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薑子牙,是他……”,陳智腦中立刻反應出來這個信息!“原來如此,所以玄臨的占卜才讓我插手這件事情,自然而然的來到這裡。這一切都是這麼順理成章,原來這件事兒壓根兒就與我有關係。唐朝早於宋朝幾百年,薑子牙那時候很可能還活著,用各種身份偽裝自己,活在了華夏曆史上的很多時間段,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他並不是西遊的旁觀者,而壓根兒就是他本人,一手主導了整個佛教東移!”陳智的腦中正在思索著,而那邊卻聽見胖威在那裡胡言亂語的叫著,“大姨,不是大姨,大奶大奶奶,你可彆暈,你可要挺住啊~~”,聽到了這叫喊,陳智這才意識到,原來這老太太已經要挺不住了。咒法的力量正在逐漸消失,這老太太眼睛上的白內障再次融合起來,就像一塊慢慢結冰的石頭。沒過多一會兒,她的眼珠表麵已經看不清楚了,腦袋不停的抽縮搖動,最終,老太太又恢複了那癡癡傻傻的狀態,伸手抓起身邊的果子,繼續往嘴裡塞。這時就聽見外麵一陣腳步響,小米拎著水果和吃的跑了進來,滿臉的得意,“這都是我們這裡最新鮮的水果,周圍的鄰居看重我家,這都是他們送我的!”,小米說完之後抬頭看了眼他太老,“你們還聊著呢,怎麼樣啊?我太姥人不錯吧?”“……”,陳智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那個不停往嘴裡塞果子的老太太。她早已經恢複了原來狀態,呆呆傻傻,雙眼看不清楚,披頭散發的倒在了炕沿兒上。剛才她自己戴上的頭巾和首飾,也被雜七雜八的扔在了旁邊。“哎,真奇怪,這些東西怎麼被拿出來了?”,小米好奇的走了過來,撿起老太太身邊的那些首飾,一個一個小心翼翼的規整好,重新放回到箱子裡。“這個東西她輕易不碰的。據說,這是我們粟特族貴女的規矩,這箱子裡麵是她們婚前的嫁妝,也是她們一生的妝裹。他們要把這嫁妝一直帶到老,臨死的時候,再把這套裝扮帶上,體麵的死去,就是壽終正寢了!我太姥姥歲數大了的時候,知道自己的腦袋不記事了,就將這箱子一直放在身邊。你彆看她現在這樣,聽說她年輕的時候漂亮著呢,整個這一片地方上的人,都叫她是山花!以前這裡特彆的窮,大家都吃不上飯,我太姥吃了很多的苦,但是從來沒做過一件虧心事,還做了不少善事。周圍的人都說她的德行比最純潔的花朵還要乾淨,說有她在,這片地方就會安康。這幾年我拚命的賺錢,等存夠了些錢就可以雇人了,到時候再好好的照顧她……”“她的確是一個心正的人,就像你說的,很乾淨!”,陳智站了起來,再次打量了一下這渾身汙垢的小老太太,然後轉回頭看向了小米,“剛才這位老人家幫我們了很大的忙!為了表示感謝,我會給你一筆酬勞,你用這筆錢雇個人,好好照顧這位老人家吧,讓她體體麵麵的過剩下來的日子!”陳智說完之後,拿筆在紙上寫了一串數字,然後遞到小米手裡。“之前聯係你的那個金叔,你知道吧?到他那裡取錢就行了!”“啊?”,幸福來的太突然,小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接過陳智的紙條,看了一眼那些阿拉伯數字,當時差點兒沒背過氣去。他難以置信的,把那數字後麵的零反複的讀了幾遍,隨後似乎有些傻眼了。“這這這……這怎麼能行!這……,這太多了!我不能要!”“行了,彆這這那那的了!”,胖威笑著拍了拍小米的肩膀,“剛才你太姥姥說了,命運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你這小子,命裡注定是要做富二代的!行了,快點做些好吃的給我們吃吧,咱們哥們肚子都快餓癟了,你說你是怎麼招待客人的……”“好~,好好好~~”,小米終於反應過勁兒來了,滿嘴合不攏的將那紙條收好,跑去廚房給他們做飯。於是在之後的時間裡,他們在小米這裡享受了一頓豐盛的邊塞風味。小米這一頓飯嘴都沒閒著過,他這回可算是撞了大運了,陳智給他的那串阿拉伯數字,足可以改變他的命運,從此他和他太姥的生活就會大不相同了!當天傍晚的時候,陳智他們返回了瓜州的彆墅。那老太太短暫時間內敘述的東西,已經完完整整的印進了陳智的腦子裡。這些信息和陳智以往猜測的略有不同,他越來越發現,所有的事情都沒有那麼簡單,也許從最終的時候開始,那個人,那個穿白衣服的祖先,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時間是一個巨大的輪盤,仔細的看輪盤上的沙粒,就可以發現過去的秘密。陳智首先做的是翻看唐太宗的曆史野記。那個粟特老太太說的非常清楚,這位被稱為神的白衣老人,曾經陪伴在唐太宗的左右,唐太宗稱他為國師。而且唐太宗弑父殺兄取得皇位的玄武門之變,是人人皆知的。這個王朝是由屠殺而起,這樣滅絕人倫的開端,最後卻轉向了大唐盛世的局麵,這個過程中絕對包含了君王性情的變化。唐太宗從青年到中晚年,肯定曆經了一個重大轉變,讓他改變了自己的三觀,和對事情的處理方法。青年時期的唐太宗,明顯是個不懼鬼神的人,他不在乎所謂的因果報應,所以他能殺了自己的兄長,將自己的父親囚禁致死,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而後來他卻忽然變化了,變得惶恐害怕,害怕這世上的因果報應,害怕他最後的結果。這一切都是因為做了一個噩夢,而那個噩夢,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