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金爺說出胖子中的降頭,而且還是很凶的那種,我當時心裡就咯噔一下,因為我對降頭這種邪術知道的很少,在我手裡的那本古卷的後麵就記載了一點。外婆當初給我的那是一本殘缺的古卷,後麵的內容不知是丟了還是被人撕下去,反正我就知道那種東西很邪,甚至比我遇到的那個陰靈、嬰靈還要邪,靈是死了的人因為怨氣不散而生,而且隻會對傷害過自己的人報複,怨氣消了也就算了,降頭不一樣,因為是人搞出來的。人搞人,玩起來比靈搞人更可怕。“金爺,這玩意有破解的法子?”金爺喝了一大口茶定了定神,一口茶下去,金爺的臉色逐漸恢複,金爺這種人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我知道這次來找金爺算是找對了,既然金爺知道這玩意,肯定有破解的法子。金爺看著我,“看你人老實,不怕告訴你,乾我們這行很容易被人算計,所以,道上的規矩,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得罪人,當然一旦有人對你出手也不能忍著,倒黴是小,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金爺說完這些話突然把褲腿拉起來。我看了一眼,“金爺,這是怎麼弄的?”金爺的右腿上都是一條一條黑色的傷疤,從上到下整條腿都是,看著很瘮人,幾乎沒有一塊皮是完好的,那種感覺就跟蟲子咬過一樣。“這就是降頭,當年金爺年輕氣盛,管了不該管的事,結果被人暗中下了降頭,還好隻是蟲降,當時我三叔是這行的老主,看出我中了這東西,於是三叔找了道上的朋友給破了,這算是幸運,如果再過幾天,整個腿都要被蟲子吃光。”金爺說完把褲腿放下,這個時候我才清楚為什麼金爺總是喜歡穿著一個袍子,就算是熱的冒汗還是不會脫下來,應該就是為了遮住這條腿。“這麼厲害,我那個朋友中的也是這種?”“金爺搖頭,降分很多種,你的朋友中的是最厲害的血降,因為中了這個降的人會倒大黴,而且會有血光之災,如果破不了命也就沒了。”胖子莫名其妙的挨了打,腦袋讓人打的跟豬頭一樣,血光之災算是應了,倒黴那就更不用說了,所有一切都應了金爺說的。“金爺,這次你可得幫我,不然我那個朋友就交代了。”金爺搖頭,“不是我不幫你,如果我出手,引來的麻煩反而更大,看在你我相識的份上,給你指條明路,能不能解開就看你那個朋友的造化。”“謝謝金爺。”金爺開始給我講關於降頭的事,這種術源於我國西南部,也就是四川和雲南的那一帶,因為當地毒蟲盛行,當地人經常被毒蟲所傷,後來來了一位女巫傳授當地的女子利用毒蟲的方法,如果有人被毒蟲咬了,隻要用這種方法就可以沒事,逐漸演變為後來的蠱,所以我們見到的那些養蠱的基本上都是女人。“降頭是什麼?”趁著金爺停下來我連忙問了一句,這個時候能從金爺那裡知道的越多對救胖子越有利。“這種術原本是不外傳,不知什麼原因流傳出去,到了東南亞那一帶,用蠱的人都知道裡麵的規矩,不能用蠱害人,當地也有很嚴格的規定,可惜流傳出去之後就不一樣了,那個地方經常動亂,不少人開始借助這種術害人,因為融合了當地的巫術,也就是現在說的降頭。”金爺說完我點點頭,這次算是長見識了,很多人都會認為降頭就是蠱,原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金爺看看我繼續說降頭的事,藥降是一切降頭法師必須學習的第一個步驟。它和我國苗疆一帶所盛行的“放蠱”非常相似,苗疆一帶的苗女將蛇、蜈蚣、毒蜘蛛、青蠍子、癩蛤蟆這五種最毒的蠱類,同放入一個壇子中。任由它們在裡麵互相攻擊、咬食慘殺,等到最後都死光,而且糜爛乾燥後,研製成粉末,這就是所謂的“蠱毒”,將蠱毒下在欲害的人身上,可以使人精神錯亂、癲狂,或者**疼痛難忍,以至於死亡。“藥降”和“蠱”一樣,南洋地區的的土著女子,就常用藥降來對付負心的情人,為了防止對方欺騙她們的感情,違背答應回來迎娶的承諾,於是在對方離開之前,將藥物落在食物裡,讓對方將混有藥物的食物吃下。如果對方遵守約定回來,土著女子會拿解藥給他服用;對方若是變心而毀約,降頭藥即發揮作用,使其全身腐化、潰爛而死亡。因此,也有人利用降頭藥來威脅控製他人,使對方完全聽命於他。金爺說完我點點頭,如果這次對付胖子的是背後那個人,一直和胖子接觸的那個叫黃婷的女大學生很有可能就是中了這種術,“金爺,有沒有法子看出對方怎麼下降頭?”金爺嗬嗬一樂,示意我倒茶,我連忙倒滿,金爺說道:“你往茶碗裡看一眼。”我連忙低頭往裡看。“看到什麼?”我搖搖頭,“除了影子之外,什麼都沒有。”金爺點頭,“不錯,因為裡麵沒有向下降頭,如果有人要害你在裡麵下降頭,你往裡看的時候,影子就會消失。”“這樣。”我忍不住又往裡看了一眼,影子還在,因為降頭一定要提前下進去,下降頭的人才能控製,現在根本不用擔心,何況,敢在金爺麵前使壞的還不是自己找死。“再看那邊。”我轉頭過去,服務生端著熱氣騰騰的茶水往裡麵走,金爺說道:“如果裡麵是熱水,整個碗都會熱,如果碗底是涼的,很涼的那種,裡麵一定有人下了降頭。”我連連點頭,“金爺,一旦吃下去怎麼辦?難不成就任由對方擺布?”金爺嗬嗬一樂,“基本上,不過也要看人。”我知道金爺一定知道破解的法子,趁著這個機會多學點,以後萬一遇到也好提前有個準備,金爺咳嗽一聲,“如果想破解,就要找到下降頭的那個人,想辦法弄到他的血,然後用黃紙包著燒了,再把灰混在酒裡喝下去,肚子裡的降頭也就解了。”原來是這個方法,不是件容易的事,下降頭的那個人肯定會十分小心,想弄到他的血肯定不容易,我點點頭,認認真真記下,尤其是裡麵的步驟,每一步都有講究,不能弄錯,否則弄了也是沒用。金爺又給我講了飛頭降,藥降隻是最普通的那種,飛頭降算是比較高級,金爺說練這種降頭的人腦袋可以和身子分開,所以到了東南亞一帶,晚上的時候儘量遠離密林或者山穀,尤其是小情侶,彆就想著找沒人的地方辦事。如果看到會飛的腦袋那就是飛頭降出來害人,因為練這種降頭必須吸血,所以極為恐怖,因為太邪而且難練,所以練飛頭降的越來越少。少不等於沒有,金爺說這些的時候很謹慎,如果遇到儘量跑,如果跑不了就要想辦法不要被咬到,飛頭降不能離開身體太久,天亮之前一定要飛回去和身體彙合。我點點頭,金爺說的時候我心裡開始默念,反正就是阿彌陀佛,神靈保佑之類的話,至於靈不靈我也不知道,這輩子千萬不要遇到這種玩意,這些人也真是的,玩什麼不好,偏偏拿自己的腦袋出來玩,大晚上的被一個腦袋追著跑,想想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