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驚訝地看著老貓,等著老貓給我們一個說法,老貓停頓了一下,點了支煙,這才緩緩說道:“福壽嶺的地理位置並不適合關押如君這種級彆的犯人。之前聽大黃說過,萬龍之王似乎對如君禮遇有加。而福壽嶺地鐵站的位置根本就是個荒無人煙的荒島,最主要的是它並沒有任何合適關押的建築……隻有站台和隧道,這和如君的身份不符……”“那你的意思是……?”我追問道。老貓想了想,說道:“雖然我還不知道如君具體是被關押在哪裡,但是我大略可以猜出來如君被關押的地方條件至少不會太差,就算沒有高樓大廈,肯定也會有一些建築或者屋子……而之前大黃之所以得知如君在福壽嶺,說明她的確應該在這一帶……同時符合這個條件的車站,我感覺應該是福壽嶺的下一站,高井!”“高井?!”我詫異說道,高井站其實已經很靠外了,或者說其實已經到達郊區了,這一站之前是軍事重地,但是近些年算是解禁。儘管如此,依然還是很少有人在這一帶活動,如君難道真的被關在了高井外麵的大院裡?聽了這話,我們眉頭緊鎖,大黃被老貓這麼一說。都有點動搖了自己之前搜羅到的信息,他疑惑問道:“那咱們今天怎麼辦?到底還行不行動了?”老貓點頭說道:“今天行動是肯定要行動的,但是沒必要進入到站台下麵或者隧道之中,因為如君不一定就在這裡,咱們最好等到確定了如君的位置之後再進行救援!”我們同時點頭,老貓的判斷相當準確。之後我們便商議了一下今天出行的計劃,其中包括如何到達福壽嶺、夢筠將車停在哪裡等候支援、福壽嶺如何前往高井、如何撤離高井……等等等等,計劃做完之後,差不多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天已經黑了。老貓擔心這時候福壽嶺一帶還是有人活動,執意等到晚上九點再開始行動,我們按照老貓的指示,一直等到晚上九點整,才從地下車庫緩緩朝著外麵行駛過去。因為我們白天和昨天晚上的努力。終於暫時甩開了如同跗骨之蛆的“龍牙”組織,大黃和我們在一起之後自然多了一分安全感,開車之後,這家夥又馬上睡著了。看得出來這段日子大黃太累了,一個人奔波在江湖上,這種可怕的經曆光是想想就讓我很害怕了……“林楊,你做好準備了麼?今天晚上咱們要麵對的很有可能是銅牆鐵壁。”老貓低聲說道。我點點頭:“就算是銅牆鐵壁,我也要在這銅牆鐵壁上給鑽出眼兒來!”車子開動,我們很快便移動到了福壽嶺地鐵站的外麵。夢筠不敢將車靠的太近,便將汽車停在了地鐵站西北側的荒地旁邊。晚上九點,天氣陰冷,這邊人跡罕至。一切都透著一股無形的陰森,再加上這邊的環境本來就比市區荒涼的多,看上去真的還讓人毛骨悚然。我低聲提醒自己,我現在是鬼了,不是人了,不應該害怕黑暗。更不應該害怕彆的鬼。亞節斤扛。老貓輕輕喚醒大黃,大黃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看著我們,問道:“要開打了?”我連忙伸出手來攔住老貓和大黃,搖頭說道:“你們先彆急著動手,讓我先過去看看。”老貓眉頭緊皺,問道:“你要自己單獨行動?”小楓也連忙製止道:“你自己一個人也太危險了吧?”我笑著戴上虞姬臉譜麵具,擺手說道:“放心,我現在還不是林楊,我隻是李念君……”小楓拉住我,低聲說道:“等等,你的臉譜太特殊,要是被彆人記住的話,告訴龍鱗組織的上級李念君在附近出沒你就百口莫辯了,還是彆戴臉譜出去了。”我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便將臉譜交給小楓保管,之後鑽出汽車,大踏步朝著福壽嶺地鐵站走過去。初冬時節,天寒地凍,晚風吹來,感覺幾乎要把我整個人給吹透了。如果我是個活人的話,這種天氣我一定會很冷,但是好在我已經死了。大步向前,我旁若無人地在福壽嶺地鐵站旁邊走著,果然,萬龍之王的黨羽沒有讓我太過瀟灑,我眼看著眼前兩個靛色二品左右的厲鬼朝著我快步走來。看他們的裝束,竟然是“龍鱗”組織的成員,而且身份應該還不算太低,兩個厲鬼一個五行屬水,一個五行屬土,都算是比較抗打的品種。“什麼人?報上名來?”兩個厲鬼之中五行屬土的那個厲鬼上來便問道。福壽嶺隸屬於石景山區,如果按照地區方位劃分的話,應該屬於“龍鱗”組織西南區總統領管轄範圍之內,彆說我管不著,就連我現在的頂頭上司,西北區總統領胡順也管不著,所以我在這邊行動一定要多加小心,對這些下級厲鬼起不到任何威懾作用不說,如果搞不好的話還會被他們打小報告。畢竟西南西北,明麵上是兄弟鄰邦,實際上肯定是競爭關係,不過這西南、西北、東南、東北四大統領上麵,應該就是那個傳說之中,七煞裡頭排行第六的邱楓了。這也說明一旦我坐上了西北總統領的位置,基本上就可以直接和七煞之中的成員會麵了,到時候我必須要想好如何麵對見過我的舒怡、扈清波以及姚燁,要不然這問題可就嚴重了。正當我思考的時候,對麵兩個龍鱗組織的厲鬼已經走了過來,這兩個家夥五行屬土的長得像是個土豆,暫且稱呼為土豆,而那個五行屬水的厲鬼則長得像個蘿卜,我心裡便稱呼他為蘿卜。土豆態度比較惡劣,估計看到我不過也才靛色二品左右,和他的能力相似,覺得我也不會是什麼太有身份的厲鬼,上來便劈頭蓋臉問道:“你是誰?大晚上在這轉悠什麼?”我微微一笑,出示證件,說道:“不好意思,我是西北區昌平總指揮李念君,因為西北區走失了一個要犯,一路追捕,這才到了咱們這裡。”蘿卜一聽見我是西北區昌平總指揮,那也是管轄著一個區的領導,相當於他們這邊石景山總指揮了,立即肅然起敬,不敢太唐突,態度好了很多,但是這土豆似乎有些盛氣淩人,覺得我一個西北區的再牛叉也牛叉不到他頭上,便冷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是哪兒的高人,原來是放姚廣孝進京的西北區的總指揮啊……”蘿卜一看土豆竟然敢公然挑釁西北區大領導,先是嚇了一跳,後來看見我也沒有什麼脾氣,估計也放下了心,覺得我是個軟柿子,於是乾脆低聲和土豆嘀咕了起來,說的話全都是侮辱西北區龍鱗組織成員的內容。我乾咳了兩聲,說道:“組織說得好,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說,不利於團結的事不做,你們難道沒聽過嗎?”土豆冷笑一聲:“去你的吧,什麼不利於團結,我可沒忘了當初西北區的人耀武揚威帶著不少人來我們這,說什麼在水路上截殺黑袍老人,還動用了我們不少弟兄,結果呢?巴巴地站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天都快涼了才告訴我們人家黑袍老人早就從西北區直接大搖大擺的進京了,西北區那些沒用的孬種,根本都攔不住人家,還白白搭上了龍牙七組!唉……真丟人!”這土豆似乎明擺著狗眼看人低,根本就不拿我當回事。