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牙看著沐若華走進車站，沐若華隻是朝著我們揮了揮手，根本沒有回頭看我們，所以那一刻她很瀟灑，反而顯得我多愁善感。“威爺，沐小姐真不錯。”我的眼神可以欺騙自己，但是騙不了大牙，這小子肯定是看出什麼，隻是沒說的那麼露骨而已。“哪方麵？”我笑著看大牙，如果說女人是不同於男人的一種生命體，更像是組合在一起的商品，肯定有一個地方特彆的吸引你，比如臉、胸、屁股甚至是手。正因為這樣男人才會願意去花費心思做一些讓她們高興的事，最終的目的都是把女人弄到床上，女人同樣會在乎追求她的男人有多少錢。大牙笑的時候很有意思，“都好。”“走吧。”我拍了一下大牙的肩膀，裝出一副灑脫的樣子，“你小子看女人的本事和威爺比差遠了。”我們兩個往出走，前麵就有出租車停著，打開出租車車門的那一刻，我還是忍不住朝著車站的方向看了一眼。她要回美國照顧她的母親，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父親，我們兩個人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或許這一輩子再也不會回來。“巧了，是你！”我偷偷瞄了一眼司機放在前麵的證件，照片很熟悉，居然是之前我認識的一個人，他看了我一眼，“我們認識？”“有一天晚上，後半夜，我出去還有回來的時候坐的都是你的車，記不記得？”我有點小興奮，司機隻是笑了笑，“有可能，一天下來接觸不少的客人，所以，就算你記得，我也未必記得。”“對了，你不是開晚上的班？”“是你弄錯了。”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我特意要了一張發票，他往出掏零錢的時候，我看著他的手臂，上麵有一處燙傷留下的疤痕，沒有錯，就是那晚遇到的那個人，我並不清楚，為什麼兩次碰到他都不願意承認那晚曾經見過我。我和大牙回到住處已經是下午三點，第一件事就是洗澡，那種感覺特彆舒服，我披著浴巾從裡麵出來，大牙已經在外麵等著。“胖子今晚肯定不回來了，晚飯想吃什麼自己想辦法。”大牙答應一聲拿著東西進去，我躺在床上很快睡著，這一覺睡得特彆好，家是那種會讓你整個人一下子放鬆下來，忘掉所有的煩惱。我醒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當時不知道是幾點，我推門出去，習慣性的朝沙發看了一眼，沙發上是空的，胖子這小子真沒回來。我從廁所裡出來，這個時候才想到，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我從包裡翻出充電器按在上麵，當時就好像完成一件很大的事，手機在生活中扮演的角色越來越重要，已經不是單純的聯係工具那麼簡單。大約過了五分鐘，手機終於亮了，不僅是我，連手機也一樣，有一種獲得新生的感覺，這時，手裡發出一陣嗡嗡嗡的響聲。我拿起手機，居然是短信，現在的手機，短信功能已經被逐漸失去，短信是金爺發過來的，而且一連發了三條過來。我了解金爺的性格，發一條正常，現在連發三條，肯定是有大事發生。我點開第一條，“小李，三天後，暗市，不見不散。”我看了一眼短信的時間，居然是兩天前發出來的，當時我是在賓館，可能是太累的緣故，那一晚並沒有想到給手機充電。而且我清晰記得上火車之前手機一直是開著的，後麵莫名其妙的關了，如果按照金爺短信發出來的時間推算，當時我是可以收到這條短信。暗市，就是我現在住的地方前麵那條街晚上開的古玩市場，因為是私下裡開的，裡麵很多都是陰貨，所以又叫暗市，有人也叫它陰市，因為聽著有點嚇人，所以更多還是稱呼為暗市。我打開第二條，時間是一天前，隻有四個字，“一定要來。”這完全符合金爺的風格，我不知道為什麼金爺這一次為什麼會這麼急，如果手裡真的有好東西，憑著金爺的人脈和招牌，肯定不缺買主。當時我特彆好奇，於是打開了第三條短信，短信的內容很長，和之前的兩條完全不一樣，“小李，還記得上一次的胭脂盒嗎？這一次的東西和那個東西有關係，所以，你一定要來。”“胭脂盒！”我乾的就是倒賣古物的買賣，很多時候就是順手買賣，看中了買回來，然後再找出價高的買家出手，從裡麵賺差價，前幾次都是小打小鬨，那把軍刀賺了一筆，後來那幾十萬反而是幫人家收靈坑來的，所以，肯定有人要問，倒賣古玩到底能賺多少。這東西要看運氣，如果真能碰上真品，最好是那種絕版的孤品，一件就能賺上百萬甚至更多，所以我們這一行，很有可能一夜暴富。我掐著指頭算了一下，當時心咯噔一下，我靠，按照金爺說的日子，暗市開的日子就是今天，因為過了晚上十二點就算一天，所以短信裡說的三天，反而是現在的兩天。我按了一下手機，當時已經是後半夜三點，距離暗市散的時間還有不到一個半小時，“大牙，快起來。”我一下子推開門，大牙睡覺的時候喜歡縮在一起，就像是一隻烤熟的大蝦。“威爺，啥事？”大牙迷迷糊糊從床上坐起來，“穿衣服，出門。”“胖子出事了？”大牙很快想到了胖子，我嗬嗬一樂，“那小子不知道在哪個王八窩逍遙快活呢，帶你去賺大錢。”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大牙往外走，簡單收拾了一下出門，這個時候的天透著陰冷，那種感覺不是涼風吹在身上的那種冷，是從身體往外的那種發寒。大牙抱著膀跟在後麵，“威爺，到底是啥買賣這麼急？”“去暗市，金爺給留了消息。”“威爺，還是算了，那種地方的東西賺不了多少，哪有咱們幫人搞那些東西來的快。”我停了下來，其實大牙說的是事實，有很多東西一旦和錢聯係到一起，就會變得特彆他媽的低俗，因為有錢的人太多，隻要你認錢，就好像狗一樣，隻能看人臉色去活著。“大牙，記住，這和做人一樣，當初入的就是這行，如果光是為了錢，老子寧願不乾。”“彆，彆。”大牙見我生氣連忙解釋，“大牙見識少，不懂裡麵的規矩，乾什麼，不乾什麼，都是威爺一句話。”大牙說完嗬嗬一樂。我沒接著往下說，再說下去就要傷了兄弟和氣，大牙從小命苦，下麵有好幾個弟弟妹妹，父母一年賺不了多少錢，所以大牙就要拚命的省錢，從牙縫裡往外省，剩下的錢都要寄回去，我做保安那會特彆佩服大牙這一點，所以，現在把錢看得很重我可以理解。我們從小區出來很快趕到賣古玩的那條街，今天的市場格外的冷清，我看看時間，還沒到收攤的時候，整個暗市幾乎沒什麼人。我往前看，有不少熟悉的攤主，看到我出現揮手和我打招呼，我點頭往裡走，直奔金爺的攤子。“金爺。”金爺正在擺弄攤子上的東西，我快步走過去，金爺抬頭，我一下子愣住了，眼前的這個人的臉和金爺有七成相似，如果說他是金爺的爹我肯定相信。“小李，你終於來了。”“你，你是金爺？”我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人，難道他就是我認識的那個金爺，為什麼一個月不到變成相愛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