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騎衝殺,如黑色潮水般湧來,大地一陣震動,煙塵滾滾中,恐怖的煞氣彌漫開來,如巨獸般朝秦涯等人吞噬來,隻不過是瞬息間,這千騎便衝到他們的麵前。秦涯深吸了口氣,低吼一聲,身軀一震,體表上凝上一層金光,隨即猶如炮彈般激射而出,手中長槍驟然刺出,猶如一抹虹光般,絢爛的槍芒,頓時橫亙而出。槍芒破空,威勢無匹!衝在最前麵的狼魔受到槍芒衝擊,十人一組一道道魔氣傾瀉而出,化作一麵巨大盾牌,硬生生擋下槍芒。“狼聖麾下最精銳的兵將,果然有些意思。”秦涯眸光一閃,隨即手持長槍,殺進敵陣。而林究等人見狀,也不敢怠慢,各展手段衝出去。在不遠處,率領這精銳狼魔的統領目光一閃,不屑冷哼一句,道:“寥寥幾人,又怎可能與我千騎相比。”就在他話語剛落時,戰場中忽然傳來一陣巨大爆炸響聲,隻見林究手持長劍,墨發飛舞,沛然聖力傾瀉而出,化作一道磅礴的劍光,瞬間在戰場內斬出個缺口。狼魔統領見狀,目光一閃,露出驚訝之色。“這是……四種輔道的大聖,真是讓人驚訝呢。”四種輔道,在深淵內已算是頂尖強者了,僅次於六大魔王,魔主那種層次的超級強者,幾乎可橫行無忌。有這等強者在,狼魔統領迅速指揮千騎變陣。刹那間,大部分的狼魔迅速彌補缺口,朝林究圍觀上去,並且形成一種奇特的戰陣,竟隱隱將其牽製住。“該死……”林究怒吼一聲,長劍一斬,浩蕩劍光掃蕩開來。但隻見這群狼魔魔氣催動,化作一麵麵盾牌,擋在劍光麵前,劍光雖然強大,可經過層層削減,威力頓時大大減少了,僅僅兩三個狼魔被正麵擊中而隕落罷了。“可惡,再這麼下去的話可不利啊。”林究清楚,那狼魔統領一定不會這麼乖乖看著,若是通知附近的狼魔部,他們這幾個人,將是難逃一死。他再強,也僅僅是一個人罷了。嗡……此時,虛空動蕩,一道道猶如潮水般的波紋迅速擴散開來,在這波紋之內,無數狼魔好似陷入了泥潭般。“諸位,聚集到我身邊。”秦涯的身影淡淡傳來,眾人不敢怠慢,連忙聚集在他身邊,一到他周身百丈範圍內時,頓時感到了異樣。“這是……空間聖道!”“秦兄方圓內的百丈空間,充斥著空間聖道,那些狼魔進入在範圍內,其身形就會受到莫大的壓製……”諸位武者見狀,臉色頓時大喜。有這空間聖道在,他們突圍的幾率也將大大增強。“這些狼魔的單體實力並不算強,隻不過配合的戰陣卻是極其出色,但這戰陣卻也無法阻隔秦兄空間聖道的影響,他們的實力受到壓製,戰陣威力定會大減。”一個武者開口,一劍斬出,劍光如長虹般掠出。果不其然,狼魔陣腳一亂,戰陣施展的速度減少了許多,十來個狼魔被劍光斬中,身受重傷,倒飛而出。這樣的殺敵效率比起剛才來要強上好幾倍不止。“哈哈,秦兄,真有你的。”“空間聖道果然名不虛傳,以秦兄的實力,要離開這場圍殺,想來也是輕易之事,倒是我們拖後腿了。”秦涯嘴角微翹,道:“諸位,突圍吧。”話語落,他率先出手,一槍刺出。刺眼銳利的槍芒劃過虛空,直擊麵前一個狼魔,在空間聖道的影響下,他根本來不及躲避,槍尖直接貫穿他的喉嚨,緊接著,槍芒爆射,朝他身後的狼魔掠去。斯拉,斯拉,斯拉……數聲爆響,那幾個狼魔的身軀刹那間化作碎沫!林究等人見狀,也展開了猛烈反擊。遠處,狼魔統領見到這一幕,瞳孔微微一縮。“那個人族的天聖不簡單啊,這樣的境界,這樣的戰力,應當是那蒼穹神殿的一位絕世天驕。”隨即,他臉上掛上一抹冷酷的笑容,語氣冰冷道:“既然蒼穹神殿敢讓一個天驕前來深淵,那麼就彆想讓他再回去了。”說完,他手中黑光一閃,出現一口漆黑長弓。張弓,拉弦……一道道澎湃的魔氣席卷而出,融入弓弦之中,逐漸化作一隻暗紅色的箭矢,隱隱間,流露出一抹血腥味。“飲血魔弓,今日就讓你一飲那天驕之血!”話語落,隻見飲血魔弓發出一股震顫,隨即一道箭矢激射而出,宛若血色流星般,瞬間跨越萬丈的距離。正在戰鬥的秦涯忽然感到心神一顫,脊背一涼。隨手擊殺了一個狼魔後,他轉身望去,隻見一隻血色箭矢激射而來,進入他百丈範圍內,但四周縈繞著的空間聖道卻好似薄紙般脆弱,輕易便被這箭矢給撕裂。嗖……箭矢直逼秦涯眉心,一股寒意瞬間將他籠罩。“不好!”意識到這箭矢的不凡,秦涯連忙朝一旁側去,但還是慢了一步,眼見這箭矢即將貫穿肩膀時,他驟然伸出手去,金剛之軀瞬間爆發,渾身氣血如同山洪般呼嘯。當秦涯五指抓住這箭矢時,一股冰涼的觸感通過皮膚傳遞,彌漫全身,那股寒意之強,竟是直逼他心神!恍惚間,秦涯似看到漫天血海,怨氣滔天的場景。但秦涯心神堅定,不為所動,緊緊抓住箭矢不放。巨大的力量瞬間把秦涯給帶飛出去,沿路的狼魔全被擊得七零八落,林究等人見狀,驚呼中連忙衝過去。砰……隻見秦涯狠狠的撞進一座山峰內,那山峰轟然一爆中,境硬生生砸出個洞,緊接著,他又撞進山峰後麵的一大片密林內,沙土飛揚中,一顆顆大樹被攔腰撞斷。隨著大地一陣震動,地麵出現個巨大的坑洞,在坑洞深處,秦涯握著那箭矢,額頭竟沁出絲絲冷汗,那箭矢也耗儘力量,啵的一下,化作無數的光點消散於空。“呼……好強的一箭!”“在這一箭下,就算是四種輔道的大聖也怕不好受吧,若非金剛之軀的力量和防禦,這次就真危險了。”他呼出一口濁氣,正要動作詩,臉色忽然微變。在他肩膀上,一個拇指大小,不足一寸的傷口正在源源不斷的流血,眨眼間,地麵上就已經被染紅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