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婷醒了，重案組的人過去錄口供，可惜她什麼都不記得，黃婷對這些天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完全不記得，應該是被人下了降頭的緣故。最後案子結了，我猜應該是列為綁架謀殺，凶手已經死了，最終定為自殺，因為這樣最合理。黃婷很快出院回了學校，我從重案組趕回醫院的時候胖子躺在那一動不動，睜著一對死魚眼睛。“威爺。”大牙見我進去從椅子上站起來。“胖子怎麼了？”“絕食，說生無可戀了，這不我買了東西回來他也不吃。”“不吃算了，咱們吃，剛才回來的路上恰好看到一家烤鴨店開張。”我把吃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大牙應該是餓了，一下子撕開外層的紙袋子，整個房間頓時飄出香味，“吃，怎麼不吃，餓死了也沒人心疼。”胖子聞到香味一咕嚕爬起來。“胖子，先彆急著吃，把這個喝了。”我掏出酒瓶子，因為醫院裡不讓喝酒，所以我買的是超市最小瓶的那種，這東西要是被醫生或者護士看到肯定要挨說一頓，我擰開然後倒進小杯子裡，趁胖子不注意打開黃紙把裡麵的灰倒進去。“威爺，這是什麼酒，怎麼這麼臭？”“彆管，不想死就喝下去。”我掐著胖子的鼻子直接灌進去，黃紙裡包著的是從那個身上弄來的東西，我上網查了一下，一旦下降頭的人死了，降頭也就隨之消失，所以胖子已經沒事了，以防萬一，我還是讓胖子把那東西給喝下去。“吃吧。”“兩個大腿都留給胖子，這幾天可把胖爺給餓壞了。”“回去給你買個豬頭，好好補補。”大牙在一旁說笑，胖子已經整個撕下來然後往嘴裡塞。看著胖子的吃相，這小子就是心大，不管發生什麼事吃飽了什麼都忘了。我和大牙在醫院陪了胖子三天，期間蔣悠然過來幾次，這個小護士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一樣，我開始隱約覺得她可能是看上我了，誰讓咱長得一表人才。胖子好的很快，腦袋上都是皮外傷，幸好沒有傷到裡麵，不然以胖子的智商以後還真是有點擔心，我剛想著去辦出院手續，這是電話突然響了。居然是重案組的朱隊長打來的。“朱隊長。”“小李，能不能來醫院一趟？就是上一次的那家。”“我就在醫院這。”“那好，來院長室。”“行。”我坐著電梯上去，算是輕車熟路，我敲了門進去，朱隊長坐在那，還有院長，還有那個女法醫，“小李，過來坐。”“發生了什麼事？”朱隊長點頭，“這件事和你也有一點關係，因為很蹊蹺，所以讓你過來看一眼。”“到底啥事？”“那個屍體不見了。”“屍體？哪個屍體？”朱隊長突然這麼一說我有點蒙，這段時間人死了不少，和我有關係的也不少。“就是四天前在廢棄工廠裡發現的那一具！”“啥！你們沒拿去火化？”聽朱隊長這麼一說，我心裡一緊，那個人的死法很蹊蹺，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有點後怕，現在連屍體都沒了。“淑瑤，你說說詳細的情形。”“是，隊長。”那個叫孫淑瑤的女法醫站起來，“因為那件案子很蹊蹺，所以當時把屍體留下來準備做再次檢驗，我擔心屍體會腐爛並沒有放在法醫實驗室，而是送到醫院的冷凍室，今天早上我們來的時候發現那具屍體不見了。”“會不會被人給偷了？”“不會，昨天是我最後一個離開，為了方便，當時鑰匙留在我這。”孫淑瑤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從裡麵掏出一把鑰匙。“院長，冷凍室的鑰匙隻有這一把？”“對。”院長點頭，“以前就是因為有鑰匙的人太多，曾經發生過屍體丟失的事，後來就把鑰匙收上來，想打開冷凍室都要從我這裡拿鑰匙，昨晚是我交給的孫警官，而且是看著她鎖好的門，而且我們這裡晚上也會有人巡視。”朱隊長點頭，“已經檢查過，門窗沒有被撬過的痕跡。”“我能不能去看一眼？”“當然行。”冷凍室是在醫院的後麵，我們進去，頓時一陣寒意襲來，身上就算穿了那種軍大衣還是受不了，冷凍室裡是一個個的白格子，這些格子裡麵放的都是屍體，因為醫院也要進行一些研究工作，至於裡麵的屍體是通過什麼途徑來的根本不重要。“就是這個格子。”孫淑瑤用力拉開，裡麵是空的，隻剩下幾塊凍在一起的冰塊，格子的下麵還帶著血的痕跡，事情已經很明顯，如果不是被人偷走，隻有一種可能，那個屍體就這樣自己在晚上詭異的消失了。“看沒看過醫院的監控錄像？”朱隊長搖頭，“當天晚上的視頻出現了故障，所有的錄像都沒有錄上。”整件事變得更加蹊蹺，尤其是監控錄像，平時都是好好的，每次都是出了事那東西就不好用，如果第一次說是那個凶靈乾的我還能相信，那麼這次呢，整個醫院的監控係統都出了問題。這年頭醫鬨糾紛多嚴重，所以現在醫院對監控設施要求很高，係統的穩定性還有儲存空間性能都有很大的提高，基本上不會出現這種情形。“退後。”我擺了擺手，孫淑瑤還有另外幾個人退到一邊，我身子蹲下，手放在下麵的格子上，當時我在想，會不會是記錯了位置，因為這些格子在外表上幾乎是一模一樣，所以就算是記錯了位置也很正常，我猛的往外一拉，當時差點沒吐出來。我拉出的格子裡也有一具屍體，是一具男屍，整張臉已經不能稱之為臉，就算爛得不成樣子，身上都是被手術刀劃過的痕跡，然後是密密麻麻縫過的痕跡。“誰把試驗的屍體放到這裡？”隻是我的無意中的一個舉動，身後的院長發現了問題，醫院試驗用的屍體放的位置並不是在這裡，難道是有人粗心放錯了，應該不是，那麼那具消失的屍體又是怎麼回事，詭異，還是人為？“都打開。”朱隊長似乎聽出裡麵的蹊蹺，冷藏室的格子一一打開，裡麵的屍體確實有移動過的痕跡，可惜還是沒有找到幾天前送到這裡的那一具。“肯定有人進來過，如果不是，難道這些屍體晚上自己會串門！”至少有七八具冷凍的屍體改變了位置，醫院有嚴格的規定，不同的屍體，用處不一樣，比如說有的就是專門研究內臟，有的是專門研究人腦的結構，所以每一次使用過後都會立刻放回原來的位置。“院長，這件案子我會和局長商量一下，不用擔心，一定可以找出那個偷屍體的人。”“好，好，有朱隊長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隻要以後不丟就行。”孫淑瑤把鑰匙還給院長，我看了她一眼，不是她漂亮，而是覺得那一刻她的表情有點怪，這個女法醫的冷和蔣悠然的不一樣，她是發自骨子裡的冷。那種冷會讓你覺得很不舒服。“謝謝你，小李，這次又幫了我一個大忙。”從裡麵出來連忙把身上的軍大衣脫下去，手掌搓了幾下，朱隊長很熱情。“其實也沒幫上什麼，有事給我打電話，隨叫隨到。”從那邊回來，大牙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那天恰好蔣悠然不在，我們幾個從醫院裡回來，我讓大牙買了柚子葉回來給胖子去晦氣，希望降頭解了，胖子可以不用再繼續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