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帝都的黑暗世界。在這裡,有著所有上不得台麵的買賣。猩紅酒館,便是黑市的一個組成部分,地處帝都城西區,來往於此的大都是些殺手刺客。“哈哈,你不知道那個世家子弟的脖子被我割斷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太他娘刺激了。”“媽的,三天前老子接了個任務去刺殺李家的一個子弟,沒想到那小子身邊居然有個地元境的高手保護,人沒殺成,自己差點回不來。”“要說段大人府中的侍衛還真不是蓋的,連我都差點栽在哪裡,幸好我福大命大,不僅將人給殺了,還安然無疑得了一筆不菲的酬金。”一個獐頭鼠目的青年喝了口烈酒,嘿嘿一笑炫耀著自己的戰績,引來對麵一名少年羨慕的目光,那少年笑道“飛哥厲害,我敬你一杯。”說完,那少年便舉起酒杯,而那獐頭鼠目被稱為飛哥的青年也同樣舉杯,對碰一下,那少年便一飲而儘了,而飛哥則是淡漠一笑,將手中酒水倒掉,眼中閃過一抹寒意,冷笑道“毒公子的下毒功夫又長進了不少嘛,可是還太嫩了。”“嘖嘖,薑還是老的辣。”被拆穿之後,那毒公子臉色不變,在猩紅酒館裡,死人是常有的事,算不得什麼稀奇。而那飛哥與他皆是半斤八兩,他們若打起來,恐怕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到時候便宜了他人。“哼,若是看上我的酬金,說一聲就是,也許我高興的話,還會賞幾個金幣給你。”毒公子聞言,冷然一笑道“酬金再多,也怎麼比得上昨日出現在黑市血榜上的那頭牌,刺殺明心學府高級教師秦涯,酬金十萬金幣!”“我的乖乖,十萬金幣,好幾年都沒有出現怎麼大金額的懸賞了,這秦涯不過一個靈元境界的武者,沒想到居然值這麼大一筆錢。”那飛哥吞了吞口水,眼中閃過貪婪之色。血榜,黑市的刺殺名單,以酬金高低排名。一般來說,一個地元境界的武者在血榜之中便已經算靠前的了,酬金至少有一萬金幣。但是,秦涯不過一個靈元境界便懸賞十萬金幣,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這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他那學府高級教師的身份了。“唉,從昨天到現在,那任務怕是早就被人給接了,可惜了這麼大的一塊肥肉。”那飛哥歎了口氣,又問道“那任務是被誰給接了呢。”“千人千麵,雌雄難辨!”“是花舞常!”飛哥驚呼。那毒公子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便是她了,黑市殺手中最為難纏的角色之一,那一手易容術簡直就是無解,據說,三年前,她憑借這一手易容術,混進黑木寨,刺殺了當時處於天元境界的黑木大當家,真是可怕。”“還不止,帝都錢家大少,城東青竹幫,天落山脈九雲洞之主這些全都栽在她手裡,”“那個娘們,真恐怖。”“娘們?嗬,雌雄難辨,誰知道呢。”此時,一道血紅色身影走進了猩紅酒館,紅發血衣,如同一朵傲然綻放的血玫瑰般。眾人一見,雙眸微凝,本來吵雜的酒館頓時變得安靜下來,目光全被那抹紅色身影吸引。“是她,花舞常!”有人低聲驚呼。此時的花舞常,麵容嬌豔,如果秦涯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發現,她又變換了個模樣。而現在這副模樣,顯然是她混跡黑市所用。花舞常在眾人的目光之中,走向前台,朝一位麵色淡漠的中年人道“我要退單。”那中年人略微一愣,驚訝的望著花舞常。“我,要,退,單!”“你真的要退單,這可是會對你的信譽度有所影響的,你確定嗎?”那中年人問道。“確定。”花舞常咬牙切齒的取出了一張刻印著血紅色花紋的卡片,交給中年人,那中年人望了一眼卡片,驚訝的問道“秦涯?不過是一個靈元境界的武者,而且酬金高達十萬金幣,這個任務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才是,為什麼要退單呢。”“簡單?!哼,是你想得太簡單了。”花舞常冷哼一聲,隨即離開了猩紅酒館,其實若是其他人,她或許還會繼續追殺下去,但是對於這個能夠準確識破自己易容術的秦涯,她有些怕了,這就好像遇上了天敵一般。要知道,她能在偌大的黑市中闖出千人千麵這樣的名氣,最大的倚仗便是這一手易容術,可是如今這手易容術卻在一個少年裡栽了跟頭。思慮再三,她這才決定放棄這任務。就在花舞常走後,整個猩紅酒館頓時炸了!“我靠,千人千麵居然退單了。”“而且還是被一個靈元境界的武者給逼得退單,我的乖乖,那秦涯究竟是做什麼事了。”“十萬金幣,就這麼拱手讓人了。”“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花舞常居然會被逼到退單的地步,那秦涯到底是有多強。”“那可不一定,也許是另有原因呢。”眾人議論紛紛,本以為是一個高收入低風險的任務,瞬間變得詭異起來了,沒看到就連千人千麵那種等級的殺手都铩羽而歸了。“哈哈,花舞常退得好啊,那這十萬金幣可就歸我了。”一個大漢哈哈大笑,朝前台走去。毒公子與飛哥對視一眼,也都向前台掠去。“我要接任務。”三個聲音響起,隨即氣氛一凝。那大漢望著毒公子與飛哥兩人沉聲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想要跟我搶任務嗎?”“嗬,傻大個,血榜之中的任務,誰都可以接,你又算哪根蔥了。”毒公子冷笑道。“我算那根蔥,試試不就知道了。”那大漢不怒反笑,一股強悍的氣勢爆發,猶如山洪海嘯一般,將毒公子給籠罩了,氣氛一觸即發。這時,飛哥上前道“二位,不如這樣吧,我們三個先接了這個任務,到時候誰能殺秦涯,各憑本事,敗者無尤,你們以為如何呢。”大漢與毒公子兩人沉凝一會,那大漢先開口說道“好,那就按你說得辦,反正那十萬金幣一定會是我的。”“那可不一定。”毒公子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