩半,蘇鬱跟許褚睡外麵,林菲菲與蘇薔睡裡麵。蘇鬱剛剛進入地下室,林菲菲就微笑著迎了過來,蘇薔跟在後麵,手裡為蘇鬱端著一杯清水。蘇鬱心頭一陣感動,不論在外麵如何混亂,這裡畢竟還是溫馨的,有著家一樣的感覺。在這樣的亂世,這樣的生活,早已經是可遇不可求的了。蘇鬱知道林菲菲感激自己,如果不是遇見了自己,她的下場也許就很難說。這個末世裡的弱者,結局都很悲慘。老人,孩子,女人,沒有自我保護的能力,不是被餓死,就是被殺死。像林菲菲這樣的既漂亮又年輕的女子,如果不是有蘇鬱和許褚的保護,很有可能淪為一群男人的玩物。末日來臨了,人吃人都很正常,還有什麼是不能發生的呢?“許褚呢,還沒回來麼?”蘇鬱一邊問道,一邊把袋子交給林菲菲,學醫出身的她,很輕易就能辨彆出這些果子能不能吃,解剖黃鼠狼也不是什麼難題“還沒有啊,估計馬上就快回來了吧”林菲菲答道。蘇鬱點點頭,看了一眼蘇薔,笑著接過了她手中的水杯。一開始,蘇鬱和許褚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救出的是一個女孩子。蘇薔一開始不肯說自己的名字,後來才說自己叫蘇薔。這個名字的真假三人倒是沒有在意,反正隻是一個代號而已。“太好了,這些果子很是美味呐”林菲菲喜道,“至於這隻黃鼠狼,骨頭用來熬湯,肉可以風乾起來,留著以後備用”蘇鬱點點頭,林菲菲想的不錯,是得為以後著想,畢竟不是每天都能捉到黃鼠狼。與蘇鬱不同,林菲菲與蘇薔都餓了一天,饑腸轆轆,可是兩個人誰都沒有碰那些果子,非要等著許褚一起回來吃。蘇鬱也知道自己勸不過兩人,隻好與她們一起等著許褚的歸來。曾經有一陣子,蘇鬱與許褚一起行動,可是有過幾次空手而歸後,四人一齊餓了幾天肚子。兩人一合計,必須得分開尋找,雖然這樣遇到危險的可能性更大,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末世,能不能活下來,很大程度上就是要靠運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