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幾乎已經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大黃是我們三個之間的最強輸出,如果大黃出事,那麼我和老貓隻有被殺被宰的命。我看著大黃的側臉,忽然看到他似乎在笑。而且笑得十分詭異。他難道不害怕麼?就在這時,白闌珊忽然臉色一變,猛地鬆開了大黃的脖子,啐了一口罵道:“你……是鬼?”大黃嘿嘿一笑,忽然手上用力。一把將白闌珊胸口的玄木劍抽了出來,這也讓白闌珊整個人顫抖了一下。差點跌倒在地。大黃輕輕落地,拉著我後退了幾步,說道:“你說對了,我不是人,我跟你一樣。也是一隻厲鬼!”我這才明白,為什麼大黃沒有躲避,任憑白闌珊吸食,因為大黃現在是厲鬼,在他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純陽之氣。而因為胸口的那塊還陽玉,大黃看起來跟一個正常活人沒有任何區彆,所以就算白闌珊再怎麼吸收,也無法從他的身上吸收到一絲一毫的純陽之氣。白闌珊臉色大變,似乎有一種被人戲弄了之後的鬱悶。大黃看了背後的老貓一眼,低聲對我說道:“林楊,拖住她。”莊每農血。我點了點頭,因為背後有老貓和大黃的幫助,現在也完全不害怕,連忙拿起一支桃木劍。朝著白闌珊撲了上去。白闌珊大怒欲狂,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起來,這時候我才發現白闌珊其實並不是能夠完全控製自己的理智,而是因為我們還沒有觸怒她罷了。白闌珊的身形不停晃動,在半空之中來回飄蕩,我根本就抓不住,但是白闌珊抓我卻是輕而易舉,我還沒邁出幾步,忽然身子一歪。腦袋上劇痛傳來,竟然被她抓住了頭發!我怒道:“我特麼頭發這麼短,你也能抓住?”白闌珊也沒說話,隻是輕飄飄朝著我壓了過來。我還未閃躲,大黃猛地從一旁跳了過來,斬鬼劍猛砍,就朝著白闌珊撲去,我心裡頭不由得怒道:“這小子是想讓我當活靶子啊?”果然,白闌珊忙著吸收我的純陽之氣,這時候就被大黃占了個便宜,斬鬼劍瞬間劈下,白闌珊措手不及,連忙閃開,刺啦一聲響,白闌珊的衣服被大黃劈下來了一塊。白闌珊雙目一瞪,雙手推出,大黃身子一晃,被直接推出去了好幾步,這時候白闌珊的一雙眼睛猛地朝著我看了過來,我忽然覺得一股意識如同電波一般從我的眼睛射了進來,整個人忽然一麻,幾乎開始失去意識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難不成是傳說中的鬼上身?可是卻也不是,還是迷惑數?我在心中不停的思考,但是漸漸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看到白闌珊猛地朝著我撲了過來,之後冷笑著朝著我張開了嘴。我看到那一排排的尖牙,如同鯊魚的嘴巴,冷汗直流,我幾乎喊了出來。就在這時,公寓裡麵忽然亮起了紅色的光芒,我看到老貓猛地站起來,口中高聲喊著什麼我聽不懂的東西,然後整個房間之中的紅繩都像是活了一樣,開始不停的甩來甩去,而且朝著白闌珊漸漸圍了上來。白闌珊看到這一切,猛地收回了投向我的目光,而我也終於恢複了意識,渾身恢複了知覺。老貓這一次的紅繩鎖鬼是籌劃時間最久的,所以效果肯定也是最好的,我看到老貓滿頭大汗的樣子,知道這家夥為了不給我們拖後腿,肯定私下裡沒少用功。大黃不用說了,自從拿出了斬鬼劍之後就是個開了掛一樣的存在,而我也多多少少在和梁小楓融合之後有了質的提升,老貓顯然有些落後,又不能總是擺出一副領導者的樣子,所以這家夥肯定又在紅繩鎖鬼的道路上做了很大的突破。眼看著房間內的紅繩就像是小蛇一樣朝著白闌珊蜂擁而去,白闌珊眉頭一皺,似乎是意識到了問題。她看著我們三個,冷笑起來,說道:“林楊?你這是擺明了要和我死磕到底了?”我也報之冷笑,說道:“白闌珊,你弄死的那些學生的仇,我會一個一個還回來了的。”老貓卻沒時間看我們兩個互相放狠話,他對大黃厲聲喊道:“大黃,快,她馬上就要被困住,至少持續三秒的時間,我需要你砍了他!”大黃點了點頭,手中的玄木劍開始彌漫出騰騰的殺氣,現在的白闌珊果然還沒有到達巔峰時期,否則的話,單憑我們三個人的實力,根本不可能終結她。大黃雙手持劍,對準著漂浮在客廳中間的白闌珊,整個人屏息凝神,而白闌珊周圍的紅繩還在慢慢聚集,它們已經凝結成了一張不容易散開的網,讓白闌珊無處容身。我靜靜地看著白闌珊,看著這個白家最強悍的後裔究竟要如何麵對我們鐵三角的圍攻,但是就在這時,白闌珊忽然笑了出來。那是一種輕蔑了,嘲諷的笑,她看著我們,緩緩說道:“本來我給了你們一個合作的機會,可是你們並沒有選擇合作,所以到了現在,我隻能跟你們撕破臉了。林楊,老貓,大黃,你們三個這簡直是自掘墳墓。”此言說罷,白闌珊的雙手之中再次浮現出一個白色的圓球,這圓球越來越大,漸漸變得耀眼奪目。她笑了笑,猛地雙手高舉,忽然之間,整個公寓裡都被那白色圓球刺眼的光芒所籠罩,我睜不開眼睛,大黃和老貓顯然也無法睜開眼睛。那是耀眼的光明,同時也是刺骨的寒冷!我們暫時失明了,看不到任何景象,這種失明持續了五分鐘左右,我隻感覺冷風一陣又一陣的吹來,吹得我睜不開眼睛,更寒冷無比。然而就在五分鐘之後,一切消失,整個客廳再次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我看了看老貓,看了看大黃。老貓身上的冷汗已經退去了,但是臉色卻很難看,大黃仍然雙手持劍,卻並沒有踏出任何一步,也沒有采取任何動作。但是漂浮在客廳之中的白闌珊已經不見了,我看不到她的影子,除了地上那些斷裂的,已經變成了焦黑顏色的老貓的紅繩之外,客廳裡沒有任何人的蹤跡,更不知道白闌珊到底是從何處離開的。唯有沙發上,有一件黑色的xx,看樣子似乎是從白闌珊……也就是那個假的李美昕身上褪下來的。大黃玩味地看了一眼,說道:“這家夥,真是個害人精,走就走了,竟然還留下這麼曖昧的東西。”我長歎了口氣,當初她也是這樣在永動機的公寓裡留下這個東西,不管怎樣,都不是什麼吉利的東西,我趕緊向老貓借了打火機,點燃了它。白闌珊竟然就這麼走了,走得很讓我意外,甚至覺得她肯定還有某些陰謀。我們鐵三角的勢力雖然不錯,但是看樣子白闌珊對我們的確綽綽有餘。我連忙給永動機打了個電話,他說他正在回家的路上,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很煩心了,而且有關部門顯然在調查他,不過問了一天之後,並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相關線索,隻能讓永動機離開。聽永動機說話的語氣,他心中對林澤泉還是飽含愧疚的。這一次的離開,也許是永動機最好的放鬆方式,今後的日子怎麼走,還要看他自己的。老貓緩緩坐在沙發上,看著客廳中緩緩燃燒的黑色女士內衣,他點燃了一支煙,靜靜地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