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後,我聽到地鐵站封站的鐵門打開,之後一個人探頭探腦地鑽了出來。這家夥有點黝黑,穿著地鐵人員的製服,一看就是湯曉博來了。果然。鄧俊賢十分熟練的帶著我們走了過去,禮貌的跟湯曉博握了握手,之後介紹說道:“這位是湯曉博,地鐵工作人員。也是這件事情全權負責的人。”之後又對湯曉博介紹了我和老貓。湯曉博似乎有點膽小,說話聲音也不大,有可能是被嚇得。他看了我們一眼,搖頭說道:“小賢,這次來的這兩位大師,好像比之前那位大師年輕很多啊,這個……靠譜嗎?”老貓一聽,眉毛就豎了起來,我知道老貓這家夥愛麵子,從來都不喜歡聽彆人說不好聽的,連忙低聲說道:“這是人家的底盤,給人家點麵子吧。”老貓哼了一聲,沒有多說。鄧俊賢估計也是覺得有點尷尬。趕緊說道:“放心。這你放心,我們這兩位人物都是有本事的高人,不會比靈照大師差,對了。靈照大師那邊怎麼樣了?”湯曉博搖頭說道:“不行,還是沒有消息,搜救人員已經找了兩天,警犬都出洞了,還是沒有任何線索。”老貓立即問道:“靈照大師是在哪裡失蹤的呢?地鐵裡麵?隧道裡麵?”湯曉博點了點頭,說道:“在隧道裡,我們這條線路有安全門,所以進去不太容易,但是大師似乎十分確定問題就在隧道裡,所以這才冒險進入了隧道,跟他一起去的還有幾個工作人員,但是最後貌似走散了,工作人員都回來了,隻有大師不見了……”說著我看湯曉博眉頭蹙在一起,幾乎就要哭出來了。顯然他也沒想到會鬨出這麼大的事情來。池助投扛。鄧俊賢趕緊安慰道:“放心,沒關係,有我們這兩位高人出馬,大師一定能找回來。”湯曉博點了點頭,忽然說道:“對了,我們還發現了一件事情,你們快來看看吧。”說著,這家夥把我們領到了地鐵之中,朝著他們的控製室走去。七號線的確要比彆的線路都嶄新一點,地鐵裡麵也沒有老線路那種難聞的氣味,不久之後,我們來到了控製室,湯曉博打開了電腦,指著屏幕,說道:“你們看,這是彆的車站發來的監控錄像。”我低頭一看,隻見這個車站是我們現在所在的車站的上一站,這裡的監控錄像要更清楚一點,看起來也更舒服。時間顯示的是兩點零四分,而日期則是一個禮拜之前。片刻之後,忽然鏡頭一晃,一個人影從鏡頭的儘頭緩緩走了出來,她手上端著個類似尿盆的東西,赫然就是白二姑!白二姑竟然在彆的車站就已經出現了,而且還比在這個車站還要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貓這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場景,因此他十分好奇,他仔細地看了幾眼,然後搖頭說道:“不對,這老家夥倒的東西絕對不是尿,肯定不是尿。”我點頭說道:“我知道,我們都猜測她倒的東西跟白家的風水有關,可是具體是什麼東西呢?為什麼她會沿著這條地鐵線路到處走呢?”老貓想了想,忽然問湯曉博:“你們地鐵隧道裡麵,這幾天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氣味?這種東西不可能是無臭無味的,老太太肯定是在為某種事情做鋪墊。”湯曉博一聽,立即反應過來,沉思著說道:“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有點不一樣的味道,我記得之前搜救人員在隧道裡麵找靈照大師的時候說過,隧道裡麵有很濃重的血腥氣……”“血腥氣?對了,就是這個!”老貓一拍桌子,立即說道。我們都看向了老貓,我也有點不解,問道:“老貓,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對了?”老貓說道:“我猜的不錯,白家肯定是在準備一種隱秘的儀式,這白家老太太倒在隧道裡的東西,也肯定是某種血液……”湯曉博搖頭說道:“不對啊,我記得安全門上並沒有任何血液的痕跡,而且按理說這種東西倒在隧道裡麵,會留下什麼痕跡的吧?”老貓說道:“可能已經流下了痕跡,隻不過你們沒有注意罷了。血液這種東西,如果是陽性之血,譬如黑狗血,男人血,那麼將會是至陽之物,但是如果是女性或者雌性動物的血液,那麼則是至陰之物……”鄧俊賢臉上有點抽搐,湯曉博也嚇了一跳。老貓繼續說道:“以我所見,這老太太倒下來的肯定是至陰之血,她要做的,肯定是某種準備,為了白家的風水準備著某種奇怪的儀式!”老貓言之鑿鑿,說的我也有些相信了,至於湯曉博和鄧俊賢,這兩個都是門外漢,顯然也沒有什麼疑義。這麼說來,之前老貓在地鐵站外麵遇到的那個可憐被鬼上身乾苦力的人,也是因為這件事情了?老貓看我們都不說話,乾脆對湯曉博說道:“我們現在能不能進入隧道?”湯曉博想了想,說道:“可以,但是你們做好準備了麼?靈照大師進去之後,可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來,你們……”老貓瞪了他一眼,說道:“不要說廢話,我們能不能進入隧道?”湯曉博趕緊說道:“能進,能進,這就帶你們進去。”說著湯曉博趕緊帶著我們繞開站台進入了隧道之中,估計這家夥對老貓相當無語,心裡頭可能已經把老貓罵了不下一百遍。我和老貓最先下了隧道,湯曉博和鄧俊賢則麵麵相覷,都有點發怵。鄧俊賢估計是因為王如君,不得不跟我們下來,湯曉博則是無論如何都不下來了。他說他準備在上麵接應我們,也算是有個照應。我們也不強求,不下來就不下來,畢竟下來了太危險。老貓倒也不怕,一馬當先,朝著上一站的方向,沿著隧道緩緩往前走。鄧俊賢在後麵怯生生問道:“為什麼往這個方向走?”老貓回頭說道:“白家老太太在上一站出現過,我覺得老和尚如果失蹤,肯定是在上一站和這一站之間失蹤的。”鄧俊賢點了點頭,似乎覺得老貓這句話說得不錯。進了隧道,便是整個封閉的空間了。地鐵隧道在遠離車站的地方都是有著照明燈的,雖然照明燈並不算亮,但是還能勉強看清楚一些路。還有就是地鐵廣告牌,這些牌子現在還亮著,也不知道都是那些公司做的廣告,不過廣告不廣告的我不感興趣,隻要能照明就好。新的地鐵就是要比老地鐵講究一點,至少在白家墳地鐵站前麵的那條小隧道裡麵就沒有什麼燈。我們走了一會,忽然又一股陰風吹來,我聞著這股陰風,覺得似乎還真是有一種血腥的味道。我皺眉說道:“老貓,你聞。”老貓點頭說道:“我聞到了,的確是血腥氣,看起來這白家老太太在地鐵站裡麵倒的就是血,或者至少是血一樣的東西。”我問道:“那他們白家到底要做的是一種什麼樣的祭祀呢?會不會類似浩然一樣,做的了血祭大陣?”老貓搖頭說道:“血祭大陣是讓活人變成厲鬼的大陣,他們白家厲鬼不少,活人卻沒有了,用不上這種陣法。”我聞言點頭,鄧俊賢卻始終不說話,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傻了。我們繼續往前走,隧道依然深邃,不知道還要有多久的路程才能看到下一站,就在這時,老貓忽然“咦”了一聲,指著遠處一個位置問道:“這裡怎麼有一扇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