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妖並沒有難為我們這些人,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就在我準備離開這個傷心地的時候,那隻蛇靈居然靠了過來。我本能的防禦,她隻是笑了笑,“李威,那個人臨死之前和你說了什麼?”她指的應該是金爺,我很好奇,這是妖王的意思,還是她想知道什麼東西。“沒說什麼。”金爺和我說的那件事有些詭異,找蛇母,我連蛇母是誰,長什麼樣都不清楚,怎麼去找,難道是去找一條大蛇,當然,這些事最好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好自為之,人類不可靠。”那隻蛇靈留下這句話以後重新回到妖的陣營,有狼群開道,我們很快出了妖王殿,那個穿著黑衫的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沐若華和金發妹之間幾乎全程沒有交流,她們是姐妹,這一點已經可以肯定,而且同樣是第八靈組的人,包括那個黑衫小子,不過,金發妹說的那些話是否真的可信?我心裡有無數的問號。一路上有狼群照顧,我們安安全全出了大山,金發妹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就走了,沐若華留了下來,就好像我們之前的那樣。我沒反對,畢竟是男人,至少不會那麼小氣,而且我也想仔細的看清楚沐若華這個人,以前真的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在我的眼裡,沐若華隻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其實這樣也好,至少我不喜歡那種熱情似火,隨便就和人上床的男人。這可能是我比較看重的一點,而且也相信緣分。現在就剩下沐若華、刀疤臉和我,刀疤臉是金爺的人,金爺死了,算是沒有地方去,這小子雖然平時說話嗓門大俗了點,不過和我算是對脾氣,而且救過我的命,知恩圖報理所當然,我跟刀疤臉說以後就跟著我,他點點頭沒說話,看得出來刀疤臉是重感情的人,依然還在為金爺的死耿耿於懷。我摸著金爺臨死前給我的那把蛇形鑰匙,耳邊想著金爺和我說的那句話,他為什麼要找蛇母,而且選中了我,這會不會又是一個圈套,我前前後後把整件事想了一遍,包括雨夜那個蛇靈來找我的事,正是因為這件事,我知道了蛇母的傳說。這件事越想越亂,很多事感覺就像做夢一樣,我為什麼可以指揮狼群,為什麼在臨近死亡的那一刻,身體會出現如此奇怪的變化,我看著自己的手指,依然纖細,指甲偷偷在車板上用力撓了幾下,可能是碰到什麼東西,鑽心的疼。我不由得歎了口氣,在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會開始有人陸續下車,我迷迷糊糊坐起來,發現前麵桌子上放著一張紙,花花綠綠的,像是旅遊公司發的廣告,隨著我翻開,上麵的名字吸引我的注意。蛇母陵!亂石之間一座陵墓,陵墓的上方出現一隻巨大的蛇頭,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蛇,大山裡見到的那些巨蛇和這隻相比,簡直就是小蛇,這可能是電腦設計出來的,因為那個蛇頭至少有半間屋子那麼大。“老疤,這是誰放到這的?”刀疤臉睜開眼睛,這段時間確實累壞了,一上車基本上就是不停的睡,刀疤臉是獵人出身,警覺性比我高,我拿著那張旅遊宣傳單給刀疤臉看。“沒,沒注意。”這時沐若華也睜開了眼睛,這應該就是普通的旅遊宣傳單,隻是未免太巧合了一些,我遞給沐若華,她看了一眼,“上麵有電話,如果想去,打這個電話應該就行。”“算了。”我笑了笑,然後從沐若華手裡接過那個單子,前後看了下,這確實是旅遊公司搞出來的噱頭,上麵有簡介。我看了一眼簡介,蛇母陵,千年前,有妖物作怪,大山中走出一女子,擊殺妖獸保護了人類,最終化成一條蛇入洞,是為蛇母。這個情形和在鎮子裡聽到的有些類似,那個化成人形的蛇母是幫人養蛇,最後是人類的邪念害了蛇母,還弄了個祠堂鎮壓,我有些不理解,在我的印象裡,蛇就是冷血貪婪的動物,為什麼蛇母偏偏四處幫人。足足坐了兩天的車,終於回到熟悉的城市,一路狂奔,探靈社前居然站滿了人,我當時心裡咯噔一下,會不會是胖子又闖禍了。我走的時候交代過胖子,一定守好這裡,金爺死了,這次又白玩了,所謂的高額獎金打了水漂,我們這些人還得吃飯。“麻煩,讓讓。”“排隊。”那家夥還挺橫朝著我瞪眼睛,刀疤臉一個箭步上去,推了那個家夥一下,嘴裡嚷嚷著,“跟誰說話呢。”刀疤臉樣子凶,不像我這麼斯文,那個小子一下子慫了,“彆那麼大聲。”刀疤臉連連點頭,透過門口,看到胖子笑嘻嘻站在那,桌子前麵放了一大盤糖,還有不少的紅包,難道是有人要辦喜事,胖子要結婚!就算是,胖子從哪弄來這麼多親戚。“胖子,搞啥呢?”“威爺,威爺回來了。”胖子嗷的一嗓子,大牙抬頭連忙站了起來,兄弟幾個見麵,格外的親熱,這時蹬蹬蹬從上麵下來兩個人,一個是趙敏,另外一個就是當初被蛇靈上身的那個女人,一直沒弄清楚她到底是誰,她也不說,感覺像是失憶了,所以,一直留在我這幫忙。“李威,李威。”趙敏歡呼著跑下來,張開雙臂,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抱住了她,這和男女之間的事沒有關係,完全是朋友之間見麵的一種方式。“鬆開,快窒息了。”趙敏豐滿的胸部感覺快要把我的鼻子給堵住,這麼多人在看著,趙敏笑嘻嘻的從我身上下來,我走過去,“你們兩個搞什麼呢?誰結婚?”胖子樂了,“威爺,探靈社火了,門都快擠壞了。”“啊。”我看著外麵長長的隊伍,難道這些都是來尋求幫忙的,大牙點頭,“對,可能是咱們幫人的消息傳了出去,現在很多人都是開車往這來,我和胖子本事小,簡單的就處理了,剩下的隻能收了定金,然後登記好等威爺回來。”我尷尬的笑了一下,沒生意的時候愁,這生意多了也愁,畢竟就我一個人,這次去大山解開了不少秘密,說白了就是身份,不過還是有很多疑點,包括我在內,而且,我還想再回天橋鎮看看,外婆的事一直沒有著落,一個老人始終放心不下。“這是老疤,這次出門認識的好兄弟。”“胖子。”“大牙。”“趙敏。”刀疤臉看著趙敏旁邊的女人,她皺了一下眉頭,因為在妖王殿裡,那隻蛇靈幻化出的樣子和她還是很像,“你叫啥?”她搖了搖頭,我皺了一下眉頭,我記得上一次她說過,叫什麼菊來著,現在是什麼情況,趙敏連忙道:“她情況特殊,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哦。”我簡單翻了翻,看著沒有想象中那麼麻煩,既然生意已經接了,定金收了,肯定要管,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誠信,我和刀疤臉上了樓,安排他和胖子一個屋,胖子憨厚,這兩個人性子相投。“老疤,能不能和我說說金爺的事。”我看著刀疤臉坐下,然後拿了一罐啤酒丟給他,刀疤臉打開喝了一大口,“其實金爺的事俺也沒有了解那麼多,就是最近幾年才跟著金爺跑生意,如果小威爺想知道,可以帶你去金爺的鋪子看看,裡麵有不少老夥計。”我點點頭,這個法子可行,所以把刀疤臉留下絕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我收拾一下然後和刀疤臉出門,金爺的鋪子離我們這不遠,車子很快就到了,我們下了車往前走,鑽進一條胡同,金爺乾的是古玩的買賣,而且一般走的都是暗市,所以店鋪一般不會開在太明顯的地方。就像我猜的那樣,鑽進胡同裡,再往前走了將近一百多米,終於看到一排二層的房子,看著很破舊,上麵掛著一個牌子,感覺應該用了很多年,金家鋪子。一般的鋪子都會寫清楚用途,比如理發的就用理發店,飯店都是用吃的名,看著簡單,而且也容易記住。金家鋪子,一看就是老店,如果是老主顧還行,正常人根本不知道這巷子裡的老店是乾什麼的,刀疤臉對這裡很熟悉,旁邊有一個小門,我們沒走正門,而是直接奔著小門過去。梆梆梆梆,刀疤臉在小門上敲了幾下,一直沒有人過來開門,刀疤臉和我解釋說,這是店裡的規矩,一般老主顧都走這個門,而且敲門也有講究,如果胡亂的敲,肯定不會給你開門,隻有熟悉的人才明白這裡麵的門道,比如一長兩短,那是賣家,上門來賣古物的,大多來路不清楚,想賺錢什麼都得接,彆管是祖傳的還是地下刨出來的。兩長一短是買家,而且一定要敲兩遍才會開門,怕的就是有人在裡麵渾水摸魚,敲一遍或者敲三遍,裡麵的人聽到了都不會開。“那你剛才敲的是啥?”我忍不住問刀疤臉,感覺就是梆梆梆一陣胡亂的敲,刀疤臉樂了,“這是自己人的敲法,四下,一定要快,而且隻能敲一遍,第二遍就不靈了。”“那萬一裡麵的人聽不到咋辦?”“當然有法子,這一行說道多,做生意也小心,隨意除了這些暗號還有暗語,有的甚至會用動物的聲音來傳遞消息。”我越聽越覺得邪乎,不就是一個古玩鋪子,怎麼弄到跟諜戰大片是的,我們在門口等了幾分鐘沒人看,刀疤臉開始學鳥叫,真彆說,這家夥學鳥叫特彆像。“邪了。”鳥叫學完了,小門還是沒人看,刀疤臉臉上一紅,明顯是臉上掛不住,尤其是在我麵前,感覺剛才說那些就是在吹牛。“走正門。”正門一般都是散主,也就是賣給人看的,如果真遇到好主就賣了,一般搞這些生意,靠的都是大主顧,一買都是一批一批的買,一年乾幾次也就賺足了,平時就是對付個營生。我和刀疤臉去了正門,這個時候才發現,大門上已經上了鎖,鐵將軍把門,鋪子已經關了,我們剛回來,難道是金爺是的消息已經傳回來了,這很有可能,樹倒猢猻散,這是幾千年不變的傳統。刀疤臉吧嗒一下嘴,門鎖上了,想進去肯定不行,我突然想起金爺給我的那把鑰匙,會不會是這把門的鑰匙,我拿起那把破舊不堪的鎖頭看了一眼,肯定不是,金爺臨死前交給我的鑰匙是蛇形的,和這把鎖頭根本不匹配。我和刀疤臉轉了一圈,沒有辦法隻能回去,因為刀疤臉和那些老夥計沒什麼正麵聯係,所以連個電話也沒有,隻是看著好好的一間大鋪子就這麼關門了,確實讓人覺得可惜。“金爺,有後人?”我好奇的問刀疤臉,金爺這些年肯定攢了不少錢,幾百萬是小數目,上千萬都不好說,而且金爺說過,他們家的生意是祖傳的,從他爺爺那一輩就開始搞古玩生意,按照金爺的歲數,早就應該娶妻生子。“沒聽金爺提過,也沒見過,不過有一次和金爺在一起幾十年的老夥計喝多了,無意中說了一嘴,金爺當年曾經和一個女人好過,後來那個女人大著肚子走了,因為這件事金爺傷心了好幾年,而且每次出門都要想辦法讓人幫忙打聽。”“啊,那是沒結婚啊,金爺夠可以的。”刀疤臉撓了撓腦袋,“具體情況就不清楚。”我點點頭,先回去,我相信這件事一定會有下文,摸著兜裡的那把鑰匙,我有的不想起金爺臨死之前抓住我的手說的那句話。找蛇母。蛇母!刀疤臉剛才說過,金爺每一次出去都會求人幫忙找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會不會就是蛇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