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什麼?又要被女鬼那個啥了?我心裡頭又震驚又怪異,完全搞不明白現在的狀況,為什麼這個女鬼想要和我麼麼噠?而且我心中多多少少還有一些小竊喜,畢竟王如君的顏值已經突破天際了,這樣的便宜占起來難免讓人心頭蕩漾。然而我想的卻太好了。還沒等我靜下心來感受這種美妙的感受,忽然一陣陰風從我的肚子裡麵刮了起來,簡直攪得我五臟六腑全都亂了套。然後我竟然聽到了白書全的聲音。他淒厲的慘叫聲從我的身體裡麵開始響起。“這是……這是怎麼回事?”我心裡頭暗自問道,可是沒有人會回答我,也沒有人能回答的了我,除了我麵前的王如君。然而之後的事情更是令我震驚不已,我感受到一種靈魂離體的感覺,然後從肚子裡開始,一股腥臭的濃煙漸漸升起,穿過我的食道,喉管,一直朝著我的口腔而來……我這是……我這是要吐了啊?可是我明明在和王如君親親,萬一吐了,那豈不是太惡心了?可惜我當時還是沒有明白事情的發展,但是之後發生的一切,讓我瞬間領悟了。那股腥臭的煙霧從我的身體裡源源不斷地流出來,通過口腔,又源源不斷地朝著王如君的口中衝去。我這才意識到,這滾滾而來的濃霧不是彆的。竟然正是白書全!王如君是在用這一種詭異的方法,把我身體裡還沒有消化的白書全吸到自己的身體裡!我的親娘啊,這也太惡心了吧?我心理上十分排斥這個行為,然而身體上卻又處處不停我的控製,我隻能呆呆的站著,任憑王如君從我的身體裡將白書全吸出去。而且整個過程我並不好受,吞噬靈魂的時候我隻有惡心的感受,夾雜著一種生理排斥,但是當王如君從我的身體裡麵將白書全剝離出去的時候,我幾乎覺得整個人都要死了,昏頭轉向,渾身劇痛,像是被一隻吸血蝙蝠吸食著我的血肉……我漸漸開始頭暈眼花。腦海裡麵隻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說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然後,我終於昏厥了過去,身體僵硬的,站著暈了過去。……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躺在一張很柔軟的床上,餘光看過去,似乎還能看到明亮的陽光。我心裡頭漸漸覺得不對,之前我和王如君見麵的房間明明是地下四層。為什麼還能看到明亮的陽光呢?這並不合邏輯啊!我連忙坐起來,坐起來的時候還不忘看看身上有沒有穿衣服,這個舉動讓我聯想到了一些狗血影視劇裡麵女主喝醉酒之後和男人同處一室,第二天醒來的行為,然後覺得自己真是有點蠢。不過還好,衣服還在,顯然沒人動過我的主意。係討鳥弟。這時忽然王如君的聲音淡淡的傳來:“醒了?”我回頭一看,隻見王如君坐在床邊的一張實木椅子上,穿的比較休閒,手中捏著一塊亮晶晶的玉石,正在不停的把玩。而她所在位置,正好是陽光直射的位置,早晨的陽光明亮而和煦,照射在王如君的側臉,給她的容顏增添了不少色彩。我嚇了一跳,指著王如君,呆呆的問道:“你……你不怕陽光?”王如君輕輕一笑,側著臉看了我一眼,說道:“對呀,我當然不怕陽光。”我更是驚恐萬狀,在床上坐了起來,問道:“你……你不是鬼嗎?那你竟然可以直接被陽光照射?你……你到底是什麼鬼?”王如君又笑了笑,說道:“不要這樣吧,林楊,一口一個鬼,你這不是歧視麼?”我撓了撓頭,完全被王如君的樣子嚇壞了,雖然老貓曾經說過,一隻鬼如果能力強到一定境界,的確是不怕鬼的,可是像王如君這樣可以在朝陽下談笑風生,真的是已經超越了我認知的極限。我有點不知所措,又看了一眼王如君的手,隻見她手上把玩的竟然正是我從白家拿來的血玉,我一愣,問道:“你乾什麼?是不是想要據為己有?難怪王承乾騙我們去白家祖宅取他們的風水玉,果然是彆有居心!”王如君翻了個白眼,玉手一揚,那塊玉石一下子被她扔在了我身邊的床上,她淡淡說道:“林楊,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塊玉石的確珍貴,但是我見識過的玉石比它好的成千上萬,為何會覬覦你這小小東西。我救了你一命,救了你身上那個小女鬼一命,你一句謝謝都不說,卻還要懷疑我惦記你的玉……嗬嗬,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我被王如君一說,立即滿臉通紅,可能是因為這些時間被厲鬼算計得太多,我現在已經失去了對他們任何一隻鬼的信任,就算是一直幫助我的陳家老鬼陳玄策,我都始終懷疑我背後的手印就是他下的。而現在顯然王如君說的不錯,她救了我一命,又救了梁小楓,不管怎麼樣,我始終都不該這麼懷疑她。我掀開被子,拿起血玉,翻身下了床,恭恭敬敬站在王如君麵前,說道:“對不起,的確是我做得不對,我向你道歉。”王如君輕輕一笑,也不看我,隻是淡淡地說:“算了,你們陽間的人都是這樣,生性多疑,而且歧視我們陰間之人……我又不是頭一次遇到,何必怪你?”不知道為什麼,聽了王如君這句話,我反而覺得自己更愧疚了,我心裡頭忽然對眼前的這個女鬼生出了一種同情心,雖然我知道她的能力比我強上太多了,就算是同情,也應該是她來同情我。這時候,王如君說道:“這塊血玉是白家的風水玉,所以你應該能夠理解這塊玉石多麼珍貴。”我點了點頭,還沒說話,王如君繼續說道:“白家在陰間之所以能夠叱吒風雲,這塊玉的作用不容忽視,如今你們把這塊玉撬了出來,隻怕是要驚動白家那幾個龍頭人物了。”我心裡頭涼了一半,問道:“你是指,白河圖?白洛書?”王如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問道:“你還聽說過他們兩個?不錯,果然是孺子可教。”我嘿嘿一笑,說道:“略有耳聞。”王如君點了點頭,說道:“你要小心一點,這兩個人不比白家的五個兄弟,尤其是白河圖,他如果動手,隻怕是不死不休。”我這是第二次聽到警告,當即便問道:“你彆老警告我呀,你倒是想辦法幫幫我。”王如君笑了笑,說道:“要不,我也在你身上留下一個手印?到時候你有危險我便能知道了。”我嚇了一跳,趕緊後退一步,說道:“冷靜,冷靜,對了,我背後那個手印究竟是誰下的,你能查出來麼?”王如君看了我一眼,說道:“那你想想,每一次你出現危險的時候誰會突然出現,豈不是就知道了?”我一愣,心裡立即浮現出了陳玄策的身影來,的確,每一次我發生了危險,陳玄策一定都會出現,這豈不是說明我的手印根本就是他下的?而且我第一次在地鐵末班車出事的時候,也是遇到了他,隻怕也隻有他才有機會靠近我,在我身上下手印。一想到這裡,我臉色立即變了。王如君倒也聰明,看出了我心裡有事,當即問道:“怎麼,你猜出來了?”我還是並不想讓王如君知道我和陳玄策之間的事情,隻好搖頭說道:“沒……沒有。”王如君顯然明白,也不說破,又說道:“不過除了白家,你還要留心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