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人性的接觸30000打賞,我今天要曝更100張。】傀儡術使用過之後,吳長蘆的這具屍體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但陳智依然費了很多的時間與精力,將他體內的傀儡媒介勾出來。這是個很複雜的過程,需要陳智將氣流化成很細的鉤子,一條一條的將那些比頭發絲還細的媒介體勾出。這個過程極其繁瑣麻煩,一般人早就抓狂了。陳智大概耗費了8個多小時,從早晨一直持續到晚上,才把這些像發絲一樣細的媒介體弄出來。胖威在這個過程中已經數次勸他放棄了,人死後隻是一具屍體,屍體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但陳智依然堅持這麼做!也許是出於一種情懷吧,看到過屍體記憶中那些古老的畫麵之後,他非常佩服這個1000多年前叫吳長蘆的人。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來說,他實在是太過堅強了,堅強得讓他這個神裔折服。陳智將他體內所有的傀儡術媒介全部去除之後,這具屍體就徹底乾淨了,變成了一具普通的屍體,即便是再有傀儡術,也不能把他怎麼樣!陳智隨後囑咐吳花和陳家二小子,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到鎮上去。多加些錢,想辦法將那具棺材趕工出來。然後將這屍體放進去,送到祖墳內去安葬。這一次,就讓吳長蘆徹徹底底的可以安息吧!事情進展的很順利,第2天早晨吳花和陳二小子去和棺材店老板商量,第三天的時候,就將定製的棺材抬了回來。這的確是一具好棺木,由上好的杉木製作。外麵都糊的好漆,裡麵是刻著的板子,正經是一副棺槨。吳花和陳家二小子將棺材收拾得乾乾淨淨,在裡麵放上布套子,然後把吳長蘆的屍體放在裡麵。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了之後,陳家二小子是不敢一個人進山的,還是在胖威的陪伴下,帶上吳花,三個人悄悄地前往祖墳,而陳智則和鬼刀還有劉寶寶,則留在吳家大院裡。劉寶寶這兩天的情緒非常好,就像是重獲新生的鳥兒一樣。因為那天吃了飽飯,所以現在頗有精神,他今天早晨特意到山泉那邊打了清涼的泉水,然後又煮了茶葉,晚上給大家品嘗……他的手藝自然不必說,清香的茶水讓人昏昏欲睡。就在他們靜靜的坐在內庭裡的時候,鬼刀忽然一個激靈,瞬間整個身體輕飄飄的上浮,如一片葉子一樣,輕輕地貼在了屋頂上。然後對陳智做了個噓聲的手勢。那意思非常明顯,房頂上有人來了……陳智立刻向下一彎身,輕輕的靠到了牆角上,他不擅長體術,但這個時候必須讓自己不成為被攻擊的目標。而這個時候,就看見鬼刀一個閃身,便從旁邊的窗戶翻了上去,中間連一點聲音都沒有。之後就聽見“啪~~”一聲脆響,那屋頂竟然被穿了個窟窿,隨後一道黑影落下來,隻見鬼刀掐著一個人從上方平穩落下。那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岔子,就第一轉身,便想要擺脫鬼刀的控製。而鬼刀這邊已經將不知火咬到嘴上,藍光一閃,手十分迅捷的奔那人咽喉而去。而那人見狀,立刻用手臂去搪,然後喊出了一聲:“姬陵武士,是我!”鬼道聽到這聲音之後,立刻將刀放下,隨後向後退了一步。而那個人將臉上的頭罩子也扯了下來,原來是暴九!!!“拜見族長~~”,暴九見到陳智後,立刻按照組織的禮節向陳智施禮:“稟族長,屬下是來傳命的!”“傳命?”,陳智立刻有些警覺的站了起來:“難道首領康複了嗎?”“沒有~~”,暴九躬身回答道,“首領依然在病中!但首領的嚴命,從我見到族長時起,必須護送族長返回西岐,即刻啟程,不得有誤!”“讓我回去?”,陳智的腦子快速的轉動了一下,一個不好的預感從他的腦中反映出來,“首領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我走之前並沒有向任何人透露行蹤!!”“屬下隻是負責傳達命令,其他的事情屬下不知~~”,暴九依然半躬著身子,畢恭畢敬的回答著,“請族長隨即刻與屬下回去,已經為您安排好的行程,屬下為族長護行!!”“……”之後的時間裡,大家陷入了一片沉默中,現場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尷尬起來。這還是鮑平第一次,對陳智下如此嚴厲的命令,而且如此的刻不容緩。西岐的政治格局非常明晰,5000年來一直都是由薑氏和姬氏兩部分成員,組成上層統治體係。姬氏負責的是所有的人類武士和人力,而薑氏負責的,是半神界的事情。他們相輔相成,互相扶持。從5000年前的周王朝開始,這兩姓家族就密不可分,像一個渾圓的整體一樣,從沒有出現過分歧。就像傳說中的武王姬發和薑子牙。所以說對於西岐人來說,姬氏和薑氏的管事人,都是西岐的統治者。但如果真的細究其身份的話,西岐的王座依然是姬氏在坐著的。而薑氏的後代即便再高貴,在姬氏皇族麵前,依然是臣下!所以即便是薑氏族長,理論上來說,首領的命令也必須要聽從。鮑平這次的命令是嚴令,是不允許任何違抗和拖延的,沒有極其緊急的事情,決不至於如此。看來正如陳智所擔心的,鮑平已經知道了他此行的目的,也猜到了陳智心中的心結。“既然是首領的命令,那就走吧!!”,陳智輕輕地說了一聲,抬頭看了窗外一眼,外麵月光皎潔,幾個人影已經從山路上下來了。胖威和吳花他們已經順利的將棺材送進了山上的祖墳,馬上就要進院門了。“不必等到天亮,現在就走吧!!”,陳智轉回頭對暴九輕聲說道,似乎是想讓他放心。暴九果然不像剛才那般緊張和尷尬,非常順從的站在旁邊,等待陳智先行。而這時陳智心中明白,鮑平從來不是一個糊塗的人,他的眼睛裡揉不了一粒沙子。即便是在病中,他的耳目也能四通八達。這件事情不可能一直隱瞞他,現在是時候告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