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們兩個都開始抖,做夢都沒想過會遇到這種事,跑到三樓的那個家夥手裡拎著一個電鋸,那個大家夥碰到一旁的鐵杆滋啦啦的往外直冒火星子。那家夥一句話沒說捧著電鋸奔著我們兩個衝過來,當時距離越來越近,我猛的向上一推,一道強光射過去,幾乎是出於本能,那個人的眼睛瞬間閉上,整個手臂隨之向上。我滾到一邊,我旁邊那個小子手裡拎著鐵棒子照著那家夥的腿上結結實實來了一下,這一下力氣很大,我往外一邊滾的時候都能聽見棒子打在腿上的聲音。等我滾過去一下子愣住了,不僅是我,手裡拎著鐵棒子的那個派出所的小子也愣在那,手裡拎著電鋸的那個家夥站在那一動沒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靠,就算不疼也應該哼哼幾聲,這下我知道壞了,金爺說的有限,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對胖子下降頭的那個人,沒想到也對自己下了降頭,所以那一棒子打在上麵才會沒有反應。“快想辦法。”那小子往前跑,那個怪人拎著電鋸在後麵追,整個三層的空間有限,幸虧那個人手裡拎著電鋸速度受到影響,我開始翻身上的東西,香燭、燒紙,這些應該都沒用,符咒不知道管不管用,最主要的是怎麼能貼到他的身上,不要忘了他手裡的大家夥。剩下的隻有金爺給的那個牌子還有我的那個寶貝鏡子,怎麼辦,我突然看到三層的角落裡有一處木板掉下去,這個家夥的動作略顯僵硬,跑起來根本沒有我們靈活。“往那邊跑。”我用手一指,那個警察愣了一下,怪人拎著電鋸已經衝過去,“哪,哪?”我聽到他的喊聲連忙往那個方向跑,突然看到地上的泥巴,我撿起兩塊稍微有點乾,往上麵吐了幾下口水,我跑過去,直接把手裡的泥照著那個怪人眼睛的位置打過去。應該是湊巧,一塊恰好打到他的眼睛上,趁著這個機會,我們兩個人一直往前跑,怪人嘴裡發出一陣陣怪叫,我用手指著前麵,他應該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們兩個跑過去,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怪人舉著電鋸追過來,就在快要接近的時候,我們兩個奮力向前跳去,其實我還是算漏了一點,既然這裡出現坍陷,周圍的木板應該也不結實,就在我們跳過去的同時腳下發出哢嚓哢嚓的響聲,腳下的木板開始往下掉,我胡亂的那麼一抓,好像抓到了什麼,反正這個時候就是死抓著不放。“褲子,褲子。”身後一下子塌了,那個怪人跟著掉下去,我睜開眼睛,我抓的是那個警察的兩條腿,他抓住上麵的橫梁,“你小子可彆放屁。”我用力抱住然後用腳去勾一旁的橫梁。“屁都嚇沒了,哪還敢放。”我終於勾住,然後我們兩個開始一點一點的往外挪,大約過了七八分鐘,終於我的腦袋附近出現一個橫梁,我伸手抓住,然後兩條腿盤在上麵。我們兩個上去,不停的大口喘氣,下麵沒了聲音,顧不得喘氣就開始往下跑,等我們跑到第二層,嘩啦一下,坍塌的木板突然飛了起來,那個家夥從裡麵跳出來,身上臉上都是血,就算是這樣還是沒有任何表情。“真服了?”“怎麼辦?”“當然是跑。”我們兩個跑到樓梯那,我往下看了一眼,壞了,黃婷和那個人還在下麵,如果這個時候下去,一旦奔著黃婷去了可就麻煩了,“往回跑。”我突然轉身,那個警察剛到了樓梯那,一時之間沒明白過來我的意思,隻好跟在後麵,能破降頭術的黑狗血沒有,我一邊跑一邊想辦法,突然想到了外婆說過的那些話,魂屬陰,忌火。這個辦法或許能行,“有沒有打火機?”“有。”“我引開他,你想辦法弄點弄生火的東西。”“好。”我們兩個分開,我從地上撿起東西照著那個怪人丟過去,這下確實管用,可能是因為我用泥巴打他,怪人抱著電鋸直奔我過來了。“彆磨蹭,快點。”我當時兩條腿發軟,時間長了真要被那個家夥追上,到時候就慘了。“這邊有。”我看到那個警察手裡拿著一個棒子,站在那把棒子的一頭在一個桶裡攪著,應該就是最開始那個怪人拿著的那一根,我繞過去,“準備好了告訴我。”“好了。”我跑過去就快接近的時候一下子蹲了下去,火從我的頭頂燒過去,火勢很猛,接著我聽到後麵的慘叫聲,這一下確實管用,我從地上爬起來,那個人身上開始起火,這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鼻子、嘴裡、眼睛都開始往外淌血。“他怎麼了?”幸虧當時有那個警察在,如果不是,這次可是麻煩大了,弄不好會冤枉我殺人,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咣當一聲,手裡的電鋸掉在地上,我連忙跑過去,地板被削下去一大塊,這種東西太危險,所以奉勸光頭強不要總玩這種玩意,一不小心就傷到自己。他身上的火很快滅了,整個人躺在那一動不動,我拿著手電慢慢走過去,那個警察手裡拎著帶火的棒子,我們兩個走的很慢,當時特彆擔心他突然跳起來。我們兩個過去,那個怪人躺在那一動不動,我把手電照過去,好家夥,那個家夥七竅流血,眼看著是不行了。“報警。”“你不就是警察嗎?”“不一樣,我們是派出所,小事歸我們管,現在出了人命案子就得找重案組的人。”“行,你看著辦。”我拿出黃紙從那個人身上抓了一點灰下來,當時那個怪人從上麵掉下來的時候受了傷,身上的衣服上都是血,經過我們一燒,衣服都燒沒了,金爺說過,這東西放到酒裡喝下去降頭也就解了。電話打過去,大約過來一個小時,外麵傳來警笛聲,重案組的人來了,其實已經算快的,我看了一眼手機,當時已經是半夜三點,當警察確實不容易,而且一出事就是大半夜。黃婷已經送到劉院長的車上,她的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一切都要去醫院檢查過才知道,我猜應該隻是身上的降頭突然沒了,一時身體承受不了所以才會突然昏過去。重案組的人來了,整個二層一瞬間亮了,當時我弄的有點狼狽,帶頭的還是朱隊長,看到我的那一刻愣了一下。那個怪人應該不到四十歲,長的很黑,肯定不是那個女房東說的那個文質彬彬的老人,現在弄成這個樣,一直躲在背後的那個人肯定不會再出現。“封鎖這裡,你們先回警局,把那個女孩送到醫院。”後來聽大牙說,那個女孩也去了大牙住的那家醫院,就是這麼湊巧,恰好被出去撒尿的胖子看到,這小子的病一下子全好了,走路也不用大牙扶著了,跟在人家後麵楞說自己是人家男朋友。這種事跟本沒有人相信,人家姑娘長的多好看,再看看胖子,就跟腦袋上掛了一個豬頭似的,自從這件事以後胖子幾次試驗減肥,最終都以失敗告終。第二天黃婷醒了,胖子還賴在那不肯走,又是洗水果又是買粥,還管人家叫小婷,反正就是挺惡心,人家姑娘根本就不認識胖子,胖子頓時蔫了,回去躺在病床上念叨:“是小婷啊,怎麼不記得我了。”重案組的人回來,那個人已經死了,死因更是蹊蹺,屍體解剖的時候,整個內臟都是空的,上麵密密麻麻都是窟窿,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