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智攤開的右手掌中,空空如也,原來的那枚硬幣此時已經不在那裡了。白客頓時非常驚訝,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摸陳智的袖口。確定陳智的袖口中沒有硬幣後,白客立刻去拉陳智的左手掌,“你什麼時候換掉的?什麼時候換到這個手裡的?”而當他掰開陳智的左手後,卻發現陳智的左手內依然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哪去了?那個鐵片子哪去了?”,白客此時的情緒,明顯變得非常激動起來,他難以相信的用手去摸著陳智的袖口,然後開始在周圍的草地裡摸索著,嘴中說道,“不對,不可能~~~我剛才看的清清楚楚,你根本沒有換過手。我明明看到了,那個鐵片就在你的右手裡,怎麼忽然就沒有了?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這世界很大,沒有什麼是絕對不可能的!”,陳智雙眼默然的看著在草地上四處搜尋的白客,輕聲說道:“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件事情,這世界上有很多東西,並不是用眼睛來看的。還有很多東西,是你所不能企及的!否則,你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你……”,白客這時才終於聽出陳智話中的意思,他不再去四處尋找那枚硬幣,而是抬起臉來,直直的看向陳智。而當他看見陳智的目光時,卻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他發現陳智的麵色已經變得十分陰冷,與剛才判若兩人,而陳智的雙眼已經被一種紫藍色所籠罩,那種顏色很陰森,讓人心裡發寒。猶如地獄中的死神,盯著一個即將離世的靈魂。“想知道那枚硬幣在哪裡嗎?”,陳智陰冷冷的說著,隨後看了一下白客的膝蓋。與此同時,白客頓時麵色一白,非常痛苦的咬著牙齒,一個踉蹌跪在了地上!一股無法形容的疼痛,自他的膝蓋快速傳遍他的全身,讓他渾身顫抖起來。人的膝蓋是整個人體骨骼中痛感神經最敏感的地方,而膝蓋中的骨骼縫隙,據說是人類痛覺的根源。陳智雙眼盯著白客的膝蓋,雙眼逐漸變紫,看著白客膝蓋處的褲子,被氣流慢慢割開,那枚帶著鮮血的硬幣,從他的膝蓋骨骼的縫隙中慢慢滑了出來,最後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滾了幾滾,才不動了。等到硬幣掉在地上後,白客才癱軟在草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膝蓋,咬住牙齒忍受劇烈的疼痛,但整個過程中,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永遠不要打那女人的主意,明白了嗎?”,陳智的雙眼中閃著淡淡的紫色,看向了地麵上的白客,而白客此時也是雙眼血紅,如一頭受傷的野獸一般,在月光下,緊緊盯著陳智。一時間,兩種強烈的氣場衝突忽然形成……白客身後的氣場忽然變大,那種濃鬱的黑色忽然漫天飛舞,就像是一對黑色翅膀一樣在他身後搖擺著。地麵上忽然吹起了地風,石子開始震動,一切開始緊張起來……這種感覺非常難以形容,兩個人就像是兩種強大的生物,在互相挑釁一般展示自己的實力,而陳智的力量,此時明顯要大很多。這種冷戰的場麵維持了不過幾秒鐘,胖威便急忙過來打圓場了。“哎呦~~,乾什麼呢?好啦好啦,都是開玩笑,這小兄弟,也就是一時喝多了點!告訴你啊白客兒,那姑娘可是你嫂子,你說說你年紀不大,怎麼還勾引二嫂呢?這也是你們村子裡的規矩?再說了,你也不管人家比你大多少歲,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不過是熱血上頭罷了,兄弟之間不必放在心上,哈哈!”胖威邊打著圓場,邊轉開話題問白客:“對了小兄弟,有個問題我一直都想問問你,這們這村子裡,怎麼沒有女孩子呢?難不成你這茬的生的全是男孩,一個女孩都沒有,這也太巧了吧?哈哈~~~”“那倒不是……”,白客此時僵著臉,冷冷的看著陳智,過了一會兒後,那血紅的眼睛才在月光下慢慢的褪色。他平靜了一會兒後,才轉頭看向胖威,“原來有過一些女孩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女娃子的身體都不好,慢慢的都病死了,具體我也不知道,都是我媽處理的!但從我管事兒起,這個武侯穀就隻有男孩,沒有女孩。但沒有女娃子也挺好,省得照顧她們……”白客說完之後,又轉回頭看向陳智,但是此刻他臉上的敵意已經沒有了,他有些尷尬的張開嘴,又變回了那種豁達的笑容:“外鄉兄弟,剛才冒犯了!我不知道那姑娘是你的女人,以後這件事不提了,走吧,我們喝酒!今天不醉不休~~~”白客說完之後,一掌重重地拍在了陳智的肩膀上,將酒瓶遞給了他,眼神非常的真誠。“好!”陳智接過白客的酒瓶子,擰開了瓶蓋,一股刺鼻的烈酒氣味立刻從瓶口內撲麵而來。陳智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灌下去幾大口,頓時一種火辣辣的灼燒感,從胃裡升騰起來,令他臉部通紅,渾身上下更是像著了火一樣!這時他的情緒也莫名的衝動,好像混入了那些百家人的氣氛,他不由自主的,看了眼前方的人群。剛才這裡發生的一切,並沒有被前方的那些少年們發現。那些少年真的就好像沒有任何煩惱的小孩子一般,他們喝的酩酊大醉,在篝火旁邊嬉戲打鬨,甚至還摔起跤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剛才這邊發生的事。而姬盈卻直直的坐在那裡,她雙眼漠然的看著這邊,眼睛中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情緒。陳智知道,姬盈的聽力非常好,剛才這邊發生的一切,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